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係統的聲音落下。
也宣告著在這一刻,薑年終於踏入了一流武者的行列。
但薑年此刻卻顧不上管這些。
因為在回歸到現實之後,他便覺得身上奇癢難耐。
伸手一抓。
“呲啦。”
一聲微不可查的脆響傳來。
薑年定睛看去,就發現自己的指甲不知為何,變長了足足五六厘米。
皺巴巴的皮屑摻在其中。
這就是剛才那聲脆響的來源。
“我靠,什麼情況?!”
見此一幕,薑年驚疑一聲,連忙朝著手上看去。
便見在他手上,竟然覆蓋了一層暗黃色的皮。
而那被他撕下來的地方,其中,竟隱隱透著亮!
不!
不是亮。
那是他皮膚的顏色。
“這是”
“脫皮?!”
看著自己身上出現的異樣,薑年輕咦一聲。
隨後趕緊走到衛生間,將衣服脫下。
便見在他身上,一層暗黃色的死皮貼在上麵。
“薑年,怎麼了?”臥室裡的張雨馨被薑年說話的聲音所吸引,在門口問道。
聞言,薑年搖搖頭:“沒什麼,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你忙你的。”
張雨馨不疑有他:“好的。”
然後就回到房間之中。
而薑年,則是看著自己身上的死皮,心想這難道就是他突破到一流武者的變化?
於是伸出手,輕輕一撕。
“呲啦—”
一聲脆響,長長的死皮被薑年從身上扯下來。
不疼,反而有種莫名的爽感。
薑年拿著它湊到鼻前聞了聞,除了汗臭之外,沒有任何異味。
見此狀,薑年也不再多想,直接就拿起搓操巾,打開水龍頭,一邊洗,一邊搓了起來。
隨著層層死皮被薑年從身上搓下。
不一會兒,他的腳邊便堆起了一個小包。
等到薑年從那熱氣騰騰的浴室裡走出來時。
整個人已然煥然一新!
那因為拍戲而被曬得暗黃的皮膚重新恢複潔白,細膩無比。
乍一看,甚至都感覺其身上在亮著光。
用力一戳,彈性十足。
拿起一旁的可折疊老式刮胡刀,輕輕一劃。
刀刃從皮膚上略過,卻是連皮都沒有破開。
隻有用上一定的力氣,才能艱難的在這看似柔軟的皮膚上,破開一個小口。
並且那刀片在陷進去後,又很快會被皮膚周圍的肌肉給夾住,動彈不得!
“臥槽,可以啊!”
見此狀,薑年麵露欣喜。
顯然是沒想到成為一流武者後,還有這效果。
這下子,就算是有人拿刀近身他都不怕了。
“這頓打挨得不虧!”
薑年對於之前突破時的遭遇釋然了。
而後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八點。
心道時候不早,該去片場了。
於是便穿上衣服,走出浴室,叫上了張雨馨。
其在見到薑年的時候都愣了。
“不是,帥哥你誰啊?”
對此,薑年忍不住笑道:“我啊,薑年,怎麼,認不出來了?”
“你是薑年?”
“對。”
“嘶~~”
張雨馨倒抽一口涼氣,她滿臉詫異,轉著圈的看著薑年,問道:“你什麼情況?怎麼皮膚突然就變得這麼好了?”
對此,薑年卻是反問:“我皮膚什麼時候不好過?”
“可是你這個變化也太大了吧!”
張雨馨道。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薑年跟兩個小時前的薑年,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如果不是相貌一樣,張雨馨甚至都懷疑眼前的人是彆人。
緊接著,她便握住了薑年的手,一臉激動道:“薑老師,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也想學。”
“可以啊,不過你想學的話,得跟著我練武,到時候你皮膚可能會變好,但身材嘛大概率會變成金剛芭比,你能接受的了嗎?”
