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軍方第二次新聞發布會,在李蘭琪聯絡網名單的所有特務落網之後召開,此時距離寧婉婉被刺殺的時間,剛過去8天。
“此次落網特務一共63名,其中軍方潛藏特務7名,政方潛藏特務11名,其餘特務均為各大國營企業大小官員。”
這一通報,台下的記者們立刻炸開了鍋,這一次華國無疑是有了一次大動作,可是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寧婉婉拿起手中厚厚的資料看向鏡頭,這些就是特務的名單。
“對於南岸的這種行為,我想問一句,你們意欲何為?”
“現公布一條軍方消息。”她放下手中的名單。
“10月28日起,我華國海軍、空軍,將聯合華國南部軍區,在南海進行為期40天的軍事演習,屆時歡迎對岸的南岸各界人士觀賞。”此話說完,寧婉婉的唇角微勾。
這個消息讓國外的記者始料未及,又讓華國的記者覺得振奮人心,這無疑是華國對南岸的震懾。
“在各位記者朋友提問前,我要說一件事。”寧婉婉收起手邊的資料。
“8天前,我受到過一次來自南岸特務的暗殺。”
寧婉婉的話引起了在場華國人的緊張,她擺了擺手,她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同胞們。
“大家放心,我沒事。”
她的眼睛看向鏡頭,“很抱歉的告訴南岸方,你們的特務被的擊中,原本我是打算爆頭的,可是不能啊,還得留著人審訊呢,於是我擊中了他的胳膊。”
台下的首長笑了起來,“這丫頭。”
“兩口子倒是越來越像了。”常委也笑了起來。
“在這裡我再次向南岸方自我介紹一下,我寧婉婉出生於軍區大院,從5歲開始練習槍法,師從我父親寧衛國。”
她的眼睛看著鏡頭,眼底的恨意一閃即逝。
當寧衛國的名字從她嘴裡說出,有不知道寧衛國的外國記者開始議論起來。
頓時立刻有外國記者舉起手,“請問,您父親是8年前犧牲的寧衛國首長嗎?”
“是。”寧婉婉點頭。
“謝謝!”這位記者尊敬的鞠了個躬,旁邊的人就開始問他。
“是誰?”
“寧衛國首長夫婦8年前因為被南岸忌憚他們的外交能力,派了很多人暗殺他們,雖然夫婦倆在這次暗殺中犧牲,但是南岸派來的人也全軍覆沒,聽說寧衛國首長還是個神槍手。”
華國的記者舉手,“如果南岸再派人暗殺?我想請問發言人,您該如何應對?是不是有人保護您的安全?這是我們全華國人最關心的問題。”
寧婉婉微笑了一下,“首先感謝各位同胞對我的關心。”
“我的身後是華國、是華國軍方、是華國億萬民眾,如果南岸要來,先問問你們,再問問我手裡的槍。”
隨後,她又回答了幾個問題。
“在本次新聞發布會的最後,我有一句話想對南岸的群眾說,離開祖國31年了,難道你們不會想起家鄉的父母親人嗎?”
她看著鏡頭,說著一句看似平凡的話,卻擊中了此刻南岸收聽到這一句話的群眾的心。
當年南岸撤離祖國,多少人因為撤離匆忙、因為條件不允許,父子母子分離、而夫妻分彆、兄弟姐妹離彆。
“她要是不當外交官,還真能給你當個政委了。”首長笑著看著身邊的季雲霆。
季雲霆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台上發光發亮的妻子。
新聞發布會結束,這次會議的內容在各國引起了轟動,不少國家通過新聞報道對南岸的行為進行譴責。
寧婉婉和季雲霆回到家時,陳姨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陳姨,怎麼不見景軒?”她開口問道,要是平時這孩子早就坐在飯桌上等不及了。
“他看電視,知道你被人暗殺的事了,在房間呢。”陳姨看著她,眼底滿是擔憂。
“我去看看他。”季雲霆看了眼樓上說道。
“還是我去吧。”她拉住了他,徑直上了樓。
“叩叩叩。”寧婉婉敲了三下門,裡麵的人沒有出聲。
“景軒,我進來咯。”她推開房門,隻見季景軒正頹廢的坐在書桌前發呆。
“這是怎麼了?”她揉了揉孩子的頭發。
“媽,我是不是很沒用,所以你都不告訴我?”孩子抬起了頭,寧婉婉發現他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怎麼會,我們家景軒可是媽媽的驕傲,你忘了上次你還保護了媽媽呢。”
“媽媽之所以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而且這是大人的事情,也是有關國家的事情,我們需要一個處理事情的過程。”寧婉婉耐心的和他解釋。
“就像爸爸出任務一樣,是不能說的嗎?”孩子抬眼看向她。
她點點頭,“對,因為我們還沒有把壞人全部抓住,所以是不能透露的。”
“媽媽,我一定努力訓練,以後我當了軍人就能保護你,像爸爸一樣,每次你開新聞發布會,他都能在現場保護你。”
“好,我等著我兒子長大了保護我,不過,你現在還在長身體,訓練得跟著你爸的指令來。”
“嗯嗯。”
“那我們現在可以下樓吃飯了嗎?媽媽可是餓了呢。”
“吃飯去。”一聽到她餓了,季景軒立刻拉著她就往樓下跑。
今晚的飯桌上全是寧婉婉喜歡吃的菜,吃過飯後,季雲霆去了書房,季景軒回房間學習,她坐在沙發上聽著收音機。
陳姨端了一碗川貝燉梨放在茶幾上,“你今天開了發布會,潤潤喉嚨。”
“謝謝陳姨。”
陳姨並沒有離開,而是看著她欲言又止。
“陳姨,有話你就說,這樣我怪不習慣的。”寧婉婉笑了笑,相處了這麼久她自然知道陳姨是個有什麼就什麼的性格。
“婉婉啊,他們不會再派人來了吧?”原來陳姨擔心的是這個。
“不確定。”她說的是實話,這種事誰能想得到。
“那,那軍方有沒有派人保護你啊。”陳姨激動的坐在她的旁邊,握住了寧婉婉的手。
她看著那雙略微粗糙的手,有些發愣,陳姨看著她的動靜,以為是自己手上的老繭劃到了她,剛準備抽出來卻被她反握住。
“有的。”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