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我看你們往哪退!”
熊莽咆哮一聲,全身肌肉漲鼓,舉著手中的板斧朝著姒九娘的麵門砸了過去。
此時,姒九娘已經力竭且手臂受了傷,麵對熊莽這蓄力一擊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
難道老身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
看來,我是看不到九黎蘇醒過來了……
也罷,隻要能守住這,死又何妨!!
嗡——
就在姒九娘以為自己要命喪板斧之下時,一道金色的光幕及時浮現,將熊莽與姒九娘完全隔絕開來。
砰!!!
熊莽那一斧直接劈在了光幕之上,整個人都被震退了數步。
“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
熊莽看著自己被震得發麻的虎口,又看了看那紋絲不動的金色光幕,臉上滿是錯愕。
其餘四人也是麵色一凝,停下了攻勢。
為首的厲絕眯起雙眼,仔細打量著那道光幕,片刻冷哼一聲:“不過是區區一個金光陣罷了。”
“老太婆,你以為躲在這龜殼裡,就能保住你們的狗命?”
光幕之內,姒九娘鬆了口氣,杵著拐杖掙紮著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外麵的五人:“有本事,你們就把它打碎。”
“老大,還是讓我來試試吧。”
毒寡婦羅刹扭著水蛇腰走了上來,衝著金光陣內的獄警們拋了個媚眼,“裡麵的小哥們,你們就打算一直躲在一個老太婆身後當縮頭烏龜嗎?”
“但凡是個男人,就出來跟姐姐玩玩呀?”
光幕內,幾個年輕的獄警被激得滿臉通紅,握著武器的手都在發抖,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拚命。
“都彆上當!”
姒九娘厲聲喝止幾個蠢蠢欲動的獄警:“守住內殿!他們破不了這陣法!”
“破不了?”
厲絕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舉起手中的黑色長刀,刀尖直指金光陣:“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所有人,一起動手!”
“給我轟碎這個龜殼!”
一聲令下後,黑水五煞不再有任何保留,將全身的真氣催動到了極致。
“給老子開!”
熊莽發出一聲震天咆哮,門板大小的巨斧上亮起土黃色的光暈。
隨後他整個人高高躍起,用儘全身力氣,一斧頭狠狠劈下!
轟!!!
同一時間,厲絕手中的長刀劃出一道漆黑的刀罡,帶著撕裂一切的鋒銳,斬向光幕的同一點。
鬼影申屠化作一連串模糊的殘影,十指利爪在光幕上瘋狂抓撓,發出刺耳的“嘎吱”聲,火星四濺。
毒寡婦羅刹攢足了勁揮動手中長鞭,身前的傲人雙峰高聳。
“喝!”
隻聽羅刹嬌喝一聲,長鞭拍在金光陣上。
嗡——
金光陣發出一道嗡鳴聲,光幕微微顫動。
噬魂婆婆見狀雙眼一眯,“看來還是有效果的!”
原以為,這金光陣無堅不摧,但現在看來,若是所有人的攻勢都集中一點的話,還是能將其摧毀的。
噬魂婆婆不再猶豫,從儲物戒內掏出一個葫蘆,不斷的往金光陣上吹出灰色的粉末。
粉末落在光幕之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持續腐蝕著金光陣的能量。
轟!
轟!
轟隆隆——!
五名先天境高手的全力猛攻,整個鎮魔獄都在劇烈地顫抖,大地崩裂,山石滾落。
那道原本堅不可摧的金色光幕,在五人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開始劇烈地搖晃,表麵蕩漾的漣漪越來越急促。
金光陣內,所有人都被這末日般的景象嚇得臉色慘白。
“姒前輩……陣、陣法快撐不住了!”
一個獄警指著頭頂,一臉絕望。
姒九娘抬頭望去,隻見光幕之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痕,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
金色的光芒正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變得暗淡。
姒九娘抬頭看著即將破碎的光幕,眼中隻剩下無儘的悲涼和決絕。
她知道,一切都要結束了。
但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所有人,準備死戰!”
姒九娘握緊了手中的拐杖,準備做最後的殊死一搏。
哢嚓——
一聲脆響,光幕上的裂痕陡然擴大。
就在這絕望的瞬間。
一道冰冷到不含任何感情,卻又帶著滔天怒火的聲音,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罰,驟然降臨。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動我鎮魔獄的人!”
話音未落,一道金色的流光以一種超越認知的速度,撕裂白晝,從天而降!
轟隆!!!
金光重重地砸在內殿大門前的空地上!
大地猛地一沉!
