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學院圖書館
寧婉婉看著對麵的吳小群哭喪著小臉抄寫著外語,再一看她寫的英文,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確定你不換個專業?”
“反正等你畢業我就不讀了,忍忍就過去了。”吳小群擺了擺手。
她每次上課都是最晚去的,最早走的,因為要送寧婉婉去教室,接她下課。
每次上課,老師說外語的時候她就像聽天書一樣。
她15歲就被特招進女子警衛隊,雖然部隊有請老師教她們高中的知識,可她最感興趣的是搏鬥。
“這個單詞拚錯了。”寧婉婉看了一下她抄寫的作業,然後和她解釋這個單詞的正確拚法以及意思。
“你好,寧婉婉同學。”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抱著一本書走到了她們桌前。
“你好。”她點了點頭,吳小群裝做繼續看著書,實際一直用眼尾注意著他。
“我是你同班同學,我叫陳旭。”男生扶了一下眼鏡。
“嗯,請問你有事嗎?”她站起身,看向這位男生。
“哦,沒事,我就是想問你一下,你當時是怎麼被軍委聘用的,我畢業以後也想進軍方外交部。”男生笑著說道。
寧婉婉看向這個男生,“陳旭同學,你身為外交學院的學生應該知道,無論是外交部還是軍方招人都是通過學校舉薦。”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陳旭連連擺手,“其實我是想問,有彆的辦法嗎?我可以送禮的。”
他的話引來吳小群的目光,寧婉婉看著他的眼神也已經帶著不耐,這人什麼意思?想通過她走後門?
“我想,我沒什麼可以對你說的。”她開始收拾桌上的書本和資料。
“寧同學,你先彆急,我可以多給你點錢的。”陳旭的聲音不大,畢竟這裡是圖書館,又是公共場所。
寧婉婉連看都沒看他,抱著書就要走。
陳旭見他已經站起身,急得伸手想要去拉住她,卻被一直盯著他的吳小群快速的拉住了那隻伸出的手,然後一個過肩摔,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啊~”陳旭一陣痛呼。
“陳旭同學,外交官的第一要素是心正,你連這第一要素都沒有,不配當個外交官。”寧婉婉看著地上的陳旭說道。
圖書館裡看書的同學都看了過來,陳旭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此時,寧婉婉已經準備和吳小群離開圖書館了。
“寧婉婉,你不過是靠父輩的蒙陰當的這個軍方外交部發言人,有什麼資格說我?”陳旭指著她的背影大聲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她停住了腳步,吳小群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同樣是外交學院的學生,憑什麼你一個休學了一年的人可以,我們就不可以?”見她停下來,陳旭以為她心虛了,聲音越來越大。
“因為我比你更努力,當時軍方尋找會南韓語的翻譯官,尋遍外交部、學院都沒有,可是我會。”
“新聞發布會,我敢公然和敵人叫板,哪怕是被暗殺,也能反殺敵人,你敢嗎?陳旭。”寧婉婉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圖書館。
“身為國家工作者,我,寧婉婉時刻準備著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奉獻自己的生命;你,陳旭,一個連當外交官都想走後門的人,你能嗎?”
“啪啪啪~”四周響起了鼓掌聲。
陳旭的臉漲得通紅,此刻他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讓他鑽進去。
寧婉婉最後連看都沒看陳旭一眼,隻是朝著附近的同學微微點頭,帶著吳小群離開了圖書館。
“姐,你剛才說的話好帥。”一出圖書館,吳小群就興奮的和她說著。
“其實他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吳小群好奇的看著她。
“我確實是靠了父輩的蒙陰,如果我不是寧家的孩子,誰會去關注我是不是有外交能力。”寧婉婉的聲音很低。
“不過沒關係,正因為我是寧家的女兒,我要更加努力,證明我沒有給寧家丟臉。”她笑著看了下天上的暖陽。
吳小群看向她的側顏,和寧婉婉接觸得越久,就越發的覺得她總有一種吸引力,吸引著你和她一起進步。
她也要更加努力,隻有最好的警衛才能配得上最好的外交官。
吳小群送寧婉婉到校門口的時候,季雲霆正靠在車門口抽煙,見她過來了,他趕緊將手上的煙掐滅。
“先跟我去個地方。”
“好。”她沒有問去哪裡,上車以後她隻是握住了他的手。
從那天起,擔心她懷孕的季雲霆,已經沒有抽過煙了,哪怕是她沒有在身邊。
“景軒被人跟蹤了。”他的眉毛微皺。
“什麼?是誰?敵人嗎?”她緊張的問道,心裡已經有了好幾種想法。
“不是,你彆緊張。”他拍了拍她的手背。
原來,今天季景軒放學的時候,保護他的人就發現一直有個男人跟著他。
那人的跟蹤的技巧也並不熟練,小小年紀的季景軒都發現了他好幾次,隻是裝作無事的跟著夥伴們回了大院。
男人跟著他到了大院,不知因為知道進不去還是怎麼的,他跟著大院就不跟了。
保護季景軒的人一直跟著男人,男人都不知道。
這時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同誌,請跟我走一趟。”
跟著季景軒的人是吳衛兵那邊的,他直接將人帶到了吳衛兵店鋪後麵的院子。
問出來的消息,卻是他們始料未及的,所以他們立刻通知了正在外交學院門口等寧婉婉的季雲霆。
“是那個男人。”季雲霆的嘴裡吐出了這句話。
聽到他的話,寧婉婉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你沒聽錯。”他再次確認。
“他來做什麼?”
“還不知道,兄弟們知道消息就立刻過來傳信了。”季雲霆的手微微顫抖,那個人他有什麼資格出現在景軒的麵前?
“老公。”她用力的握著他的手,希望能給他一些溫暖。
“老婆,11年了,他有什麼資格找來?”季雲霆的眼裡閃過一絲悲涼,替他的親姐姐,季景軒的親生母親感到悲涼。
姐姐當初不提起那個男人的名字,無非是擔心家裡找出這個男人,會對他做不好的事情,結果他11年了都沒出現過。
既然這樣,一輩子躲得遠遠的不就好了?這時候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