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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一響起,不僅是司機,連顏奎山都愣住了。
兩人幾乎同時朝著外麵看了去。
隻見,顏奎山家大院內火光四起,而且正以極快的速度在蔓延。
“……”
顏奎山傻住了。
怎麼回事?
怎麼會著火?
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著火。
“救火,救火,趕緊給我救火……”
“來人啊!救火啊……”
“來人啊……”
很快,顏奎山家火焰蔓天。
呐喊聲不斷。
一時間,顏奎山家,直接撲了鎮政府的後塵。
然而,這場大火外的不遠處,一個山頭上,那裡站了兩個人。
一個是黃四,另一個則是趙立民。
黃四嚇的臉色蒼白。
而趙立民,則是滿臉平淡。
沒錯。
這就是政治手腕。
你想讓我死。
我呢?
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就是他趙立民的手段。
“半個月後,跟我去縣裡就任。”
趙立民看了黃四一眼,說完後,轉身就走。
“好,好……”
黃四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個鎮長的可怕。
陪他玩。
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不過,也正因如此。
黃四更明白一點。
對這個男人,絕對要忠心。
否則,他怎麼死都不知道。
……
很快,關於陳江鎮鎮政府被人縱火,燒為廢墟的事,以及顏奎山家被燒為灰燼的事。
不僅震驚了整個陳江鎮。
連整個土縣。
也徹底沸騰了起來。
燒了一個陳江鎮鎮政府。
我能理解。
因為趙立民施行的魚類養殖計劃,涉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那麼燒了顏奎山家呢?
雖然顏奎山前不久被批評了。
甚至還降到了副縣長。
可他怎麼說也是一位縣長啊?
縣長家被人縱火。
這事有多大,可想而知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給我查,徹查到底……”
與此同時,整個縣委徹底炸開了鍋。
特彆是譚愛國知道這件事後。
完全坐不住了。
前幾天,因為顏奎山的事,他也被領導批評了。
結果呢?
這才幾天?
陳江鎮又出事了。
而且,還是半夜,鎮長在睡覺時,鎮政府被人縱了火。
甚至還險些將堂堂的鎮長給活活燒死。
這還不止,連副縣長顏奎山家也被人縱了火。
雖然到最後,火被熄滅了,人也沒事。
可那是堂堂縣長家啊?
如今發生了這種事。
誰還能坐得住?
“書記,已經查出來了。根據陳江鎮派出所給出的證詞,以及現場目擊者報料,縱火的是鎮上一夥地痞乾的。”
副縣長羅國慶站了出來,對著譚愛國稟報道。
“地痞?”
譚愛國有種強烈的錯愕感。
隨著知青們全麵回城後,公社也隨之鬆懈。
因此在一些村子或者鎮上,乃至縣城開始出現了三五成群的地痞。
之前也有人向譚愛國彙報過這件事。
當時,譚愛國還沒在意。
因為,知青回城後,城裡根本沒那麼多崗位讓年輕人就業。
所以,他隻能睜隻眼,閉隻眼。
可讓譚愛國沒想到的是,這些地痞。
不僅燒了鄉政府。
還燒了縣長家。
“國慶同誌,這件事交給你全麵處理。記住,一定要徹查到底,不對,而是將這夥地痞統統揪出來,一個都不要放過。”
這一次,譚愛國徹底怒了。
如果這件事解決不好。
鬨到了上麵?
結果會怎麼樣?
他甚至不敢去想。
因為,這種事已經不叫惡劣了。
而叫謀殺政府官員的地步了。
涉恐了。
“是!”
羅國慶眼睛一亮。
立刻領命離去。
“散會。”
譚愛國揮了下手,起身就走。
會議室的人一個個如蒙大赦,轉身就走。
他們都知道。
接下來要出大事了。
“立民同誌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會議室的領導們都走了。
譚愛國轉移了一下話題,對著自己的秘書開口問道。
“回書記,這個時候,立民同誌估計在清流村。”
秘書王立華苦笑的說道。
“清流村?”
譚愛國愣住。
都這個時候了,趙立民居然還有心思回清流村。
“書記有所不知,陳江鎮政府這場大火,不僅險些讓立民同誌喪命,連他愛人也受了不少驚嚇。結果跑去衛生院一檢查,卻發現立民同誌的愛人有了身孕。”
“這不,特意陪他愛人回了娘家,準備舉辦婚禮了嗎?”
王立華到沒撒謊。
而是將實情講敘了出來。
他知道書記喜歡趙立民這個人。
所以更不可能半點撒謊。
“立民同誌還沒結婚?”
譚愛國有些驚訝。
在他眼裡,趙立民應該是一個有家室的人。
結果,他非但沒結婚。
甚至愛人還一直陪在他身邊。
“這個……說來話長了。”
王立華有些尷尬了起來。
不過,還是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講敘了出來。
……
“你他媽的說什麼?給我說清楚點?”
顏奎山臨時的住所內。
顏奎山暴躁如雷,對著司機小張大聲怒吼道。
現在連燒他家的凶手還沒找出來。
卻告訴他,這件事震動了上麵。
而且,上麵由羅國慶帶領一支調查組下來徹查此事。
更重要的是,鐵頭九那群人,居然被抓了。
“顏縣,出大事了。咱們陳江鎮政府以及您家被燒後,引起了上麵震怒。譚書記特意安排調查組徹查此事,現在鎮上所有的地痞,統統都被抓起來了。”
“上麵……上麵的人還說,要對陳江鎮進行一場大清洗。”
小張神色恐慌,焦急的說道。
“……”
顏奎山全身猛地一顫。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陳江鎮所有的地痞被抓?
進行大清洗?
陳江鎮是誰的地盤?
他顏奎山的啊?
如今,這麼大的動作下來。
他顏奎山還能乾淨嗎?
鐵頭九那群家夥,會寧死保住自己嗎?
不會。
他們會供出自己。
到那個時候。
給自己一百條命都不夠死。
陰謀。
沒錯。
就是陰謀。
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不對,應該說,從自己燒了陳江鎮政府那一刻起。
這場陰謀就蔓延向了自己。
對方故意燒了自己家。
然後讓自己成為受害者,引起上麵關注。
接著一場大清洗下來。
讓自己陷入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可是……誰會這麼做?
趙立民。
這一刻,顏奎山腦海裡冒出了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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