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奴血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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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辰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眼前的景象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資料顯示,秦天是鎮魔獄的現任當家人,朱雀戰區的總教,江城執法司的司長。

他知道秦天實力不俗。

但沒想到秦天實力如此恐怖。

眼前這情形,那是圍剿,這簡直就是單方麵的屠戮!

看著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與哀嚎的同門,景辰虛偽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他自詡宗門天才,眼高於頂,卻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殺戮效率。

秦天的每一次出手都簡單到極致,卻又精準得如同計算過一般,直指要害,一擊斃命。

這已經超出了他對“強”的理解範疇。

情報有誤!

嚴重失誤!

這種對手真的能攔得住嗎?

短暫的失神後,景辰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狠厲與決絕。

他猛地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他不能退!

他奉了朱雀堂主的命令,儘可能的消耗秦天戰力。

現在他隻需要按照命令去做。

景辰從儲物戒中取出自己的一柄銀色長槍,眼神帶著陰冷的寒意。

他看向那些躊躇不前,畏畏縮縮的弟子怒聲道:“結陣!”

“所有人不留餘力,全力出手!”

話音落下,景辰的身形率先暴起,白色練功服無風自動,周身氣勢陡然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一股強大的威壓以他為中心散發開來。

他神色一冷,爆射而出,直接鎖定了秦天。

殘存的那幾名弟子看到景辰親自帶頭,原本被恐懼化作一抹氣勢。

“殺!!!”

眾弟子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發出一道怒吼聲,緊隨其後擺出一個扇形的陣型。

肅殺的氣氛瞬間籠罩了整個莊園門口。

他們將所有的力量,都賭在了這最後一搏之上。

秦天看著眼前的景象,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一群烏合之眾!”

話音落下,景辰手持長槍,閃現到秦天身前,一抹寒芒直達秦天額頭。

長槍破空,槍尖的寒芒在秦天瞳孔中急速放大。

麵對這凝聚了景辰全身功力,又快又狠的一槍,秦天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隻是隨意地側了側頭。

槍尖幾乎是擦著他的額角掠過,淩厲的勁風吹動了他幾縷發絲。

落空了?

景辰心中一驚,他這一槍鎖定了秦天的氣機,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被躲開!

不及細想,手腕一抖,長槍橫掃,帶起一片嗚咽的風聲,直取秦天腰肋。

與此同時,那幾名結陣的弟子也動了。

刀光劍影,從不同的角度,封死了秦天所有閃避的路線。

他們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一擊之上。

秦天嘴角那抹輕蔑的笑意卻更深了。

他身形如鬼魅般一晃。

不是快,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感。

仿佛他並非在躲閃,而是恰好就出現在那個位置一般。

景辰橫掃的長槍再次落空,巨大的力量讓他身形一個趔趄。

而那些弟子的攻擊,更是連秦天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景辰和眾弟子的臉上同時露出驚愕之色。

這怎麼可能?!

明明他們沒有留給秦天一絲閃避的空間,他是怎麼躲開的?

不等他們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秦天的身形猛地動了。

他不再閃避眾人的攻勢,而是主動迎了上去。

隻見他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對著一名弟子的手腕輕輕一點。

“哢嚓!”

骨裂聲清脆得令人頭皮發麻。

那名弟子慘叫一聲,長刀脫手飛出。

緊接著,秦天反手一掌拍在另一名弟子的胸口。

那弟子如遭重錘,胸骨瞬間塌陷,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莊園的石柱上,生死不知。

秦天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煙火氣。

每一次出手都簡單直接,一擊必中!

景辰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門如同紙糊的一般被秦天輕鬆擊潰,臉色難看到一陣青紫。

怎麼會這樣?

結陣合擊,加上他全力出手,竟然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這還是人嗎?

