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帶來的十幾名隊員,行動如風,出手更是狠辣無情。
那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林家座上賓,在暗影小隊麵前變得不堪一擊。
刀光閃爍,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間,原本圍攻林飛昂和張全的數十名好手,就已經倒下了一大半。
錢半仙看到宋恒那砍瓜切菜般的手段後,臉上浮現一抹懼色。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怎麼如此強悍。
林家座上賓在他麵前,跟紙糊的似的。
嗤啦——
隻見一道刀光閃過,鬼手劉三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影子李婆重傷不起,沒了戰鬥能力。
眼看著形勢不容樂觀,錢半仙萌生退意。
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的間隙,錢半仙踮著腳尖向後退。
他隻是林家的供奉客卿,拿錢辦事,可沒想過要把命搭在這裡。
與其死在這,不如另謀出路。
然而就在這時,站在後方的林青山眼底湧現一抹滔天怒意。
他伸手虛空一抓,一柄掉落大刀被他抓在手中。
隻見他手起刀落,一道刀光閃爍,劍氣形同月牙般朝著逃跑的錢半仙激射而去。
噗呲……
錢半仙隻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涼意。
下一秒,鮮血如柱般從他背後噴湧而出。
“???”
錢半仙還沒反應過來,便沒了生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誰敢當逃兵,老子滅了他!”
林青山手持一柄血淋淋的大刀,刀刃上的鮮血沿著刀鋒‘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早已染紅的大地上。
所剩不多的幾個座上賓看著林青山那雙陰森的眼眸,隻能硬著頭皮,拚儘全力。
可在訓練有素,實力不俗的暗影小隊麵前,他們依然不是對手。
“真是一群廢物!”
林青山啐罵一聲,丟下大刀不再觀戰。
話音落下,他的身形一動,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跨越數米距離直指宋恒!
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開來,一掌拍出,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宋恒眼神微凝,感受到這一掌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同樣抬起手掌,迎了上去。
砰!
雙掌相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氣浪翻滾,吹得周圍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宋恒身形紋絲不動。
林青山‘蹬蹬蹬’連退三步,待穩住身形後,一臉驚疑的看向宋恒。
怎麼可能?
他明明已經到達了先天境巔峰,為何不是對方的對手?
即使林青山已經被朱雀堂主控製神誌,但靈魂深處對力量的渴望依然存在。
林青山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先天境巔峰的修為會打不過一個小小的暗影隊長。
旋即,他周身的氣勢攀升,不信邪的再次撲向宋恒。
這一次,他的攻勢更加狂暴。
拳腳並用,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擊都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然而。
宋恒始終應對得遊刃有餘。
他的身法如同鬼魅,總能險之又險的避開林青山的攻擊。
此時,縮在後方的林飛昂都看呆了,眼底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雖然看到自己父親被宋恒壓製有些不忍,但也希望宋恒能一拳給林青山打清醒了。
隻是他沒想到,宋恒竟然如此強勁,連林青山都能輕鬆應對。
林飛昂扭頭看向張全,好奇的問道:“宋隊什麼修為?”
張全看著眼前的形勢,若有所思的回道:“化勁宗師巔峰期。”
林飛昂瞬間一怔,“怎麼可能?我父親可是先天境強者,而且,他這些天如此賣力修煉,極有可能突破到先天境中期了!”
張全依然是一副沉思的模樣,猜測道:“瞧林家主這氣勢與威壓,應該是先天境巔峰期才對。”
“那怎麼……”
砰!
話音未落,前方戰鬥傳來一道沉悶的巨響。
循聲望去,隻見宋恒一拳結結實實地轟在了林青山的胸口。
林青山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向後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後方的空氣牆上。
那堅固的陣法壁壘,竟被撞得泛起一陣漣漪。
“噗……”
林青山摔落在地,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胸口劇痛無比,竟是連動一下都困難。
林飛昂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看著那個曾經在他心中如同山嶽般不可戰勝的父親,此刻卻被宋恒如此輕易地擊潰。
林青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他死死地盯著宋恒,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瘋狂。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我明明已經到了先天境巔峰!隻差一步……隻差一步就能踏入那傳說中的神境!”
