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吳珍淑和歐陽晨瑞同時瞪大了雙眼。
讓他們給這個野種道歉?
還是當著仙岩城所有頭麵人物的麵?
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我不!”
歐陽晨瑞掙紮著爬起來,梗著脖子吼道。
“你敢再說一遍?!”
歐陽振國眼中殺意迸射,恐怖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後院。
周圍的賓客們嚇得立馬縮短了脖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歐陽晨瑞張了張嘴,試圖反抗,可當他迎上歐陽振國那冰冷的眼神時,嚇得渾身一哆嗦。
他能預感到,隻要自己再說一個‘不’字,歐陽振國是真的會出手。
在歐陽振國這強大的威壓下,就連吳珍淑也軟了下去。
最終,母子二人選擇屈服。
吳珍淑不情不願的拉著歐陽晨瑞走到秦天麵前,低著頭,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來。
“對、對不起……”
那聲音,比蚊子還要小。
秦天卻像是沒聽見,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問:“什麼?風太大,聽不清。”
“你!”
吳珍淑猛地抬頭,卻被歐陽振國一個眼神又給瞪了回去。
吳珍淑和歐陽晨瑞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母子二人憋著一口氣,大聲吼了出來。
“對不起!”
三個字如雷般響徹整個後院。
話音落下的瞬間,吳珍淑母子感受著諸多賓客的目光,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還差不多!”
秦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擺擺手,用一種長輩對晚輩的口吻對著歐陽晨瑞說道。
“你這拳法,花裡胡哨,中看不中用。”
“根基虛浮,真氣駁雜,空有境界,卻沒有半點實戰的腦子。”
“回去多打打沙袋,練練基本功吧,彆整天想著一步登天,淨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噗!咳咳咳……”
歐陽晨瑞本就受了內傷,被秦天這番誅心之言一激,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晨瑞!”
吳珍淑連忙扶住歐陽晨瑞。
見歐陽晨瑞被秦天氣的臉色煞白,她猛地瞪向秦天,眼神刀人。
歐陽振國卻對虛弱的歐陽晨瑞視若無睹,目光始終落在秦天身上。
看向秦天的眼神是越發欣賞和滿意。
大哥的兒子,果然非同凡響!
隨後,歐陽振國一把拉過秦天的手臂,將他帶到眾人麵前,鄭重地說道:“各位,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這位秦先生,是我歐陽振國此生最尊貴的客人!”
“從今天起,見他如見我!”
“誰若敢對他有半分不敬,就是與我整個歐陽家為敵!”
話音落下,全場震動。
那些賓客都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分量。
剛才還對秦天冷嘲熱諷的馬總、彪哥、劉副司令等人,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下一秒。
他們像是約好了一樣,蜂擁而上,將秦天團團圍住。
“秦先生,誤會,都是誤會啊!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
“秦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在仙岩城有任何事,您一句話,我馬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秦先生,城南那家‘天上人間’我直接送您了!您什麼時候想去玩就去玩!”
一時間,道歉聲、恭維聲、吹捧聲不絕於耳。
秦天,成了全場唯一的核心,如眾星捧月。
而被冷落在角落裡的吳珍淑看著被人群簇擁的秦天,眼底殺意凝為實質。趁著賓客的注意力還在秦天身上,吳珍淑扶著歐陽晨瑞灰溜溜的離開宴會。
吳珍淑的南院裡。
“砰!”
一隻名貴的宋代青花瓷瓶被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啊啊啊啊!都給我去死,去死!!!”
吳珍淑屈辱至極,尖叫著將梳妝台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部掃落在地。
當著全仙岩城所有頭麵人物的麵,被自己的丈夫當眾掌摑,被迫向一個野種低頭道歉!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
此仇不報非君子!!
歐陽晨瑞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臉上的五指印依舊清晰可見,眼神空洞,嘴裡喃喃自語。
“他怎麼可能那麼強……”
“一巴掌,就隻用了一巴掌……”
白天歐陽晨瑞被秦天一個眼神嚇破的膽,晚上又被一巴掌徹底扇碎。
這讓受儘追捧的歐陽晨瑞無法接受。
吳珍淑猛地回頭,血紅的雙眼死死瞪著自己的兒子。
她衝過去,一把揪住歐陽晨瑞的衣領,歇斯底裡地吼道:“晨瑞,你還要失魂落魄到什麼時候,你現在必須給我振作起來!”
