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屋內安靜了。
薑年停了下來,滿臉懵逼。
高園兒神情呆滯,不敢相信。
惟獨黃聖衣,她完全忘我,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之中。
直到將自己的藝術靈感全部都宣泄殆儘。
這才心滿意足的睜開雙眼。
隨後迎著高園兒那愕然的注視。
臉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高老師,怎麼樣呢?”
此話一出,高園兒這才訕訕回過神來。
緊接著,怒不可遏!
“黃聖衣,我要殺了你!”
她怒吼著,滿臉猙獰!
銬在床頭和床尾的手銬被她晃的叮當作響。
高園兒現在快要氣炸了!
因為她長這麼大,迄今為止,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被你黃聖衣銬在這裡,強製觀看也就算了。
你竟然還對著她做這種事?!
這尼瑪和騎在她頭上拉屎的唯一區彆,就是你還沒有拉出來了!
“放開我!放開我!”
高園兒瘋狂的掙紮著,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
但這般行為落到黃聖衣的眼中,卻顯得是那般可笑。
她伸出手,擦去高園兒那濕漉漉的頭發,似笑非笑道:
“高老師,怎麼了?”
“你不是最喜歡這個調調了嘛?”
“怎麼現在,卻掙紮的這麼厲害,這麼反抗啊?”
聞言,本就憤怒的高園兒頓時怒不可遏。
她怒視著黃聖衣,破口大罵:
“我喜歡你媽!”
“你這個賤人!biao子!”
“竟然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對我做這種事!”
“快放開我!”
對此,黃聖衣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呢高老師,這種事情,容我拒絕,不能答應你。”
“因為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鑰匙就在桌子上,你要是想要解開的話,那你就自己去拿不就好了。”
聞言,高園兒扭頭看去。
果然就在床頭櫃上,看到了一把鑰匙。
見此狀,她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拿。
但她的手實在是太短了,哪怕是拚儘了全力,也根本就觸碰不到。
這頓時就讓高園兒的心中又急又氣。
於是看向薑年:“薑老師,你在乾什麼啊?快彆在那裡看著了,趕緊來幫幫我啊!”
她都這樣了,你薑年還在那裡愣著乾什麼呢!
難道就非要看她被羞辱才行嗎?
聞言,薑年麵色微變,有些意動。
但還不等他去做。
“不行哦,高老師,還記得我剛才說了什麼嗎?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哦。”
“何況我和薑老師現在正在交流心得。”
“你怎能讓薑老師分神呢?”
伸手按住高園兒的嘴。
黃聖衣往後麵一坐。
猶如一個頑劣的惡魔一般,看向高園兒的眸中滿是戲謔之色。
為了今天,她準備了不知道多久。
在沒有讓你高園兒徹底吃到教訓之前。
她怎可能就這般放過你!
聽聞此言,高園兒眼珠子都紅了!
偏偏她還無能為力!
因為她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了。
想要掙脫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拿鑰匙!
“這麼逼我是吧!”
“好!”
“老娘就去拿!”
“等老娘拿到了鑰匙,老娘一定要讓你這個賤人,付出代價!”
高園兒眸中恨意淩然。
對此,黃聖衣卻渾然不在乎。
在做這件事之前,她就已經把所有的代價都給想好了。
而被高園兒記恨,這更是經過她的考慮後,成為了一件在她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
反正她就是不這麼做。
她和高園兒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有所緩和。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蹬鼻子上臉呢?
總不能一直委屈著自己,讓彆人痛快吧!
她黃聖衣可沒有受虐癖好!
這也是她今天做出這件事,最核心的動力。
一時之間。
臥室裡的情況複雜極了。
高園兒被銬在床上,不斷地伸出手,竭儘全力的想要去拿那放在桌子上的手銬鑰匙。
黃聖衣則直接騎臉,瘋狂乾擾,各種爆頭。
至於薑年。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存在的意義,就僅僅隻是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而已!
以至於慢慢的,薑年逐漸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對啊。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她們兩個為了他而爭寵,彼此之間狗腦子都打出來嗎?