“你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擋得住我!”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苦修數日,竟然在一個小小的暗影隊長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宋恒看著狀若瘋魔的林青山,嗤笑一聲,“先天境巔峰?”
“林家主,你所謂的先天境巔峰不過是空中樓閣,飲鴆止渴罷了。”
“朱雀堂主給你的功法,根本就是被動了手腳的邪門歪道!”
“它燃燒你的精血,透支你的潛力,讓你產生力量暴漲的錯覺,實際上每修煉一分,你就離真正的自己遠一分,離他的傀儡近一分!”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巔峰嗎?”
聞言,林飛昂愣了愣,像是明白了過來。
難怪以父親的實力打不過才化勁宗師的宋恒。
原來那部上官心法不僅不能精進修為,反而還會透支精血,導致修為倒退。
“不、不可能,這都不是真的……”
然而,林青山聽了這話依然不信,眼底透著一絲瘋狂和暴戾之色。
“醒醒吧!林家主!”
宋恒厲聲喝道,“彆再被那個萬魔宗的妖人蒙騙了!”
“胡說八道!”
林青山猛地抬起頭,血紅的雙眼死死瞪著宋恒,“趙先生是我的恩人!是他讓我看到了突破的希望!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外人想要阻止我!想要毀掉我林家!”
他指著宋恒和他身後的暗影小隊,向身後的眾人命令道:“給我上!殺了他們!殺了這些阻礙我的人!一個不留!”
殘存的林家座上賓和護衛們聽到他的命令,雖然心中驚懼於暗影小隊的實力,但在林青山那瘋狂的眼神逼視下,隻能硬著頭皮再次圍了上來。
“保護林少!突圍!”
宋恒當機立斷,下達命令。
暗影小隊隊員們瞬間行動起來,十幾道黑影如同最鋒利的刀刃,再次切入人群。
他們組成一個緊密的陣型,將林飛昂和受傷的張全護在中央,朝著莊園大門的方向強行推進。
刀光劍影再次交織,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響成一片。
暗影小隊的隊員們出手狠辣,配合默契,每一次攻擊都精準而致命。
林家的護衛雖然人多,但在這些精銳麵前,如同土雞瓦狗,不斷有人倒下。
宋恒一馬當先,將前方的敵人連連後退。
眼看就要衝出重圍,一道修長的紅色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大門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朱雀堂主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宋恒。
“宋隊長,這麼急著走做什麼?”
宋恒的心猛地一沉。
眼前這個男人明明隻是站在那裡,卻仿佛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
那陰冷到骨子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他知道,今天想要帶著林飛昂安全離開,恐怕難了。
“朱雀堂主,你終於出現了。”
宋恒壓住心中的畏懼,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和朱雀堂主談著。
先前宋恒還在奇怪,這林青山都出現了,朱雀堂主怎麼一直沒有現身。
原來一直都躲在暗處。
朱雀堂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玩味的瞥了一眼宋恒。
“本來我想著對付你們用不著本座出手,但沒想到這林家上下全是廢物。”
林飛昂聞言,心中怒火蹭的一下湧起。
“我呸,要不是你將我父親弄成了現在這樣子,你在我父子二人手上撐不過十個回合!”
朱雀堂主不屑的瞥了一眼林少昂,笑了笑,“就你?也配?”
“且不說我現在已經恢複往日八成的功力,就算沒有,你們林家上下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區區螻蟻,也配跟我講話!”
話音落下,他神色一冷,揮手甩出一道蓬勃的真氣。
林飛昂頓感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飛而出。
砰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噗哈……”
一口鮮血從林飛昂嘴裡噴湧而出,剛用丹藥恢複的一絲氣血,這下反而傷的更嚴重了。
他掙紮著爬起身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前方的朱雀堂主。
如此輕易的一擊,將讓自己氣血翻湧,經脈幾乎斷裂。
這家夥,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你以為你現在還活的了?”