歐陽晨瑞擠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振作?我還怎麼振作?”
“你沒看到爸怎麼對他的嗎?”
“在看我,我躺在地上了都,爸他有關心我一句?”
“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我爸親生的了!”
“你不是親生的誰是親生的!”
吳珍淑按住歐陽晨瑞的肩膀,眼神陰寒:“你聽著,歐陽家的繼承人隻有你一個!”
“我不管那個小野種有多強!今晚,他必須死!”
歐陽晨瑞被吳珍淑的話嚇得一個哆嗦,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她。
“媽?你認真的?”
吳珍淑陰沉著一張臉,眼裡儘是森然的殺意,“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歐陽晨瑞慌了,想也不想便反對道:“不行,我們不能對他動手,爸他會殺了我們的……”
“他敢!”
吳珍淑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他要是還認你這個兒子,就得給我忍著!”
她甩開歐陽晨瑞,快步走到一處暗格前,從裡麵取出一部手機出來。
這是她最後的底牌,也是她從不敢輕易動用的聯係方式。
吳珍淑顫抖著手,撥通了手機裡唯一的一個號碼。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被接通了。
手機裡傳來一個經過處理的聲音。
“誰?”
“我是誰不重要。”
吳珍淑壓低了聲音,語氣冰冷的說道:“我要買一條命。”
“目標,地點,時限。”
吳珍淑咬牙切齒地說道:“目標叫秦天,二十多歲,現在就在仙岩城歐陽府的客院。
“我要他今晚就死!死的越慘越好!”
電話那頭聽著吳珍淑那陰毒的語氣沉默了片刻,隨即報出一個數字。
“十億。”
“另外,歐陽府的單子,加價百分之五十。”
“成交!”
吳珍淑沒有任何猶豫。
“錢,一個小時內到賬!人,我天亮之前要看到他的屍體!”
說完,吳珍淑便掛斷了電話,眼神幽冷的看向宴會的方向。
秦天!
你不是狂嗎?
我倒要看看,地府的閻王,收不收你這種狂徒!
……
仙岩城,地下黑市。
一間昏暗的密室裡,三道身影靜靜地坐在角落的陰影中。
為首的是一個代號為“影”的男人。
他身材瘦削,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整個人與黑暗融為一體,若不是刻意去看,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出道十年,死在他匕首下的化勁宗師不下十位。
他左手邊,坐著一個代號“屠夫”的壯漢。
他體型魁梧如山,赤裸的上半身布滿了猙獰的傷疤,手裡拎著一把比門板還寬的巨型剔骨刀。
據說,他曾經一夜之間,將一個三百多人的幫派屠戮殆儘,屍骨無存。
最後一人,是個女人。
女人代號“蠍女”,穿著暴露的皮衣,身材火辣,長相妖豔,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比最毒的蠍子還要致命。
她最擅長用毒和美人計,死在她床上的達官顯貴,能從城南排到城北。
“滴。”
就在這時,密室中央的電腦屏幕亮起,一份任務簡報彈了出來。
目標:秦天。
地點:歐陽府。
時限:天亮之前。
賞金:十五億。
“歐陽府?”
屠夫眯了眯眼睛,粗糙的手指抵著下巴若有所思著,“那地方守衛森嚴,怕是不好進吧。”
蠍女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嬌笑道:“越有挑戰,才越刺激嘛。”
影沒有說話,隻是從桌上拿起三件夜行衣扔給了兩人。
“廢話少說,我們一個小時後動手。”
……
深夜,月黑風高。
三道黑影,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歐陽府高牆之外。
影走在最前麵,他的身體如同沒有骨頭,貼著牆角陰影,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探頭和暗哨。
屠夫跟在後麵,看似笨重的身軀,落地卻悄無聲息,沒有發出一丁點動靜。
蠍女的身姿更是如同靈貓,在屋簷和樹梢間幾個起落,便輕鬆越過了數道防線。
他們配合默契,悄無聲息地朝著客院的方向前進。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秦天所住的院落外。
偌大的院落內此時燈火通明,十幾個護衛拿著照明工具在院子裡來回巡視。
這些護衛都是歐陽振國安排的,也都是歐陽家實力最好的精銳。
為了讓秦天住的舒服,歐陽振國可謂是用儘了手段。
然而,這些精銳對於他們三人來說卻如同虛設。
影對著兩人比了一個手勢,蠍女和屠夫立馬領會。
他們三人趁著護衛轉身的間隙,一個翻身直接跳進了院子裡,隱藏在黑暗之中。
待護衛轉身的功夫,影從從懷中取出一根細如牛毛的鐵絲,插進了門鎖。
“哢噠。”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房門被打開,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魚貫而入。
進入房間,隻見房間裡一片漆黑。
透過窗外微弱的燈光,依稀可以看得到床上的被子微微隆起。
屠夫嘴角一勾,手掌一翻,一柄匕首出現在他手心,寒光乍現。
隻見他猛地丟出手中匕首,‘噗’的一聲,匕首紮進了進去。
然而,預想中的鮮血飛濺卻沒有出現,三人相視一看。
“怎麼回事?”
