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敬酒,欒沂帶著銀玉息轉了一圈,還未敬完酒,欒沂就被宮裡的侍衛叫走了,臨走時吩咐關蕁把銀玉息送回沂水閣。
經過清水閣的時候,銀玉息停下腳步,問關蕁,“你家三少爺身上的傷可嚴重?”
關蕁恭敬答道,“隻是皮外之傷,並不嚴重。”
聞言,銀玉息走了進去,關蕁見此忙叫道,“郡主,公子吩咐您不要去任何地方。”
銀玉息隻是聽了一下,莞爾一笑,“無妨,我就進去看望一下三公……三哥。”說完,她走進屋子。
屋子內陽光通透,欒清正坐著看書,聽見有腳步聲,他聲音並無指責,“關傾,不是說不要打擾我看書麼。”
“是我。”銀玉息環視一周,沒想到欒清房間堆滿了書,書架上滿滿的。地上都摞著一層層的書。
欒清聽見聲音忙放下書,就看到銀玉息一襲紅衣站在門口,他連忙起身含笑道,“弟媳怎麼過來了?”
“欒沂被皇上叫進宮裡了,我聽說你受傷了順便來看看。”銀玉息尋著位置坐下。
欒清搖搖頭,“沒什麼事。不過都是四弟的主意,四弟想要你好生嫁入欒府,便拿我當擋箭牌。”說著一笑,
“彆人看四弟整日風流玩樂,他其實是怕自己保護不了你。如今可好了,你嫁入欒府,他就可以把你護在身邊。”
銀玉息咬咬嘴唇,“我都來你這裡了,你怎麼還總是提他。”她也曉得兩人沒有什麼話題,
“西南之境如何了?”
提起此事,欒清眉眼閃過些擔憂,“我隻是當說客讓幾個部落緩和了衝突,要想以絕後患,怕是得四弟親自前去了。”
果然,這宮裡處處都需要欒沂。
“弟媳放心,四弟也有我們這幾個兄弟在呢,我們平時多幫襯一些,他也能輕鬆一些。”欒清又豈能沒看到銀玉息眼裡的情緒。
“郡主,我們該回去了。”關蕁記得新娘子大婚當日是不能隨便亂去的。
欒清看向關蕁,“以後彆叫郡主了,趕緊叫夫人。”而後看向銀玉息,
“關蕁說的沒錯,弟媳趕緊回沂水閣吧,四弟也不會太耽擱時間回去的。”
見兩人都這樣說了,銀玉息再待著就沒意思了,起身頷首,“那三哥好好歇著。”
出了清水閣,一路回到沂水閣,因為平時欒沂晚上經常夜不歸宿,所以這裡房間裡物品簡單,唯有今日裝扮著紅綢才熱鬨一些。
“夫人要是累了,先休息一會。”關蕁上前替銀玉息把頭上的鳳冠取下來,“夫人晚上想吃點什麼,奴婢吩咐灶上去做。”
“不用那麼麻煩,灶房做什麼我吃什麼就是了。”銀玉息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把外麵嫁衣都脫下來,坐到床邊摸著上麵繡著的鸞鳳呈祥,她心裡竟有一點歡喜和緊張。
“好,那奴婢退下了。”關蕁輕聲退了出去。
等房間沒人了,銀玉息脫了繡著躺到床上,閉上眼睛不知不困就睡著了。
外麵天色漸漸黑了。
乾清宮內,欒沂一副慵懶之意坐在椅子上,旁邊的譚沐風倒是做的堅挺。
“西南,還需要親自去一趟。朕覺得不如讓原楚天去試試,也正好探探他的本事。”皇上站在大殿之內。
譚沐風附和道,“讓原楚天去確實不錯。如果原楚天這次能夠處理好,擺平西南之事,那也算是給他一個晉升的機會。”
欒沂擺弄著自己的紙扇,“我也同意。”說完又換了一個姿勢,“但是這次我也要同去,暗中親自處理一下,穩定了西南,我們才能一心鏟除匈奴。”
“欒大人走了,這都城怕是要動蕩不安呢。”皇上雖然說的是玩笑話,但也不是玩笑話。
欒沂魅惑如妖眼眸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因為上次事情,成王爺已經謹慎多了。我就是要離開都城,試探一下成王爺下一步會做什麼。”
譚沐風點點頭,卻沉著臉沒有說話。
隨即皇上就同意了欒沂的主意,讓他三天後出發,而後再讓原楚天帶兵前往。
出了皇宮,欒沂準備上馬車,卻被譚沐風叫住,“欒大人。要不西南之行還是我去吧,你與玉息郡主剛剛大婚,你還是陪著她好。”
不知為何,欒沂看到譚沐風繁星眸子裡閃過的情意,他竟生出醋意,“譚公子似乎很關心郡主?”