朱雀堂主睥睨的望著林飛昂,那眼神就像是創造萬靈的創世主,俯視螻蟻一般。
光是一眼,林飛昂便被他那強大的威壓震懾的呆在原地。
幾分鐘之前,林飛昂還想將朱雀堂主碎屍萬段,讓林青山恢複原樣。
可現在,他卻被朱雀堂主一個眼神給嚇得不敢動彈。
此刻,林飛昂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張全會說暗影小隊不是朱雀堂主的對手。
這樣的怪物,彆說一個暗影小隊了,就是再加上十個林家也不是他的對手。
“殺出去!”
就在這時,宋恒發出一道嘶吼,眼神堅定無比。
林飛昂被宋恒的神色瞬間感染,臉上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掙紮著站起身來,握緊長劍,準備和宋恒還有其他隊員一起突圍。
朱雀堂主聞言,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想走?晚了!”
話音落下,他緩緩抬起雙手,十指張開,詭異的血色霧氣從他體內湧出來。
緊隨其後,一陣陰風毫無征兆地卷起,瞬間彌漫了整個庭院。
絲絲縷縷的血紅色霧氣從他指尖飄散出來,如同藤蔓一般向林家眾人蔓延。
被血霧觸及的人,身體猛地一僵。
他們臉上的驚恐、憤怒、茫然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徹底的空洞和麻木。
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血管在皮下扭曲突起。
一股遠超之前的暴戾氣息從他們身上爆發出來。
宛如嗜殺的僵屍一般。
“???”
“!!!”
“……”
林家眾人見狀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
“救命啊!不要……”
“啊……”
“不要,彆過來!!!”
“不!!!”
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林家淪為了人間煉獄,嘶喊聲、求救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那些血色的霧氣像是活過來一般,將那些逃跑的林家人一個個的變成了沒有神誌的血奴。
林飛昂望著眼前的一切,嚇得怔在了原地,“這……這是什麼妖術!”
他看著那些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麵孔,如今卻變成了擇人而噬的怪物,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宋恒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瞳孔震動。
“這、這是血奴術?”
在調查朱雀堂主的時候,宋恒便發現朱雀堂主有一項技能,名叫血奴術。
這血奴術有兩種作用,其一,便是吸收血奴的氣血提升朱雀堂主本身的實力。
其二,便是像現在這樣,把喝下他鮮血的人全都變成血奴。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喝下了朱雀堂主的血,但宋恒知道,僅憑暗影小隊的力量根本不是這些血奴的對手。
這些血奴不但繼承了生前的力量,且實力是生前的幾倍。
不僅沒有疼痛,還不懼生死,就算砍下了腦袋,身體還能繼續活動。
暗影小隊是活生生的人,根本沒法和這樣的怪物匹敵。
宋恒看著眼前數量眾多,氣息暴漲的林家眾人,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今天,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但很快,宋恒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地用拇指在腰間一個不起眼的通訊器上快速按動了幾下。
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希望大當家能及時收到消息,趕回來救我們。
……
天狼島。
與江城林家的腥風血雨截然不同,這裡彌漫著原始而靜謐的氣息。
秦天、姒九娘、上官九黎三人穿行在遮天蔽日的原始叢林之中。
巨大的古木拔地而起,宛如天柱一般。
墨綠色的藤蔓如蟒蛇般纏繞在古木之上,空氣裡充滿了泥土的腥臭味。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冠,灑下斑駁破碎的光點,四周靜得出奇。
“這裡……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上官九黎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清澈的眼眸裡閃爍著探尋的光芒。
她自小在星月灣長大,雖然也見過不少奇特景象,但像天狼島這般原始蒼茫的環境,還是第一次碰見。
忽然,秦天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一片狼藉之上。
循著秦天的目光看去,隻見前方數十米的地麵裂開一道巨大的溝壑。
這條溝壑幾乎跨越了整個天狼島,像是被某種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劈開了一般。
遠處還有幾株巨木被攔腰折斷,斷口光滑平整,一看就是被利刃一刀劈開的。
旁邊還有一些破碎的石塊散落在地,上麵殘留著焦黑的痕跡。
在這片廢墟之下,還有早已風化了的枯骨。
不管怎麼看,這裡似乎經曆過一場浩大的戰爭。
上官九黎順著秦天的目光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難道是大哥當時和萬魔宗宗主打鬥時留下的痕跡?”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土地中還殘留著微末的氣息。
光是從現場來看,便猜得出來當時的戰鬥一定是打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秦天蹲下身,撚起一撮焦黑的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泥土裡殘存著兩股的氣息。
一股來自大哥,另一股透著一抹陰邪之氣,讓人惡寒。
想來這裡就是大哥和萬魔宗宗主打鬥的地方了。
“看來金無幻沒有說謊,大哥確實來了這裡。”
秦天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走吧,繼續往前看看。”
三人繼續深入,叢林的地勢漸漸變得平緩開闊。
穿過最後一片濃密的灌木叢,一片空曠的圓形空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空地的正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古老的祭壇。
祭壇完全由一種不知名的黑色岩石壘砌而成,約莫三米多高,占地數十平方。
在祭壇四周還立有四座古老的雕像,分彆是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大神獸。
雕像眼神睥睨,像是俯瞰眾生一般。
整座祭壇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秦天緩步上前,仔細觀察著祭壇的結構與那些神秘的紋路,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姒九娘則是警惕地環顧四周,感知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
“上官九黎,來,過來!”