影眯了眯眼睛,一個箭步上前掀開被子。
隻見被子底下是一個雪白的鴨絨枕頭,而本該在床上的秦天卻早已不見。
“不好!”
影的心頭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立刻向其他二人打出手勢。
屠夫和蠍女立馬反應過來,連同影一起三人背靠背,警惕地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可他們掃遍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秦天的身影。
人去哪了?
就在三人神經緊繃到極點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兀地從他們身後響起。
“等你們很久了。”
唰!
三道身影猛地轉身,心臟在這一瞬間幾乎停止了跳動。
隻見房間的角落裡,一把太師椅上,秦天正翹著二郎腿,手裡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他神情悠然,像是在自家後花園看戲,那雙漆黑的眼眸,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們三個。
影的瞳孔驟然緊縮,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天。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們來的?”
秦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然自得的說道:“早在你們接近歐陽家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
“不得不說,你們確實有點實力,我這客院被圍的跟個鐵通似的,你們還是進來了。”
“不過你們速度確實有點慢,為了等你們我都等困了,不得不泡一杯茶來醒醒神。”
影頓感一陣羞憤,眼底迸射出濃烈的殺意,咬牙切齒道:“豈有此理!”
死在他手上的彆說化勁宗師了,就算是先天境也不在少數。
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羞辱過。
影向其他兩個搭檔使了個眼神,二人瞬間明白。
唰!
幾乎同時,三人同時行動。
屠夫先是腳下猛地一踏,朝著秦天衝了過去。
他手中的巨型剔骨刀,在昏暗的光線下劃過一道森然的寒芒,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劈秦天頭頂。
另一邊,蠍女悄無聲息地繞向秦天身後,將塗滿劇毒的指甲對準了秦天的後心。
影作為最頂尖的刺客,在兩人動手的瞬間,身體化作一道殘影,手中匕首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直刺秦天的咽喉。
三人配合默契,一出手便是絕殺之局,將秦天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然而,麵對這必死之局,秦天甚至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他隻是將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放回了旁邊的桌上。
“太慢了。”
話音未落,秦天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噗!”
屠夫勢大力沉的一刀,狠狠劈在了太師椅上,堅硬的紫檀木椅瞬間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一擊落空,屠夫心中大駭。
人呢?!
他還沒來得及尋找秦天的蹤跡,一股讓他靈魂都在顫栗的恐怖氣息,已經籠罩在了他的頭頂。
屠夫猛地抬頭。
隻見秦天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麵前,一隻手掌,平平無奇地按了下來。
屠夫下意識地舉刀格擋。
砰!!!
秦天的手掌,印在了寬厚的刀身上。
“就這?你也……”
話還沒有說完,屠夫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
他隻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力量,透過刀身,瘋狂地湧入他的體內。
隻聽‘哢嚓’幾聲,屠夫的手臂以一個極其詭異姿勢扭曲。
緊接著是他的胸骨、再是肋骨……
“噗——”
屠夫一大口混雜著內臟碎片的鮮血狂噴而出。
緊隨其後,他那魁梧如山的身軀像一灘爛泥般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牆壁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他體內的五臟六腑,已然被那一掌震成了血沫。
“???”
“!!!”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繞到身後的蠍女和影,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隻看到屠夫瞬間暴斃。
兩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一掌死了?
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蠍女根本來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可她剛一轉身,一隻手便如同鐵鉗,死死扼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我讓你走了嗎?”