他引以為傲的槍法,在秦天麵前就像是孩童的玩鬨。

每一次精妙的招式都被對方以最簡單的方式化解,甚至都沒讓對方感到一絲的壓迫感。

景辰隻感覺自己現在像個小醜一樣,在秦天麵前賣力地表演著。

一時間,羞憤、惱恨、不甘等情緒瞬間充斥著他的全身。

“豈有此理!!!我殺了你!!”

景辰嘶吼著,雙目赤紅,體內的真氣毫無保留地瘋狂運轉。

下一秒。

他化作一抹銀光射向秦天。

銀色長槍在他手中舞出一片殘影,如同狂風暴雨般砸在秦天身上。

這一次,他徹底放棄了章法,隻剩下最原始的瘋狂。

秦天眼神淡漠,看著狀若瘋魔的景辰,輕輕搖了搖頭。

他伸出兩根手指。

就在槍尖即將觸碰到自己的瞬間,雙指精準無比地夾住了景辰的槍尖。

嗡!

長槍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劇烈地震顫起來。

景辰隻感覺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量從槍尖傳來,震得他虎口崩裂。

他拚儘全力想要將長槍抽出,卻發現槍尖如同被焊死一般,紋絲不動。

秦天的手指,仿佛鐵鉗一般,死死的焊住他的槍頭。

“太弱了。”

秦天嘖嘖搖頭,眼神輕蔑的吐出三個字。

這三個字如同三柄重錘,狠狠砸在景辰的心頭。

他身為宗門天才的驕傲,在這一刻被徹底粉碎。

“去你媽的!”

景辰再也保持不住平日裡的溫文爾雅,嘴裡爆出一句臟話。

他將體內所有真氣注入雙手,猛地用力一抽。

然而下一秒,秦天僅僅隻是手指微微用力。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精鋼打造的槍尖,應聲而斷!

斷裂的槍尖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忽然的脫力讓景辰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他穩住身形,呆呆地看著手中隻剩下半截的槍杆,又看了看秦天那兩根毫發無損的手指,瞳孔顫動。

怎麼會……

這可是用純鋼打造的銀槍,即使是銅牆鐵壁在這柄長槍麵前也如同脆紙一般。

然而,秦天就僅僅隻是用雙指,便折斷了他的槍頭。

這家夥,到底強到何種地步?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忽然湧上景辰的心頭。

差距太大了。

大到讓他連反抗的念頭都生不起來。

秦天隨手丟掉夾住的槍尖碎片。

他一步踏出,身形瞬間閃現到景辰身前。

景辰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但身體卻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僵硬無比。

秦天一掌印在了景辰的胸口。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聲沉悶的噗嗤聲。

景辰如遭雷擊,整個人弓成了蝦米狀,一口鮮血混合著內臟碎片狂噴而出。

巨大衝擊力襲來,景辰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飛出去。

砰的一聲,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景辰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渾身骨骼仿佛都碎裂了,丹田內的真氣更是蕩然無存,如同被戳破的氣球,徹底廢了。

他躺在地上,視線模糊地看著秦天。

那個年輕的身影,在他眼中如同不可逾越的山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就是鎮魔獄現任當家人的實力?

他原以為,秦天的實力就算再強,也比不過上一任當家人。

但現在看來,秦天的實力早已超過了上一任。

景辰心中充滿了悔恨與絕望。

剩下那幾名弟子,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手中的兵器哐當落地,雙腿抖如篩糠,連站立都有些困難。

他們看著如同魔神降世的秦天,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秦天冰冷的目光掃過他們。

那目光不帶絲毫感情,仿佛在看幾隻螻蟻。

“滾。”

這一個字不帶任何的語氣色調,卻如同惡魔低語一般,讓他們如墜深淵。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

那幾名弟子連滾帶爬地逃離了莊園門口,連地上的同門屍體和重傷的景辰都不敢多看一眼。

秦天看都沒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景辰,徑直跨過他的身體,走向那敞開的莊園大門。

