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雨化田這個核心後。
剩下的,就隻剩下這些龍套的文戲了。
因為這些戲算不上有多重要。
徐客所幸就當了把甩手掌櫃,把這些戲全權交給了張誌亮導演負責。
他自己,則是走出人群,來到薑年的身旁。
薑年此刻正在給之前的那個龍套賠罪。
畢竟他演戲演到一半,突然即興發揮讓人家給自己做人椅。
雖然這都是為了電影,但所造成的侮辱卻無可掩蓋。
於是在拍完後,他就第一時間找到了對方,又是一番道歉,又是一番賠禮。
如此態度,不光惹得對方受寵若驚,滿臉意外。
也看的其他龍套滿臉驚訝。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裡,像薑年這樣的‘大演員’,從來都不會把他們這群龍套當人看。
彆說是賠禮道歉了。
要是當人椅的時候,他們把這些大演員給硌的不舒服了,保不齊在結束後還得還埃頓罵。
薑年這麼謙遜的,屬實是第一次見。
這讓眾人不免對他升起了不少好感。
甚至都有人暗暗懊悔,心道當初去當人椅的人為什麼不是他。
不僅時候有錢拿,更能讓這個大演員給他道歉,搞不好還能因為這一個畫麵,在劇中留下一個特寫。
這特麼不爽死了!
但可惜,這場戲已經拍完了,他們再懊悔,也沒什麼用。
而徐客,則是站在一旁,看到薑年的這個處理方式,不僅點點頭。
隨後等他處理完畢後,這才走過來,問道:“怎麼樣,薑老師,這戲拍的過癮嗎?”
薑年笑著點了點頭:“過癮,很特麼的過癮!”
剩下的,就隻剩下這些龍套的文戲了。
因為這些戲算不上有多重要。
徐客所幸就當了把甩手掌櫃,把這些戲全權交給了張誌亮導演負責。
他自己,則是走出人群,來到薑年的身旁。
看著薑年已經從戲中脫離了出來,笑道:“怎麼樣,薑老師,這戲拍的過癮嗎?”
薑年笑著點了點頭:“過癮,很特麼的過癮!”
這一刻,他突然就理解為什麼那些老戲骨對於劇本的要求極為苛刻了。
不單單隻是因為一部好劇的收益有多麼好,角色影響有多麼大。
更重要的是演戲時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說的好聽點,叫此間之樂,魂牽夢繞,尋覓世間難出其右。
說難聽點,就是比擼帶勁沒批爽。
屬於是碰過一次就再也戒不掉了!
聽薑年給出這麼高的評價。
徐客也笑了出來。
因為薑年覺得這幕戲演的爽,就是對這個劇本,對他的最大肯定!
而戲裡麵的事解決了。
徐客就要問問一些其他事了。
他坐到薑年身邊,整理了一下語言,道:“那個,薑老師啊,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今天的戲,沒有上道具吧?”
此話一出,旁邊的李連劫和周巡頓時看來,麵露好奇。
因為這個問題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困擾他們到現在。
隻是在此之前,他們沒人先對薑年開這個口。
畢竟他們從和薑年認識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過去了一周不到。
李連劫和周巡身為影帝影後,性子又比較冷。
平日裡拍完戲後,頂多和徐客這個導演聊兩句,然後就會回到房車上休息。
就導致他們跟薑年的關係雖然算不上壞,但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如此情況,兩人自是不好發問。
而薑年,則是掏出一根煙,深吸一口,不可置否道:“對,是沒上道具,怎麼了?”
“嗯?”
徐客沒想到薑年承認的這麼痛快,緊接著就緩過勁來,道:“那我能問一下,既然現場沒有上道具的話,您是”
“嗐,也沒啥,你應該知我是武者對吧。”
“對。”
“那我身為武者,會點小手段,這很正常對吧。”
此話一出,當場就給徐客整不會了。
他回想著薑年先前拍戲時做出的舉止,嘴角一抽:“你確定那是正常的?”
薑年滿不在意的點點頭:“對啊。”
徐客不信邪,追問:“那你是怎麼把地板給踩碎的?”
“稍微用點力不就行了?”
“那石子呢?東廠副都督可都找到我這兒告狀了,說他那時候但凡歪點頭,就差點沒命了,我給了他六千,才把他給安撫下來!”
“嘖,他這就純屬誇張了,我又不傻,怎麼可能拍個戲,還把自己送進去,都看著呢,他當時彆說歪頭了,就是磕嗨了亂搖頭,我都保證絕對傷不了他一點,你要是不信,就管他把帽子要過來,那個洞眼絕對在腦袋上麵。”
“這樣嗎?”徐客了然,若有所思。
緊接著就眉頭一皺,看向薑年,沒好氣道:“不是,薑老師,你這都扯到哪兒跟哪兒了,我要跟你說的是這個嗎?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做到的?”
“嗷,這就沒啥說的了,瞄準好了,力大磚飛就行。”
“”
徐客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反駁薑年吧,偏偏薑年說的還真沒毛病,這件事的確是隻用瞄準,然後用力踢就行。
但不反駁吧,薑年的這個回答又實在是太過混蛋。
這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口屎一樣,咽下去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呼!”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徐客看著薑年,本來他不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但薑年這麼整,他也得報複回去,於是他問出了一個很刁鑽的問題:“椅子呢?我若記得沒錯,那些椅子上並沒有任何的設備吧?並且還開拍之前我還坐過,都是正常的,可為什麼開拍後,卻變成了這樣?”
此言一出。
‘唰’的一下子。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薑年的身上。
要說徐客之前問的那些問題,就隻是餐前的開胃小菜。
那現在,這個問題,就是今天的硬菜!
石子什麼的他們都可以不在乎。
畢竟這玩意本來就小,而且還快。
除非把鏡頭放慢,拉倒臉上給特寫,不然人們很難對這個畫麵有什麼太大的感觸和波瀾。
可椅子則不同,它是真真切切,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被薑年輕輕一推便倒地一大片,甚至還爆了一個!
“這你該怎麼解釋?!”
徐客看著薑年,神態很是得意。
怎料薑年隻是呼了口煙氣,麵部紅心不跳,直接道:“這個啊,隻是恰巧有一陣風刮過來了而已,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科學原因,加上這個椅子的質量本來就不好,所以就這樣嘍。”
“???”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一臉懵逼。
啥玩意?
風刮了進來?
椅子質量不好?
徐客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薑老師,你就是胡扯,最起碼也得有點邏輯好不好?你說的這種事怎麼可能出現啊!”
聞言,薑年樂了:“那你說是什麼原因?”
“額”徐客一時被問住,思量半天:“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這絕對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
“嗐,徐導,要我說你這就是想得太多了,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簡單和不簡單啊,你太迷信了,要相信科學!”
說罷,薑年將煙抽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徐客的肩膀,便調動內力,一步橫跨四五米,直接離開了這裡。
獨留徐客坐在原地,一臉的懷疑人生。
見他這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旁邊的李連劫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徐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不是你在問薑老師嗎?怎麼問著問著,突然就變成他問你了?”
此話一出。
“???”
徐客猛然彆過勁來。
對啊!這特麼嘮著嘮著,怎麼突然就攻守易型,變成薑年審問他了?
“我尼瑪!”
想到這點,他猛地站起身來,尋找薑年身影。
但薑年早就跑了,哪兒還找得到。
頓時氣的徐客是破口大罵。
直呼薑年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