一股的恐怖衝擊波以落點為中心,轟然擴散。
正在全力攻擊光幕的黑水五煞,被這股巨力狠狠掀飛出去,一個個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狼狽不堪落入鎮魔獄前的海水之中。
煙塵彌漫,一道挺拔的身影,緩緩從撞擊出的巨坑中走出。
他周身殺氣沸騰,一雙眼睛,已是駭人的赤紅。
金光陣內的一個獄警伸長了脖子望去,當他看清那道身影的時候,眼底湧現一抹喜色。
“是大當家!大當家回來了!!”
金光陣內的獄警們聞言紛紛看了過去,欣喜若狂的歡呼起來。
“大當家回來了!我們有救了!”
“太好了,大當家,您終於回來了!”
姒九娘望著那個讓人安心的背影,握緊拐杖的手微微一鬆,緊繃的神經也是終於鬆懈下來。
另一邊,被衝擊波掀飛的黑水五煞從海水中狼狽地衝出,落在焦黑的地麵上,一個個臉色陰沉地看著巨坑中那個身影。
“媽的,哪來的小崽子,敢偷襲你熊爺爺!”
熊莽吐出一口海水,將門板巨斧重重往地上一插,地麵都為之震顫。
煙塵散去,秦天冰冷的身影徹底顯露。
他沒有理會叫囂的熊莽,而是掃了一眼現場的情況。
唰——
當看到滿地的屍體時,一股滔天的殺意從秦天身上衝天而起。
那一瞬間,整個海麵都為止震顫,水麵上驚現一層薄薄的冰霜。
“秦天?”
為首的厲絕眯起雙眼,認出了來人。
他臉上不見絲毫慌亂,反而浮現出一抹譏諷:“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們正愁找不到你,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
秦天終於將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眼底的殺意似要凝為實質。
“你們,該死!”
“不過在這之前,我正好有點事要問你們。”
熊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扛起巨斧指著秦天,放聲狂笑:“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想問什麼,下去找閻王爺問吧!”
轟——
話音未落,熊莽腳下地麵轟然爆裂,一斧頭朝著秦天的腦袋當頭劈下!
麵對這石破天驚的一擊,秦天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就在巨斧即將落下的瞬間,他身影一晃,快到隻留下一道殘影。
熊莽隻覺眼前一花,目標瞬間消失,心中暗道不好。
下一秒,一股讓他無法抗拒的巨力從側麵襲來,一隻手如同鐵鉗般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將他那超過兩米的龐大身軀,硬生生單手提離了地麵。
“呃……”
熊莽驚恐的瞪大雙眼,雙腳在空中亂蹬,巨斧脫手落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秦天的力氣很大,大到熊莽感覺自己脖子隨時會被捏斷。
他不敢相信,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自己會敗的這麼快。
死亡的陰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籠罩在熊莽的腦海裡。
“???”
“!!!”
“……”
現場眾人都被這震撼性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可是‘裂地’熊莽!
以力量著稱的先天境高手,竟然……
竟然一個照麵就被製住了?
秦天提著熊莽,如同提著一隻小雞一般,一字一句地問道:“萬魔宗總部在哪?”
熊莽一張臉被秦天掐的通紅,雙眼充血,脖子上青筋暴起。
現在他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熊莽用儘力氣,抬起手對著身後的隊友發出求救:“救、救我……”
“熊莽!秦天,放開他!!”
厲絕最先反應過來,厲絕手中黑刀出鞘,一道漆黑如墨的刀罡撕裂空氣,直取秦天持著熊莽的手臂。
另外三人也瞬間回神,緊隨其後衝了上去。
鬼影申屠的身影融入陰影,悄無聲息地繞到秦天背後,漆黑的利爪劃出五道寒芒,抓向秦天的後心。
毒寡婦羅刹手中的赤紅長鞭如同毒蛇出洞,卷向秦天的雙腿,試圖限製他的行動。
噬魂婆婆則是陰笑著從袖中灑出一片灰色粉末,那粉末帶著一股詭異的惡臭,飄向秦天。
四人配合默契,攻勢從四麵八方籠罩而來,封死了秦天所有的閃避路線。
“自不量力!”
秦天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耐。
他隨手將手中早已嚇破膽的熊莽朝著厲絕的刀罡扔了過去,同時身形猛地一旋。
砰!
一股磅礴的氣勁以他為中心轟然炸開。
襲向他的長鞭、利爪、毒粉,儘數被這股氣浪震得倒卷而回。
羅刹和申屠悶哼一聲,被震得連連後退。
噬魂婆婆的毒粉更是被吹了自己一臉,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
厲絕見狀,急忙收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砸過來的熊莽。
五人重新聚在一起,看向秦天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蔑,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嘴還挺硬。”
秦天緩緩抬起右手,光芒一閃,通體漆黑的黑曜劍出現在他手中。
劍身之上,殺氣流轉。
“既然你們不說。”
秦天用劍尖遙遙指向五人,“那我就隻好用我的劍,把你們的嘴,一寸一寸地撬開!”
