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動用內力,將兩女臉上互毆打出來的淤青給消散下去。
薑年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低下頭,一聲不吭的黃聖衣和高園兒。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就出去了一個小時,拍了個戲,你們這是想把我家給拆了是嗎?”
“你們是真他媽的行啊!”
薑年都快被她倆給氣笑了。
他長這麼大,熊孩子見到過不少。
熊大人還是第一次見!
關鍵你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特麼驚人!
要不是他薑年掌握了內力,能夠修複傷勢。
就他剛進來時,你們的那個姿態。
哪怕在第一時間就送去醫院進行醫治,恐怕也得破相毀容!
聞言。
高園兒和黃聖衣都沒有說話。
隻是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見她們這樣,薑年歎了口氣,心中無奈到了極致。
因為他看出來,兩女這是在跟對方賭氣,所以才不吭聲的。
麵對這一情況,薑年揉了揉眉心。
直接下達了最後通牒:
“我現在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
“把我離開後,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
“不然得話,你們就都給我滾!”
薑年明白,自己這麼說很無情,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火上澆油。
但他不在乎。
因為他的身邊不需要內核這麼不穩定的人!
他也不想和這樣的人相處!
畢竟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身邊的女人隻會越來越多。
到時候,要是誰都像現在這樣,一言不合就直接打起來。
那他薑年乾脆就啥也彆乾了,一天到晚就盯著她們,給她們治療得了!
聽到薑年這話,一開始,黃聖衣和高園兒還誰都不服誰,互相賭氣,一聲不吭。
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看著薑年目光逐漸變冷。
二女也意識到,要是再不做點什麼,薑年可能真的會把她們給踹走。
於是沉吟片刻,高園兒這才垮著臉,嘟嘟囔囔道:“因為她罵我!”
薑年眉頭一皺:“罵你?”
高園兒滿臉委屈:
“對!她說我是外麵站的,說我是通過耍心機才接近的你,不然得話,我根本就沒有資格接近你,更沒有資格進入這個劇組。”
“薑老師,您說我多冤啊!”
“就因為我和您之間的關係親密了一些,就被她這麼罵。”
“我的第一次給的都是您,我怎麼就成外麵站的了啊?”
“我當時氣不過,就說如果我這樣的都是外麵站的,那她豈不是一個爛褲襠?”
“結果她就毛了,就對我動手。”
“我隻是把你罵我的話還給你而已,你急什麼?”
“我憑啥要被這樣對待啊!”
高園兒表現的委屈無比。
聞言,薑年眉頭皺起。
竟有此事?
要這樣的話,問題可就嚴重了!
畢竟高園兒什麼樣,他薑年再清楚不過了!
這可是他進入娛樂圈後,遇到的第一個處子!
怎麼能這麼說她呢?
察覺到薑年麵上的變化。
黃聖衣心中格登一聲,暗道一句壞。
隨後就怒視著高園兒:“你少在這裡搬弄是非!你光說我怎麼說你了,你怎麼說我的你是隻字不提是不是?”
對此,高園兒也是一點都不帶慫:
“我什麼時候隻字不提了?我是不是大大方方的承認,說我說過你是個爛褲襠了?”
“除了這句話之外,我還說過你什麼?”
“真正在搬弄是非的人是你吧!”
話音落下,黃聖衣那剛剛平複的內心頓時又騰起一股無名火。
這個浪蹄子!
“好好好!”
“現在你跟我裝傻充愣是吧!”
“你說我是綠頭烏龜怎麼算?”
黃聖衣也搬出了高園兒罵她的話。
對此,高園兒卻是一臉理直氣壯:
“我當然是在誇你啊!”
“你搞清楚,我說你綠頭烏龜,這等於是承認了你的地位和身份。”
“不然得話,你連綠頭烏龜這個稱呼都不配!明白嗎?”
要知道,你黃聖衣和薑年之間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她高園兒本來甚至都可以不將你當回事,甚至是直接無視你。
但結果呢?