就在這時,上官九黎忽然聽到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猛地向身後扭頭望去,厲聲喊道:“誰在叫我?”
秦天和姒九娘同時看向上官九黎,一臉詫異。
“怎麼了?”
上官九黎剛想告訴他們實情,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上官九黎,你想要知曉的一切我都知道,要想知道,就彆說話!”
上官九黎一愣,看著秦天和姒九娘那疑惑的神情,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
“沒事,應該是我聽錯了。”
“很好,孩子,真相就在你身後!轉過身你就能知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了!”
上官九黎按照那個聲音的指示看向身後,隻見高聳的祭壇上鑲嵌著一顆珠子。
那珠子大約鴿子蛋大小,通體呈現出一種深邃迷離的幽藍色,表麵仿佛有流光在緩緩轉動。
直覺告訴她,這個聲音就是從這顆珠子裡麵發出來的。
上官九黎的心神仿佛被那個聲音所牽引,腳步不由自主地向祭壇靠近。
就在她指尖觸碰到珠子的瞬間,一股霸道的力量從珠子裡湧了出來,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
“啊——”
那一刻,上官九黎隻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被撕扯一般,痛到不能呼吸。
“八姐!!!”
“九黎!!”
在聽到這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後,姒九娘和秦天幾乎是同時衝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們觸碰到上官九黎身體的一瞬間,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迸發而出,將他們二人擊飛了出去。
砰砰兩聲,二人撞在身後的雕像之上。
與此同時,那顆珠子散發出一道耀眼的金芒,湧向上官九黎體內。
上官九黎感覺自己腦子裡多了很多不屬於自己的碎片記憶,古老而詭異。
這些記憶碎片都很模糊,且很瑣碎,根本無法拚湊。
直到金芒散去,上官九黎身子一軟,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
“八姐!!”
秦天以極快的速度起身,縱身一躍,出現在上官九黎身後,伸手將她穩穩地接住。
上官九黎癱軟的倒在秦天懷裡,臉色蒼白,氣息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姒九娘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湊了上去。
當她看到上官九黎的模樣時,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九黎?九黎?!”
“奶奶,你先彆著急,我現在替八姐療傷。”
秦天不敢耽擱,連忙將上官九黎擺好坐姿,為她渡氣療傷。
一陣溫熱且蓬勃的真氣由秦天掌心緩緩湧進上官九黎的體內,滋養著她的經脈。
上官九黎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眼神也恢複了一絲精明。
她張開雙眼,看著姒九娘那焦急的神色輕聲安慰道:“姥姥,我沒事……”
感受到身後那溫厚的真氣,上官九黎扭頭看向身後的秦天,“小天,可以了,我已經好多了。”在萬丈冰壁外,秦天便消耗了大量真氣,現在又讓他渡氣療傷,上官九黎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姒九娘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輕聲問道:“你剛剛到底乾了什麼,怎麼會這樣?”
上官九黎皺了皺眉,有些痛苦的回憶道:“我剛剛好像聽到有個聲音讓我過去,它誘惑著我去碰了那顆珠子。”
秦天一臉疑惑:“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