薑年十分痛快的說道。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會找痛點。
這番話一出口,張雨馨臉上的激動直接就僵住了。
她腦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了自己變成金剛芭比的樣子。
頓時打了個寒蟬,鬆開薑年的手,乾笑道:“哈哈,那什麼,薑老師,我就是說說而已,其實我對皮膚質量也沒有多麼看重哈。”
“真的?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而且我感覺你的根骨也是很不錯的,雖然現在練完了點,但有我教導的話,其實也可以。”
“不不不,不要,我不要練,我要去演戲,對,演戲,薑老師,咱們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徐導他們該等不及了。”
張雨馨匆匆忙忙的說道。
然後一馬當先,朝著片場趕去。
見她那匆匆離去的背影,薑年心中暗笑,隨後就跟了上去。
一個小時後。
《龍門飛甲》片場。
縱使已經見識過很多次,薑年也仍是不禁感歎拍戲的神奇。
明明外麵大雪紛飛。
但這戲棚裡,卻是黃沙漫天,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無比炎熱
這是薑年的倒數第二幕戲,同時,也是《龍門飛甲》這部電影裡,最精彩的一場群戰戲。
事情發生在西廠二檔頭譚魯子被風裡刀戲耍過後。
麵對姍姍來遲的雨化田等人,將譚魯子誤認為是風裡刀故技重施,於是大打出手。
此刻,雨化田坐在馬上。
看著自己麾下的大檔頭馬進良在上前對了暗號之後。
非但沒有得到譚魯子等人的夾道相迎,反而遭遇冷箭。
他摘下麵具,一臉平淡的接下了旁邊襲來的冷箭,反手丟回去。
以他的心計,自然是看出了他們的暗號出現了問題。
這才使得他們自相殘殺。
但他並不在乎,絕對的武力讓他不管在麵對任何事時,都能夠從容應對。
“不過這老鼠,還真是煩躁。”
雨化田呢喃一聲,隨手從旁邊的侍從腰間取出長刀,內力調動,用力一振。
頓時,長刀迸裂,化做數道碎片,旋轉著砸在了那襲來的蠻族臉上,將他們斬於馬下。
而後看著那高舉紅旗槍,騎馬朝他這裡殺來的淩雁秋,故技重施。
但這淩雁秋也不是個善茬。
麵對雨化田的進攻,直接揮動紅旗槍,就將那打來的碎劍紛紛彈了回去。
可這般小伎倆,又怎能難到雨化田,他繡袍一甩,打來的碎劍再度折返。
淩雁秋躲閃不及,頓時被打於馬下。
所幸就在這個時候,趙懷安趕到,看到淩雁秋在現場,他很是驚訝,但此刻戰情焦灼,他來不及質問對方為什麼孤身一人來到這裡,隻是指著不遠處的弓箭手,示意淩雁秋將他解決後。
便持劍朝著雨化田殺去。
看著這個曾從自己手裡逃過一劫的趙懷安。
雨化田想到了上一次的失利,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同時,因為深知其也不是個小角色。
他沒有選擇坐以待斃,而是主動馭馬出擊。
二人距離越來越近,雨化田已經做好了打算,隻待更進一步,便可將趙懷安梟首。
怎料就在這個時候,一匹黑馬突然闖來。
趙懷安接機爬上黑馬,淩空一踩,雖然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但還是因為空中無處發力的緣故,挨了雨化田幾招,就摔倒地上。
滾滾風沙吹起。
看著那到底的趙懷安堅強的爬起來。
雨化田眸中閃過一抹冷色。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殺招被趙懷安躲過,已經讓他有了忌憚。
加之如今風沙極大,如果再騎馬,非但沒有幫助,反而會使自己陷入到劣勢之中。
於是他翻身下馬,手持長劍,緩緩朝著趙懷安走去。
一步,兩步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直到彼此之間僅剩下不到五米距離之時。
雨化田悍然出手,手中長劍直接一分為三,兩邊劍刃閃爍著淩冽的寒光,旋轉著朝著趙懷安殺去。
上一次,他便是用的此招,差點就將趙懷安殺掉。
這一次,他自信能夠一雪前恥。
怎料趙懷安早就為此做好了準備,其直接拿起腰間鐵鏈,旋轉。
“嘭嘭嘭!”
金戈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
其竟是憑借著這獨特的攻擊方式,將雨化田的進攻給化解開來!
見此狀,雨化田也當即變招,調動內力將劍刃收回,附著在主劍上,旋轉著劍刃,朝著趙懷安步步逼近。
二人一時打的難舍難分。
但最後,還是被趙懷安找到空子,師夷長技以製夷。
其借助雨化田的進攻,竟是在雨化田的臉上,留下了一個血印!
“哢!”
見此一幕,監控器後,徐客直接大聲喊道。
這一幕什麼情況已經不用多說了。
影帝李連傑,影後周巡,以及薑年三人同台飆戲。
不出任何意外,直接就是一遍過。
聞言,李連劫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放下手裡的鐵鞭,看著徐導抱怨道:“終於結束了,徐導,你要是再不喊哢,我就要喊哢了。”
“你喊哢乾什麼?”徐客感覺很是奇怪。
“廢話,當然是因為這戲我快接不住了啊!”李連劫沒好氣道。
他是內行人,練過武,所以更能感受到薑年在演戲時,表現出來的武力有多恐怖。
因此,在跟他對戲時,李連劫全程都在提著心,吊著膽,一點都不敢鬆懈。
但隨後他又看著徐客:
“不過有一說一,徐導,你在開機第一天就把薑老師的殺青戲給拍了,這真是你這部劇裡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不然的話”
李連劫看了一眼薑年,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實在是想不到,也不知道該怎麼演,才能夠將這個怪物給戰勝。”
頓了一下,李連劫幽怨道:“也沒人說現實中真有雨化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