話音落下的瞬間,秦天朝著五人激射而去。
“結陣!殺了他!”
厲絕神色大變,爆喝一聲。
剩餘四人立馬意會,迅速變換方位,氣息相連,隱隱形成一個五角星陣,將秦天困在中央。
這是他們黑水五煞成名已久的合擊之術,死在這陣下的高手不計其數。
熊莽重拾巨斧,怒吼著充當陣法的箭頭,厲絕的不斷從旁襲擾,申屠負責偷襲,羅刹乾擾,噬魂婆婆揮灑毒粉,削弱秦天實力。
一時間,刀光劍影,勁氣四射!
整個鎮魔獄的廢墟都在他們恐怖的交鋒下不斷崩塌。
光幕之內,所有獄警都看得心驚肉跳,手心全是冷汗。
“太強了……這五個人聯手,簡直就是一部殺戮機器!”
“大當家他……能贏嗎?”
姒九娘拄著拐杖,死死盯著場中的戰局,蒼老的臉上寫滿了緊張。
她能感覺到,秦天的氣息比之前在天狼島時還要恐怖。
但黑水五煞的合擊之術也確實詭異強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然而就在這時,一抹倩影出現在鎮魔獄外五百米的海麵上。
秦知念赤足點於水波之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的戰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五行殺陣?有點意思。”
“不過,這力量……可不是區區一個殺陣能困住的。”
戰場中心。
秦天麵對五人的圍攻,麵沉如水,手中黑曜劍翻飛,每一次揮動,都精準地格擋住致命的攻擊。
他的身法快到極致,在五人的攻擊縫隙中穿梭,竟顯得有些從容不迫。
“必須先解決那個老太婆!”
秦天眼神一凜,瞬間鎖定了在陣法外圍不斷下毒的噬魂婆婆。
他猛地一劍逼退正麵的熊莽,借力向後一踏,整個人如炮彈般衝出。
“休想!”
厲絕看穿了他的意圖,黑刀橫斬,試圖攔截。
秦天卻看都不看,左手並指成劍,一道凝實的金色劍氣脫手而出,後發先至,直接撞上了厲絕的刀罡。
轟!
氣勁炸裂。
趁著厲絕身形一滯的瞬間,秦天已經越過了他的防線,出現在噬魂婆婆麵前。
“你……”
噬魂婆婆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中全是驚恐。
她沒想到秦天的速度會快到這種地步。
噗嗤!
黑曜劍沒有絲毫停滯,如切豆腐般劃過她的脖頸。
一顆布滿皺紋的頭顱,衝天而起。
無頭的屍體噴灑著鮮血,軟軟地倒了下去。
陣法破了!!
“婆婆!”
熊莽看到這一幕,雙目瞬間赤紅,徹底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我殺了你!”
他放棄了所有防禦,將全部真氣灌注於巨斧之上,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以一種同歸於儘的姿態撞向秦天。
秦天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麵對這狂暴的一擊,他不閃不避,同樣一劍刺出。
黑曜劍的劍尖,精準無比地點在了巨斧的斧麵之上。
叮!
一聲輕響。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慢了。
隻見那柄門板大小的巨斧,從劍尖接觸的位置開始,浮現出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
下一秒。
哢嚓!
巨斧轟然碎裂成漫天鐵片!
熊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眼底隻剩下絕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噗!
下一秒,劍鋒從他的胸口一穿而過,帶出一捧滾燙的鮮血。
熊莽低頭看了看胸口的血洞,又看了看秦天那張冰冷的臉,最終無力地跪倒在地。
“……”
在場眾人無不震驚,就連長久跟隨秦天的那些獄警也是一臉駭然。
他們知道秦天很強,但不知道秦天這麼逆天。
要知道,半個小時之前,熊莽靠著那一把巨斧把他們所有人給攪得天翻地覆。
就連玄鐵製造的大門在這柄巨斧下,也如同豆腐一般。
然而秦天卻是一劍將巨斧給震碎了,連同熊莽也一起貫穿。
和熊莽幾番交手的姒九娘更是呆愣在原地。
她清楚的知曉熊莽的實力。
在熊莽麵前,姒九娘甚至都撐不過五分鐘。
眼下,形勢卻在秦天那翻轉過來了。
彆說五分鐘了,熊莽就連一招都沒有接下。
五百米開外的水麵上,秦知念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趣的笑意。
“沒想到我這堂哥果真和他們說的那樣,難怪我那二叔死活都要去找他們母子。”
另一邊,剩下的黑水五煞看到這一幕,眼底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熊莽那一身鋼筋鐵骨在秦天麵前跟小雞仔似的。
這還怎麼打?