聞言,譚沐風猛地抬眸,才看到欒沂眼裡的寒意,他還是放了膽子說道,“是,當初你讓我接近郡主,是我不小心喜歡上了她,但我知道她不屬於我,如今你已經如願,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待她。”
“是麼?”欒沂臉色逐漸有低溫的走勢,他竟有些後悔當初讓譚沐風接近銀玉息,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一揮袖,他鑽進馬車。
馬車奔馳離開。
站在原地的譚沐風有些擔心,他在欒沂麵前承認了自己的感情,欒沂雖然喜歡銀玉息,但欒沂此人也極為霸道,他怕銀玉息會因此受了委屈。
果然,馬車停在欒府門口,欒沂腳步匆匆穿過正廳直接回了沂水閣,走到門口,正巧看到關蕁站在那處。
“關蕁,夫人呢?”
關蕁恭敬答道,“夫人從正院回來去了一趟清水閣,回來之後就歇下了。”
欒沂不知怎的怒氣衝衝,“這個銀玉息,倒是有沾花惹草的本事。”說完,吩咐關蕁,
“你也退下吧,任何人不準進來。”
欒沂推開房門返身把房門關上,腳步輕聲走進床榻,看到銀玉息靜逸的麵龐,他怒意漸消。
“若庭……若庭!”銀玉息嘟囔了兩聲。
欒沂卻聽得清楚,他臉色一沉,“銀玉息,你在喚誰?!”
銀玉息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欒沂滿目怒色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莞爾一笑,“你回來了?”
欒沂卻腦子裡閃過譚沐風,沈若庭,他一把捉住銀玉息的肩膀,質問道,“你是不是還想著沈若庭,要不然你剛剛在夢裡怎麼會喊他的名字?”
銀玉息隻覺得肩膀被他捏的有些痛,“欒沂,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
“你說啊,你是不是心裡還有他?!”
“你說什麼呢?你冷靜一點。我和沈若庭之間沒有什麼。”銀玉息真的搞不清欒沂會突然這般氣憤。
欒沂卻勾唇一笑,“銀玉息,你是我的。”說完,他用力扯下銀玉息的褻衣,紅唇吻在她肩膀上,另一隻手死死扣著她的腦袋,動作粗暴又蠻橫。
銀玉息也頓時來了氣,“欒沂,你先放開我,你不要這樣。”她卻被他死死抱著不能動彈。
“銀玉息,以後不準你再想沈若庭,還有其他人,你是我一個人的……”欒沂狠狠朝著銀玉息肩膀咬了一口,銀玉息倒吸一口冷氣。
欒沂不顧她的痛,直接把她撲倒在床上,動作的蠻橫起來,“玉息,咱們儘快生個孩子吧。”
“不,不,欒沂,你快放開我……我疼……”銀玉息被他折磨的難受極了,“我還不想生孩子,你快起開!”
聞言,欒沂猛地停住動作,定定看著銀玉息,“為何,為何不想生孩子?!”隨即苦笑一聲,
“你是不想給我生,還是……不愛我?”
銀玉息發髻已經淩亂,滿臉的生氣,“欒沂,你發什麼瘋?!”還未說完,她被抓住脖子,那種窒息感隨之而來。
“你這個女人,不想生也得給我生。”欒沂說完,再次侵襲而下,動作卻越發粗暴。
“不要!不要!欒沂,你這個滾蛋……我不要你……”銀玉息被折磨的無法反抗,隻能哭喊著任由他動作。
欒沂隻想著占有她,不顧銀玉息的哭喊,甚至銀玉息越哭喊,他就越來了興致。
“我不要……欒沂,你快停下好不好……”銀玉息隻覺得自己腦袋裡的思緒要和身體分離開來,漸漸地她哭喊不動了,眼神呆滯的看著彆處。
時間似乎過了許久,欒沂終於停下動作,看著她麵如死灰,他心裡痛的難受,捧起她的臉,銀玉息卻突然清醒過來,伸手扇了他一巴掌。
“畜牲!”
欒沂彆過臉,死死咬著牙關,心中的怒氣卻未減半分。
“欒沂,我雖然嫁給了你,但也不是由你這樣侮辱的……”她動一下身體,都覺得全身發痛,把衣服扯過來披到身上,滿目瘡痍,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她跌跌撞撞下了床,卻因為疼痛差點摔倒,手扶著床欄,她準備提步出去。
欒沂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你已經嫁給我了,彆想的離開!”
“欒沂!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這樣折磨我,我不能與你生活在一起了!”銀玉息嘔吼著每個字。
“怎麼,你想和沈若庭一直生活在一起麼?還是譚沐風!”
銀玉息又準備伸手去扇他,這次卻被欒沂抓住手腕,“想要離開我,想都不要想。”欒沂扯下腰帶把她的手綁到床上。
“這是做什麼?欒沂,你真是夠了!”銀玉息使勁拽也拽不動,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欒沂抱著她,把她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