莊園內部,庭院深深,假山流水,布置得頗為雅致。

然而這份雅致之下,卻潛藏著令人不安的寂靜。

秦天穿過庭院,推門走進莊園的大堂。

哐當一聲,沉重的石門敞開。

大堂內,一個身影靜靜地坐在正上方的石椅上,仿佛早已等待多時。

那人一身刺目的紅衣,如同凝固的鮮血。

他的麵容異常蒼白,幾近透明,薄唇卻帶著不自然的殷紅,眼窩深陷,透著一股邪異。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眼神卻像蟄伏了千年的毒蛇。

這就是萬魔宗的朱雀堂主。

他手中把玩著一個精致的白玉酒杯,裡麵猩紅的液體輕輕晃蕩。

看到秦天走進來,朱雀堂主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他語氣輕佻,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說道:“鎮魔獄的當家人,果然有兩下子。”

“我養的那幾條小狗都攔不住你。”

“不過也確實,要是他們能攔住你,你也不可能成為鎮魔獄的當家人。”

秦天腳步未停,目光冷冽地鎖定朱雀堂主,清冷的問道:“你信裡說,我大哥死有餘辜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朱雀堂主臉上的笑容更盛

他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緩緩開口道:“你大哥?他啊……”

“不如,你去地獄親自問問他?”

話音落下的瞬間,朱雀堂主輕輕抬手,打了個響指。

啪!

清脆的響指聲在寂靜的大堂中回蕩。

轟隆——!

身後那扇厚重的大門應聲關閉,發出一道巨響。

與此同時,大堂內瞬間湧現出無數黑影。

他們手持各種兵刃,寒光閃爍,將整個大堂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影動作整齊劃一,身上散發著濃鬱的殺氣。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肅殺的氣氛彌漫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幾十個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齊刷刷地看向大堂中央的秦天。

這些弟子個個氣息彪悍,眼神中帶著亡命之徒的瘋狂。

他們人數眾多,將秦天圍困在核心,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殺氣凝聚,幾乎化為實質。

整個大堂內隻剩下令人窒息的緊張與壓迫。

然而,身處風暴中心的秦天,臉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緊張。

他的眼神依舊平靜如古井,甚至都沒有抬眼去看那些弟子一眼。

仿佛這些人,這些武器,這些殺氣,都隻是不存在的幻影。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那個坐在石椅上,悠然品酒的紅衣男人身上。

朱雀堂主饒有興致地看著秦天。

看到對方在這種陣仗下依然麵不改色,他蒼白的麵容上,那抹玩味的笑容不由得加深了幾分。

“看來,鎮魔獄的當家人膽色確實過人。”

“不過,光有膽色,可不夠。”

秦天終於收回了目光,淡淡掃了一眼周圍的敵人。

他們的他們的氣息雖然凶悍,但根基淺薄,動作間破綻百出。

在秦天眼中,這些人不過是徒有其表的空架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帶著一絲嘲弄意味說道:“人多,就有用麼?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那些弟子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憤怒之色,握緊了手中的兵刃,殺氣更盛。

然而,沒有朱雀堂主的命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朱雀堂主聽到秦天的嘲諷,非但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詭異。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杯,杯底與石椅扶手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烏合之眾?”

“你說得沒錯,他們單獨拎出來,確實不堪一擊。”

“不過……”

朱雀堂主話鋒一轉,蒼白的手指指向那些弟子,眼神狂熱。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弟子。”

“他們是我精心豢養的死士,更是我的……血奴。”

血奴?

秦天眉頭微皺,眼底湧現一抹疑惑。

他能隱隱感覺到,事情並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朱雀堂主似乎很滿意秦天臉上的表情。

他站起身,猩紅的衣袍無風自動,整個人散發出更加陰冷的氣息。

“看來鎮魔獄的當家人,對我的手段還不太了解。”

“也罷。”

“今日,便讓你開開眼界,見識一下我的‘奴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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