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趙立民這一生。
最討厭兩種人。
第一種人,欺辱婦女兒童的人。第二種人,為虎作倀,無惡不作的人。
而眼前這些人呢?
居然連一群僅僅幾歲的孩童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不放過。
這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他們了。
而是畜生。
“這裡是哪?你該不會說,這裡是你家吧?正好,我們是乾物業的,你家這個月的物業管理費到期了,趕緊把錢交出來,兩百塊錢一個人頭,交了錢沒事,沒錢的話,嘿嘿!從今天起,這房子就是老子的了。”
為首的地痞一聽,先是一愣,後是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瘋狂大笑了起來。
他們本就是一群地痞無賴。
這小子,還想拿屋主來嚇唬他們。
他們怕嗎?
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把房子給要回來。
“哈哈!老大說的沒錯,我們是乾物業的,這個月的物業管理費到期了,趕緊交錢。”..
“兩百一個人頭,一分也不能少。”
“七個人,正好一千四,趕緊拿錢。”
“哈哈哈哈……”
為首的地痞一開口,其他的地痞們一見,一個個笑的更加大聲了起來。
“皮哥,之前不是兩塊錢一個人嗎?怎麼成兩百了?”
宋淩月全身顫抖,臉色煞白的開口道。
“老子親自上門不要錢啊?老子的時間不要錢啊?現在漲價了,不行嗎?”
為首的地痞,麵目猙獰,無比凶殘對著宋淩月嘶吼道。
“……”
宋淩月嚇的不斷的後退。
她並不傻。
這些人分明是吃定了趙立民。
畢竟,就是傻子都看了出來。
買得起這種宅院的人,一看就是有錢人。
“小子,你是要房呢?還是把這個月的物業管理費給繳清了?”
皮哥滿臉邪惡一笑,無比戲謔看向了趙立民道。
乾他們這一行的,往往都需要找個理由。
這不,本來意味可以找條蝦米欺負一下。
結果呢?
卻碰到了一條大魚。
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要麼給錢,要麼給房。
“蓬蓬!”
“蓬蓬……”
就在皮哥等人,對著趙立民大聲狂笑聲。
隻見,趙立民掏出了一把槍,對著天空連續開了兩槍。
“……”
這槍聲一響起。
皮哥也好,還是他的小弟們也罷,乃至宋淩月和那群孩子們,都傻眼了。
槍?
這個小子居然有槍?
“這物業費,還要嗎?”
趙立民把槍口按在了皮哥的臉上,敞開了嗓門,大聲咆哮道。
他知道南州夠黑。
卻不曾想,可以黑到這種地步。
明目張膽闖入他家,打家劫舍也就算了。
居然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乾物業的?
這讓趙立民不由得想起了後世的那些所謂的物業公司。
沒經過業主的同意,入駐到小區。
各種手段逼業主交錢。
業主一旦不交,停水停電是小。
趁業主不在家,更是鳩占鵲巢。
“……”
皮哥沒說話,而是全身不住的顫抖。
不僅是他,連他的小弟們都嚇住了。
這可是槍啊?
他們欺負普通人可以。
去欺負有槍的。
給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夠啊!
“這錢,今天我們不僅要,這女人還得留下……”
就在趙立民的話剛落下時,一個夾雜著一抹狠意的聲音從屋外響起。
隻見,一群肩膀上綁著治安兩個字的紅絲帶,帽子歪戴,一臉流裡流氣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ь.
為首一名八字胡,看起來極為囂張的中年男人,滿臉戲謔的開口道。
“……”
這一幕一入眼,宋淩月臉色煞白到了極點。
這個年代,因為公安的人手嚴重不足。
所以,在公安部門之下,還特意組織了一個安保隊。
安保隊雖然不是公職人員,但是,他們不僅拿著公職人員的工資,更重要的是,還乾著一些公職人員管不了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們表麵上是安保人員,實際上卻由一些黑惡勢力組織而成,專門欺壓百姓。
剛才趙立民開了槍,一旦被他們抓了起來。
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鐘隊,救我,救我,這小子手裡有槍?”
“鐘隊,是這小子開的槍,他走私槍械。”
“沒錯,這小子是個亡命之徒,被我們逮到了,想開槍殺人……”
地痞皮哥和其他的小弟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個個眼睛大亮,激動的大聲呐喊了起來。
他們這些地痞,之所以敢在南州肆無忌憚的撈錢。
是因為什麼?
很簡單。
由安隊保的人罩著。
“還有你,這雙手,今天得給老子留下……”
叫鐘隊的中年男人,絲毫沒理會那些地痞們的話,而是滿臉戲謔看向了趙立民,玩味的開口道。
他鐘打鐵的地盤上。
誰不按照他的規矩辦事。
可這小子呢?
不給錢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掏出槍嚇唬他的人。
他鐘打鐵是嚇大的嗎?
他這個人天生就不怕被嚇。
“你就是他們的頭?”
趙立民看向了鐘打鐵,咬牙切齒的開口問道。身為執法人員,不問青紅皂白,就決定他人生死。
更是與黑惡勢力為伍。
這種人,直接上了他趙立民的黑名單。
“沒錯,老子就是他們的頭,怎麼著?不服氣呢?還是說,你手裡的破洋槍想打老子呢?我告訴你,小子,在老子的地盤上猖狂,老子讓你死字怎麼寫。”
“一句話,立刻把錢交出來,自廢手腳,把這個女人給哥幾個玩幾晚,否則,老子今天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琇書蛧
鐘打鐵絲毫不懼趙立民手裡的槍。
反而在此刻,叫的更大聲了,指著趙立民的鼻子,大聲咆哮道。
“把錢交出來,自廢手腳。”
“自廢手腳,快……”
“鐘隊發話了,你他媽的聾了嗎?”
“動手……”
鐘打鐵話一落下,那群安保隊的人也好。
還是以皮哥為首的地痞們,一個個都來起了勇氣,拿起了手中的家夥,對著趙立民大聲叫囂。
“交出錢?自廢手腳?好,好啊……”
趙立民的牙齒,此刻仿佛能磨出聲來,怒火的衝擊下,全身都在劇烈的發抖。
他可是南州省委書記啊?
如今,卻被一群地痞和安保隊的人要挾,自廢手腳。
這是多大的一個恥辱啊?
“不要,不要,鐘隊長,這件事跟他無關,一切都因我而起,你們要把我留下,抓走我就行了。”
就在趙立民在怒火衝幾下,全身劇烈顫抖時。
宋淩月尖叫一聲,直接衝了出來,神色恐慌攔在了趙立民身前,臉色煞白,顫抖的大聲呐喊。
她隻是爛命一條。
橫死街頭,都沒人會多看一眼。
可這個男人不同。
他那麼善良,那穿著那麼乾淨。
一定是個有出息的人。
可是……他一旦被砍掉了雙手,一切都完了。
“……”
宋淩月的這一舉動,讓趙立民全身猛地一顫。
隻要是個正常的人。
在碰到這種情況下,都會撇開關係。
而她呢?
卻主動站了出來,替自己承擔責任。
這個女孩……到底有多善良啊!
“你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夠資格站出來跟老子說話嗎?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鐘打鐵這一生,最討厭彆人打斷他說話了。
可眼下,一個不起眼的小賤人。
居然敢插他的話。
瞬間,一股怒火立刻爆發了。
鐘打鐵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宋淩月的臉上,反手抽出了腰上的刀,朝著宋淩月的腦袋上砍了下去。
“你他媽的動她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