她還是給予了你足夠的重視。
甚至是間接承認了你的身份!
她高園兒都這樣了,你黃聖衣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怎麼滴?
難道非要成為正宮,跟她高園兒平起平坐了,你才開心,你才高興是吧?
高園兒滿臉傲然。
全然一副施舍給你的態度。
見此狀,黃聖衣頓時被氣的牙癢癢!
“賤人!”
她低吼一聲。
顯然是被高園兒的這般態度給搞破防了!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承認我?”
“我需要你的承認嗎?”
對此,高園兒聳了聳肩:
“不需要你就走啊!我和薑老師之間可是正常的情侶關係,你又是什麼?”
“按理來說,有著我這一層身份在,你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更沒有資格和薑老師同居才是!”
“我都沒有說你什麼,你還在這裡跟我叫上了?”
高園兒咄咄逼人,窮追猛打。
而在她的這一套連招之下。
不知道是被氣壞了還是怎麼樣。
黃聖衣竟然怒極反笑,讓她在這一刻,清明了不少。
她看著高園兒:
“我明白了,這件事說到頭,是因為你嫉妒我和薑老師同居,所以你才這麼針對我的是吧?”
“那麼問題來了,你和薑老師的關係這麼好,你為什麼沒有和薑老師同居,反而還讓我這個後來者居上呢?”
“是你不想嗎?還是說不夠愛呢?”
此番話一出。
頓時就讓高園兒臉色一變。
顯然,她沒有想到,這個黃聖衣的角度竟然這麼刁鑽。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
看著黃聖衣:
“是因為我不屑於用這種小手段,明白嗎?”
“就我和薑老師之間的關係,隻要我想,我隨時都能夠進入這個屋子,並且去找薑老師。”
“而不是像某個人一樣,動用了這種小手段,結果到了最後,卻還隻能這麼眼巴巴的看著。”
“對了,昨晚睡得好嗎?”
“哦對,差點忘了,你昨晚熬了一夜是吧?”
“還真是不好意思呢,我本來沒想著折騰你這麼久,但架不住薑老師他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過我跟你說這些,你估計也無法理解,畢竟你又沒有體驗過,你又怎能知道薑老師有多厲害呢?”
“我推薦你現在最好快點去睡,不然的話,等到了晚上了,恐怕又有人要睡不著覺了。”
高園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她話裡的意思也顯而易見。
這件事,沒完。
隻要你黃聖衣還住在這裡。
那她每天晚上都會去找薑年!
你要是能睡著,那你是這個(大拇指)。
她要是不折騰你,那她就是這個(倒大拇指)。
聽聞此言,黃聖衣則冷笑一聲。
“那你最好能夠一直這樣看緊薑老師,不然的話”
她沒有將話說完,但她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麵對此等赤裸裸的威脅。
高園兒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她明白,這種事,不是她所可以掌握的,
歸根到底,還得看薑年個人是怎麼想,以及怎麼處理。
不過明白歸明白。
氣勢上她也不能輸。
於是冷笑一聲:
“哦?黃老師,所以您的意思是,您要做您之前最瞧不起的人是嗎?”
“嘖嘖嘖,我還納悶你之前為什麼能那麼輕而易舉的說出那樣的話呢。”
“原來黃老師您就是這樣的人,並且還被這麼罵過,所以才會這麼的熟稔啊!”
對此,黃聖衣則不為所動。
因為她已經看出來了,在這個時候,自己越理會高園兒,就會讓高園兒越激動。
既然如此,那她乾脆就當沒有這個人得了。
見她這樣,高園兒不禁撇了撇嘴。
顯然,她也看了出來,黃聖衣這是在以退為進。
於是便不再多說什麼。
畢竟說多了,就顯得她底氣不足了。
而薑年,他作為兩女話題的中心,則是全程都沒有吭聲。
不是不想吭聲。
而是不敢吭聲。
好家夥,就兩女這交鋒的激烈程度。
就差沒有直接打起來了。
薑年絲毫不懷疑,要是在這個時候,自己開口說話了。
非但不會緩解兩女之間的矛盾,相反,他還會被兩女給盯上,然後殃及池魚!