秦天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蠍女身後,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幽幽響起。
那聲音,就像是來自九幽地獄裡的低語一般,讓人汗毛直立。
“呃……”
蠍女的身體瞬間僵住,臉上布滿了驚恐,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扼住自己喉嚨的那隻手,正在緩緩收緊。
死亡的窒息感,讓她幾欲瘋狂。
作為一個資深的殺手,蠍女知道,再不動手,自己就要被秦天活生生掐斷脖子。
蠍女幾乎是用儘了全身力氣屈指微彈,幾根淬著劇毒的銀針徑直射向秦天的麵門。
叮叮叮!
秦天看都沒看,護體真氣自動勃發,將銀針儘數彈開。
“???”
蠍女瞪大了雙眼,一雙嫵媚的眼睛裡充滿了震驚與絕望。
她的毒針就連鋼筋鐵骨都能射穿,且速度驚人,不是一般人能反應的過來的。
且不說現場環境一片漆黑,秦天不僅反應過來了,還及時凝聚了真氣,護住了身體。
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怪物,才能強到如此離譜?
麵對蠍女那不敢置信的眼神,秦天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
“這點小把戲,就彆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蠍女見硬的不行,又開始用軟的。
她擠出幾滴淚水,淚眼婆娑,我見猶憐的看向秦天。
“哥哥,人家不過就是跟你開個小玩笑,你就放了人家吧~”
那聲音酥麻的讓人骨頭都要軟了。
然而秦天卻是一臉的冷笑。
“就你這樣也配以色誘人?”
“你……”
蠍女心中頓感一陣怒意。
罵她菜可以,但是不能罵她醜。
蠍女剛打算反擊,秦天神色一冷,手指微微用力。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蠍女的腦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了下去,眼中的神采迅速消散。
秦天隨手一甩,將她的屍體扔在地上。
“……”
影看著兩個搭檔在喘息之間便死在了秦天手上,頓感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
怪物!
這他媽根本不是人!
不到十秒鐘!
名震暗殺界的屠夫和蠍女,就這麼死了?
影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
他扔掉匕首,猛地轉身,發瘋似的朝著門口衝去。
然而,他的手剛碰到門把手,一隻腳便從他身後踹了過來。
砰!
影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狠狠撞在門板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他的雙腿膝蓋,已然被那一腳踹得粉碎,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肉,暴露在空氣中,觸目驚心。
影掙紮著回頭,看到秦天正一步步朝他走來。
那閒庭信步的姿態,那平靜淡漠的眼神,在他看來,比地獄的惡鬼還要可怕一萬倍。
“彆……彆殺我……”
影徹底怕了,聲音顫抖著,在地上狼狽地向後挪動。
咚咚咚——!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院內的護衛終於聽到了聲響趕了過來,“秦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秦天衝著門外的護衛擺了擺手喊道:“沒事,我打蚊子呢,你們不用管我!”
門外的護衛一愣。
打蚊子?
打蚊子怎麼還有慘叫聲的?
即使護衛心中好奇的不得了,但礙於秦天是府上的貴客,他也不敢過問太多。
護衛衝著門內的秦天微微欠身,道:“那我就不打擾秦先生休息了。”
影聽到護衛離去的腳步聲,心裡的恐懼越發濃鬱。
與其落到這個怪物手裡,還不如被護衛抓了。
影幾乎是沒有猶豫,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衝著門外喊道:“彆走,救我,不要走!!”
可任憑影怎麼呼喊,院內的護衛始終沒有回來。
秦天一臉戲謔的俯視著影,玩味笑道:“你今天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
影抬頭看向秦天,全身顫抖的央求道:“求求你,彆殺我……”
秦天在影麵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影‘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顫抖著問道:“說了,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秦天笑了笑:“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影知道,不管自己說不說,今天都會死在這個魔鬼的手上。
與其說出背後主使,不如讓他永遠惦記著這個答案。
想到這裡,影的眼神瞬間變得狠厲,猛地張嘴,準備咬舌自儘。
“嗬,想死?”
秦天早就料到了他這一手。
他手指快如閃電,‘哢吧’兩下,便乾淨利落地卸掉了影的下巴。
“嗚……嗚嗚……”
影的嘴巴無力地張著,口水順著嘴角流下,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他此刻怎麼也沒想到,連死都成了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