怎麼現在看著。
自己卻像是她們y中的一環呢?
“臥槽?”
“合著我是你們的玩具?”
薑年虎軀一震。
黃聖衣則嬌軀一顫。
至於高園兒。
她則是閉上眼睛,已經習慣。
在這混亂無比的情況之中。
不知不覺間,一個多小時過去。
薑年並沒有加時。
畢竟黃聖衣是新人。
不像高園兒那般,是個老生,有著經驗。
一次性教導她太多,她消化不完。
所以薑年就見好就收。
不然要是學出什麼問題了,那可就不好了。
薑年很貼心,照顧的麵麵俱到。
與之相對,高園兒現在快要難受死了!
明明那鑰匙距離她就隻要那麼一點點的距離。
結果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愣是連碰都沒有碰到。
隻能就這般眼睜睜的在旁邊看了一個小時。
親眼目睹著黃聖衣是怎麼把那本該屬於她的知識,從薑年那邊給掠走!
“黃聖衣,你這個賤人!”
“你搶我的男人!你真是個婊子!”
“你不得好死!”
高園兒哇哇大叫。
對此,黃聖衣則懶得理會。
一方麵,是敗者的怒吼,在她看來就和野狗的狂吠一樣無能。
另一方麵,則是今天學了這麼多。
她也感覺自己的精力有些不夠了,需要緩一緩。
於是她依依不舍的親了薑年一口,隨後就站起身來。
“薑老師,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啊。”
“額,好,慢走。”
薑年也很是禮貌的回道。
隨後就目送著黃聖衣離開。
但在其走到門口的時候。
她卻突然一頓。
然後扭過頭來,看那被綁起來的高園兒,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壞笑:
“高老師,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有一件事你說的很對,那就是薑老師他,真的是很不一般呢。”
“這次的經曆很美妙,我覺得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忘懷。”
“所以呢,還請高老師你沒事的時候,不要再來到我們的房間裡。”
“畢竟我們也需要私人空間,如果你貿然闖入的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可彆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哦。”
俏皮無比的道了一句。
黃聖衣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了這裡。
獨留高園兒一人,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氣的臉都黑了。
“黃聖衣!”
“你這個賤人!”
“老娘跟你沒完!”
高園兒的怒吼聲響徹雲霄。
聞言,薑年嘴角一抽。
雖然默默收回了那上前給高園兒解開手銬的動作。
可不敢給她開開啊!
不然得話,就高園兒現在這怨氣。
她怕是會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時間,就直接和黃聖衣來一場熱血沸騰的八角籠。
雖然他薑年比較無良,喜歡看女生打架。
但什麼時候能看,什麼時候不能看,這些事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還是讓你再冷靜冷靜吧!”
薑年心中默默想道。
然後就默默退至一旁,一聲不吭。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對此,高園兒也是真沒有注意到。
隻是看著門口破口大罵。
而黃聖衣,她則聽著這些謾罵,不光沒有生氣,反而還忍不住哼起了歌。
罵吧罵吧。
你罵的越厲害,就越說明她做對了!
就是要讓你不自在。
她才能自在啊!