畢竟這件事說到底,是他這個渣男不負責任。
吃著碗裡想著鍋裡。
腳踏兩隻船。
如此,才鬨出的矛盾。
如果他開口了,引起了兩女的注視,然後她們統一戰線,對他薑年出手,那他薑年不就炸缸了嘛。
所以啊!
他必須要把兩女的矛盾從自己的身上挪開。
隻有這樣子,自己才會是最終的贏家,唯一的既得利者。
並且不管自己做什麼,做的有多過分,都不會引起他們的反感。
畢竟在她們看來,她們的敵人在外部,而不是內部!
“嘶~~”
“我怎麼突然感覺這操作有點熟悉呢?”
“就像是在哪兒見到過一般。”
“是錯覺嗎?”
薑年撓了撓頭,心裡感覺有些古怪。
但他也沒有多想。
畢竟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奇才。
這麼好用的招式,放眼古今,怎麼可能就他一個人知道呢?
他這也隻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進行了借鑒而已!
薑年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劈啪響。
對此,高園兒和黃聖衣並不知曉。
兩女隻是在針鋒相對了一番後,誰也不服誰,便悶哼一聲,然後紛紛瞥過頭去,不去看對方。
隻是看著薑年。
“薑老師,我有點困,先回去睡覺了,今晚記得給我留門哦。”
一改剛才的針鋒相對,高園兒一臉嫵媚的對薑年說道。
對此,薑年還沒有吭聲。
倒是旁邊的黃聖衣眉頭一皺:“留門?留什麼門?你是沒有家嗎?天天往彆人的家裡跑?”
聞言,高園兒看來:“我有沒有家暫且另說,但是我知道,某個人應該是沒有家,明明是個大明星,結果卻連個房子都租不起,每天都恬不知恥的住在彆人家裡,除了會鬨事之外,什麼事都不乾,真不知道這樣的米蟲是有什麼資格來說我的,好奇怪啊。”
此言一出,黃聖衣臉色微微一變。
隨後就毫不示弱的反擊回去:
“我再怎麼樣,那也是得到了允許,正兒八經,名正言順的住進來的,不像某人,明明有家,卻天天往彆人家裡跑,跟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做隱私!”
“薑老師,你說他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比如說偷窺癖?”
黃聖衣笑眯眯的看著薑年。
乍一聽好像是在和他說話,但實際上,任誰都能聽出,她這話就是說給高園兒聽的。
聞言,薑年嘴角一抽。
因為這件事,還真讓黃聖衣說對了!
高園兒她是真有一些莫名其妙,且鬼畜無比的癖好!
不然得話,他薑年和高園兒之間的關係,也不會這麼突飛猛進!
但這種話他顯然是不能直說。
於是就裝聾作啞,擺出一副他根本就不知道的樣子。
不予理會。
而薑年都沒有吭聲,高園兒就更不可能吭聲了。
畢竟這件事的確是這樣。
於是就悶哼一聲,離開房間,回到自己的公寓裡休息去了。
見此狀,薑年看向黃聖衣:“黃老師,你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熬夜對身體可不好。”
他這是在嘗試安撫黃聖衣,讓她的情緒不要再那麼激動,再揪著剛才的事不放。
顯而易見,黃聖衣是能夠聽出來薑年的潛台詞的。
於是借坡下驢,點了點頭,便回到房間之中休息了。
隨著她的離去。
剛剛還熱鬨無比的客廳,頓時就冷清了下來。
看著這屋裡留下的滿地狼藉,薑年忍不住歎了口氣:“真他嗎是一群活爹。”
隨後便彎下腰,整理了起來。
等到整理完後,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練武!
而也就在他練武的時候。
北天竺。
在薑年當初從千米高空掉下來的那個地方。
一群人出現在這裡。
他們看著地上那乾涸的血液,蹲下來,將這些沾染了鮮血的泥土給挖起,帶走。
而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