“跑!”
申屠第一個反應過來,身影瞬間化作一道黑煙,朝著遠處遁去。
毒寡婦羅刹也是花容失色,轉身就跑。
“現在才想跑?晚了!”
秦天拔出長劍,反手一揮。
一道月牙形的金色劍氣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死亡的弧線,瞬間追上了逃跑的羅刹。
羅刹隻感覺背後一涼,身體便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倒,生機迅速流逝。
與此同時,秦天看都未看,對著申屠逃遁的方向屈指一彈。
咻!
黑曜劍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瞬間消失在原地。
啊!
不遠處,剛剛從陰影中現出身形的申屠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被黑曜劍死死地釘在了一麵殘破的牆壁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轉瞬之間,黑水五煞,隻剩下厲絕一人。
他站在原地,握著刀的手在不住地顫抖,臉色慘白如紙,看著如同魔神降世的秦天,眼中全是絕望。
秦天伸手一招,釘死申屠的黑曜劍發出一聲嗡鳴,自動飛回了他的手中。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厲絕,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厲絕的心臟上。
“現在,可以告訴我,萬魔宗的總部在哪了嗎?”
“我……”
厲絕眼神陰毒的看著秦天,剛要說話。
噗嗤!
一道劍光閃過。
厲絕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捂著自己的脖子,難以置信地看著秦天。
秦天伸手收回黑曜,眼神冰冷道:“既然不願說,那就去死吧!”
“嗬嗬……”
厲絕捂著脖子,抬起左手指了指秦天,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可到了最後,他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死不瞑目的一聲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秦天扭頭看向身後的獄警,沉聲說道:“把這裡收拾乾淨。”
“是,大當家!”
幸存的獄警們強忍著傷痛,拖著疲憊的身軀,開始清理這片如同煉獄般的戰場。
姒九娘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看著秦天的背影,蒼老的臉上滿是複雜。
“小天……”
姒九娘剛想開口說話,突然,她的目光被遠處的一道身影牢牢吸引,渾濁的瞳孔猛地一縮。
“小天,你看那……”
姒九娘伸出手指指向鎮魔獄外的海麵,眼底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秦天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
隻見百米開外的海麵上,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正赤著雙足,靜靜地立於波濤之上。
海風吹拂著她的裙擺和青絲,她就像是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的仙子,與身後這片血腥的戰場格格不入。
她正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嘴角還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踏水而立?
秦天眼神一凝。
這女人不簡單!
姒九娘看出了女子目光的焦點,壓低了聲音,凝重地說道:“她一直在看你,來者不善!”
秦天沒有回應。
他現在滿心都是沈婉君的安危,根本沒空去理會一個身份不明的強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天收回目光,視線重新落回姒九娘身上,略顯疲倦的問:“嫂子怎麼樣了?”
姒九娘心頭一緊,也立刻將那神秘女子拋之腦後,歎息道:“傷得很重,氣息也很紊亂,我用真氣暫時護住了她的心脈。”
“快帶我去看看!”
秦天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再也顧不上其他,扶著姒九娘趕往向沈婉君的房間。
遠處的海麵上。
秦知念看著那道毫不猶豫轉身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自己就這麼被無視了?
這個秦天,竟然敢無視她?!
“喂!”
秦知念有些不悅地衝著內殿的方向喊了一聲。
然而。
回應她的隻有呼嘯的海風。
“切。”
秦知念撇了撇嘴,有些氣惱地用腳尖踢起一朵浪花,“真是一點風度都沒有的木頭!”
她嘀咕了一句,但眼中的興致卻不減反增。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下一秒,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海麵之上,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
前往沈婉君房間的路上,秦天攙扶著姒九娘,步履匆匆。
他壓抑著心中的憂慮,輕聲問道:“嫂子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姒九娘歎了口氣,蒼老的臉上滿是痛心和無奈。
“沈當家會受傷都是為了九黎。”
秦天腳步猛地一頓,扭頭看向姒九娘問道:“是為了九黎體內的魔主之力嗎?”
“是的。”
姒九娘自責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沈當家說想徹底解決上官九黎體內的魔主之力,需要一味名為‘神枝草’的藥引。”
“沈當家查遍古籍,終於找到了神枝草的下落就在神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