文森崩潰了,連滾帶爬,爬到了趙立民身前。
發了瘋一樣的拚命磕頭,嘴裡嘶啞的呐喊。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啊?
而且,到這個位置,完全是他運氣好。
可是呢?
可是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這個廢物小舅子,彆人不去招惹。
居然去招惹這麼一尊魔王。
“……”
文森一開口,全場鴉雀無聲。
領導?
他們聽到了什麼?
文森文廳長,居然喊眼前這個年輕人領導?
甚至……甚至還害怕到這種地步。
這一幕,讓人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特彆是宋淩月。
更是一種虛幻的感覺。
至於地上的鐘打鐵,仿佛忘記了身上疼痛。
完全僵持住了。
“錯?錯哪了?不該讓你的小舅子帶領一群地痞來我家收取兩百塊錢一個人的物業管理費?”
“還是說,不該要了我這雙手?或者說,不該毆打一群婦孺兒童?”
趙立民惡狠狠的看著文森,表情陰沉,猙獰的開口反問道。
“……”
文森全身劇烈一顫。
兩百塊錢一個月的物業管理費?
要他的雙手?
毆打婦孺兒童?
沒錯。
文森的確下令。
讓安保隊收取保護費。
但是,保護費是兩塊錢一個月。
可什麼時候漲到兩百了?
而且……他還特意叮囑,收窮人普通人可以。
但是不要去窺視那些大宅院?
因為,對方有可能是某個部門的大人物。
可如今呢?
他們不僅闖入到了領導家收。
甚至還毆打領導的家屬。
恐懼。
對,就是恐懼。
無窮的恐懼,在這一刻,徹底占據了文森全身。
他知道,自己完了。
徹底完了。
“文森,你他媽的好大的膽啊!老子給你這身皮的權利,你居然不替百姓做事,而是勾結黑惡勢力,背著老子,在我南州城內乾著欺壓百姓,收取保護費,不給錢就廢掉雙手,沒收房子,一句話決定他人生死的勾當。”
“你說,誰他媽的給你的這個膽?誰他媽的給你的這個權利?”
趙立民抓住了文森的頭發,漲紅著臉,敞開了嗓門,嘶聲的咆哮。
“看看他們?知道他們多大嗎?小的僅僅三歲,大的也就五六歲。可你連群孩子都下得手,連孩子都槍。你還敢跟我說,你錯了?”
“你他媽的沒錯,錯的是老子。是老子瞎了眼,助紂為虐。”趙立民指向了鐘打鐵以及眼前這群安保隊,這群地痞。
又指向了那群縮在角落裡,被打的滿是傷痕的孩子們,對著文森大聲咆哮道。
“……”
文森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隻能無聲的顫抖。
眼裡布滿了無儘的恐懼。
不僅是他,連周圍公安們都一個個不斷的顫抖。
他們雖然沒經曆這裡發生了什麼?
但是,他們卻很清楚。
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在這個節骨眼上。
這些家夥乾一些這種違法勾當也就算了。
甚至還把手伸去了省委書記家啊!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甚至都不敢去想。
“來人……”
趙立民惡狠狠看了文森一眼,敞開了嗓門怒吼一聲。
“在!”
一群公安麵紅耳赤,跑了上來,隨時等待趙立民命令。
“把這些垃圾,給我拉下去,就地正法。”
趙立民冰冷殺意的眸子,看著文森,大聲厲聲道。
說完後,轉身就走。
“是!”
在場的公安們一起行動。
“不要,不要……文廳長,我是你的人,救我,救我。”
“我不想死啊!我是無辜的,我是無辜的……”
“不……不……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我們是搞物業的,我們不是黑社會,放開我……”
“搞物業有錯嗎?我們錯在哪了?交物業費天經地義,為什麼要抓我,不……”
“姐夫,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姐就我這麼一個弟弟,我還有三個孩子,我不想死,救我,救我……”
那些地痞也好,還是安保隊的人也罷,乃至鐘打鐵,都一個個反應了過來,各自敞開了嗓門,撕心裂肺的大聲呐喊。
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
今天究竟招惹了怎樣的一個人。
一句話,能左右整個安保隊的命運。
一句話,能決定公安廳廳長的去留。
這個男人的權利有多大。
他們甚至都不敢去想。
現在他們隻祈禱文森能夠救他們一命。
“領導……”
就在所有人地痞和安保隊的人被抓走一刻,文森忽然,雙眼赤紅,全身劇烈的顫抖,並且敞開了嗓門,對著趙立民的背影,大聲一喊。
“……”
這一聲呐喊。
不僅叫住了正在求救的鐘打鐵等人。
連離去的趙立民,也停下了步伐。
甚至四周的公安都看了過來。
“你……你不能動他們,你動了他們,南州城會亂起來的。”
文森的聲音中夾雜著劇烈的顫抖。
他沒撒謊。
趙立民一旦對這些人動手,南州城肯定會亂起來。
因為……南州城勢力最大的,並不是官方的人。
而是……那些幫派勢力。
趙立民為了這點小事情,對這些人就地正法。
那些幫派勢力會怎麼想?
“……”
趙立民沒說話。
整個院子內,更是變的鴉雀無聲。
壓抑的極為難看。
許久之後,趙立民的瞳孔一縮。
冷聲開口道:“從今天起,文森正式卸去公安廳廳長一職,以後,公安廳廳長一職由我趙立民擔任。”
“另外,以迅雷之勢,給我逮捕南州城內所有安保隊人員,若有違抗者,若有反抗者,若有私自釋放安保隊人員者,當街處決。”
“還有……這些垃圾,給我掛到城門口,曬斃……”
趙立民惡狠狠的看向了文森林,冰冷的開口。
他會不知道文森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知道。
可是……他趙立民會向一群黑惡勢力低頭嗎?
他不會。
因為……接下來,他要做的,是將這些南州城的毒瘤,趕儘殺絕。
“是!”
很快,公安衝了進來,直接將鐘打鐵、皮哥等地痞和安保人員直接按住,隨後跟拖狗一樣拖走。
“……”
文森傻住了。
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他呢?
他居然卸去了自己廳長一職。
更是……更是對整個南州城內,各大幫派勢力發出了挑戰。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M
“你們乾什麼?憑什麼抓我?”
“住手,住手……”
“大哥,我是您的人啊?為什麼抓我?”
“老子是鐘隊的人,敢抓我?”
“文打鐵惹事了,老實點,否則,老子第一個殺了你。”
“領導有令,抓捕我南州所有安保隊成員,若有反抗著,當街處決……”
與此同時。
整個南州城炸開了鍋。
一直穿著安保隊這身皮,四處欺壓百姓,為害一方的社會毒瘤們,終於迎來了他們的滅頂之災。
平時裡,他們囂張慣了,加上又有背景。
可以說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公安一逮捕,還有人想要反抗。
結果直接被槍決。
這件事,頓時讓南州城的百姓們一陣嘩然。
甚至一些大小勢力都吸引了過來。
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