黃聖衣心情愉悅。
然後就高高興興的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將房門反鎖,上床休息。
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太累了,還是太過於高興。
躺在床上,沒用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
而在隔壁。
等到高園兒罵累了,薑年這才鬆開了她的手銬。
見此狀,高園兒連猶豫都沒有猶豫。
直接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黃聖衣的門口,想要和黃聖衣算賬。
但結果,顯而易見。
黃聖衣在裡麵反鎖了,她根本就打不開。
這頓時把高園兒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原地跳腳。
那家夥,都直接去廚房拿菜刀,想要把門給砍開了。
還是薑年連忙勸說,並輔以內力減緩了她心中的鬱氣,這才把她給安撫了下來,帶回房間睡覺。
不然得話,就高園兒剛才的那股勁。
今天這事,要是沒有人流血,百分之一百消停不下來。
但今天的事是消停了。
兩女之間的紛爭,這才剛剛開始。
先前,因為黃聖衣和薑年之間並沒有什麼實質性關係的緣故。
高園兒沒少以這個事為借口,各種譏諷,嘲諷黃聖衣。
可在經過了昨晚,黃聖衣和薑年也正式確定關係之後。
高園兒這招就沒有用了。
甚至,她還被黃聖衣反過來,各種拷問。
比如昨天晚上開不開心,有沒有什麼觀後感,刺不刺激等等。
每一次都能把高園兒給氣的發毛。
而黃聖衣,則在將她惹毛之後,便躲到薑年身後,神藏功與名。
對此,薑年都無奈了。
她總不能放任兩女之間拚刺刀吧。
於是隻得在中間進行調解,各種好言相勸。
而除了這些口頭上的爭執之外。
兩人平日裡的其他摩擦,也不少。
就比如學習。
以前高園兒仗著自己是薑年的女朋友。
每天晚上都來到薑年的臥室中,找薑年鑽研演戲技巧。
黃聖衣隻能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
但現在,在也找薑年報了名後。
便攻守易型了。
連著好幾天,高園兒每天拍完戲回來,一進薑年的房門,就能看到薑年在指導黃聖衣。
甚至有的時候。
她回到自己的家裡,還能在自己的家中也見到兩人。
那投入的樣子。
那瘋狂的姿態。
全然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如果不是薑年能力強。
每次在處理完黃聖衣後,也能連帶著把高園兒也給處理好。
就他那一心二用,腳踏兩隻船的做法。
高園兒恐怕早就毛了,要跟他分道揚鑣。
當然,高園兒也肯定不會次次都吃虧。
她雖然年紀小,閱曆小。
但心眼子,比起黃聖衣卻一點都不少。
前兩天,她就抓到了一次機會,實現了反殺。
把那晚黃聖衣用在她身上的招數,一五一十的,全都還給了黃聖衣。
甚至,她做的還更加過分。
不知啥時候買了個學習工具。
讓自己從學生,變成了老師。
從而對黃聖衣進行了比終極羞辱還要終極的究極羞辱。
不過,這僅僅隻是在高園兒看來是這樣。
在黃聖衣眼中,這仿佛是給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
讓她發現學習原來還能同時上兩門課。
欲罷不能。
而也是在這樣瀟灑且快活的日子之中。
不知不覺間。
時間來到了九月底。
這在往年,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
但在今年,卻相對比較特殊。
因為薑年在一兩個月前得到的那份邀請函,如今,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為了參加接下來的儀式。
薑年直接找到汪晶,請了十天的長假。
隨後就離開了高園兒和黃聖衣的溫柔鄉。
帶著張林玉,一同回到了東苝老家!
時隔半年再度回來。
薑年發現自己的老家已經物是人非!
倒不是說他父母怎麼樣了。
而是他老家的發展,屬實是變化的有點快!
薑年清楚的記得,在他年初剛走的時候。
他的老家還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小村子。
放眼看去,就沒幾個小洋樓。
可這一次呢?
薑年回來再看,就發現那原本蒼涼的村子,不光全都蓋起了洋氣無比的小樓。
甚至就連村中那泥濘的土路,都被翻新成了水泥路!
“臥槽,這他媽什麼情況?”
“這給我乾哪兒來了?”
“這還是我老家嗎?!”
從車上下來,站在村口,薑年滿臉愕然!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僅僅隻是離開了半年多而已。
老家竟然就變成了這樣。
而也就在他震驚的時候。
薑年的趙叔,也就是胖小正好路過村口,看到薑年,頓時咧嘴一笑:“呦,大侄兒回來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很驚喜?”
聞言,薑年愕然的點了點頭:“這特麼何止是驚喜,簡直就是驚嚇啊!趙叔,我離開這半年咱們村到底都發生了啥啊?還有,我爹我媽呢?”
“你爹你媽當然是在家裡待著了,走吧,正好我也要去找他倆,路上我順道給你說說你走著半年,咱們村的變化!”
胖小張羅著。
薑年點了點了頭,然後就跟上去,朝著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