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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黑白學府!丫丫之威,腳踏時間長河,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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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聖女,就這麼···輸了?”

“不是輸,是認輸。”

“有什麼區彆嗎?”

“那可是聖女啊,竟然就這樣···”

看客們竊竊私語,一時間,好奇心暴漲。

“無知!”

但也有知情人冷笑一聲:“爾等曉得什麼?萬花聖地當今聖女與眾不同,其參賽本就是遊玩興致,萬花聖地也從未想過靠她拿什麼排名!”

“這位兄台,你說話便好好說話,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有些過了吧?”

“嗬。”

對方卻是冷笑一聲。

一旁,有人認出此人身份,連忙低聲喝道:“不可胡言,那是豔陽魔君,一個自詡喜歡太陽,卻又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但此人實力強橫,知曉諸多隱秘,尋常勢力根本奈何不得他!”

豔陽魔君詫異:“咦?倒是有眼睛明亮之人,竟能認出我身份。”

“不錯,本尊便是豔陽魔君。”

“那···敢問魔君。”有人頭鐵,或是篤定在這三聖城內,哪怕是豔陽魔君也不敢亂來,追問道:“為何有此一言?”

“為何?”

豔陽魔君看周遭一大片修士儘皆看向自己,眼中滿滿都是愚蠢的求知欲,頓時格外滿足:“罷了,既然爾等誠心誠意發問,本尊,便告訴爾等。”

“當代萬花聖女,身份很是不凡,乃是仙武大陸惟一的純血真龍!”

“什麼,純血真龍?”

“這不可能!”

“純血真龍一族早已舉族飛升,至少有數十上百萬了,仙武大陸怎麼可能還有純血真龍?”

眾人驚呼陣陣,都覺得這不可能。

“可笑!”豔陽魔君嗤笑一聲:“爾等曉得個什麼?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你們知道的,隻是那些上位者想讓你們知道的而已。”

“與井底之蛙一般無異。”

“而身為真龍,萬花聖女如今不過是幼年期,甚至還差一些才能跨入成長期,如今根本不是其強勢期,又何須在乎排名?”

“不過是為了調理心情、前來玩耍而已!”

“這···”

“這倒是可以理解,可為何要來參賽?就算魔君所言是真,她的確是幼年期真龍,可就此認輸也未免太過丟臉。”

“是啊,聖地顏麵何存?”

“不合理,還不如不參加。”

“不參加,至少不代表輸,完全可以用其他理由忽悠過去。”

“的確如此啊。”

眾人都表示不解。

“愚蠢。”豔陽魔君怪笑著,好似一個骷髏在嘎嘎作響:“她認輸與否、她排名如何,真會對聖地造成多大影響麼?”

“莫說是現在,哪怕她第一輪便被人擊敗又如何?誰敢言萬花聖地如何?誰又敢因此而瞧不起萬花聖地?”

“是你麼?是你?還是你?”

“其餘聖地都不敢,爾等卻在此哇哇叫,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是一個排名而已,對天驕而言,或許重要,可對聖地而言,也就僅僅隻是天驕榜排名。”

“換句話說···”

“什麼排名,什麼所謂的顏麵?有實力者,根本不在乎。”

“至少對萬花聖地而言,這位聖女的心情,遠比什麼狗屁排名和所謂的顏麵更為重要。”

“你們···”

“還不明白麼?”

轟!

人群中頓時爆發激烈爭論。

有人認為豔陽魔君太過想當然,也有人認為所言有理。

但小龍女卻全然不在乎這些。

不是不想贏,而是真贏不了。

“你們這些林凡的徒弟啊,一個比一個變態的。”

“非要打,真會變成烤龍。”

她攤手,英氣十足的小臉上滿是無奈:“我感覺你們比我更不是人。”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王騰哭笑不得。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萬花聖地若是拿不到什麼好名次,真沒關係嗎?”

“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吧?”小龍女估摸著道:“譬如之後長老或是師尊他們與其他聖地高層碰頭,或許會被陰陽怪氣的嘀咕幾句?”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吧?”

“除此之外,我倒是想不出有其他什麼影響,何況,我隻代表自己嘛,我們聖地又沒全軍覆沒,我那些個師姐妹,其實很強的。”

“我想,拿一個前二十,應該問題不大。”

“我這個聖女比較廢,但是序列弟子拿個前二十···也足夠了。”

“我看懸。”龍傲嬌幽幽吐槽:“十一個聖子、聖女,姑且算占據二十四強中的十一位,而且大概是相對靠前的十一位。”

“剩下的,還有你身邊這些人。”

“你確定你那些個師姐師妹,一定能拿下一個前二十名額?”

“額···!”

小龍女猛然一拍腦門兒:“哎呀,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看來,那隻能爭奪前三十咯!”

“···”

蕭靈兒等人麵麵相覷。

話說···

他們這麼看得起自己一行嗎?

好似必然能進前二十似的。

“到我了。”

丫丫突然開口。

眾人這才發現,她即將登台。

而對手是···

“咦?!”

眾人皆凝神:“情報中有他!”

“黑白學府,聖子江流兒!”石昊雙目放光。

“還不到二十四強之戰,竟然提前對上了麼?!”火雲兒皺眉。

“師姐,當心!”秦雨倒吸一口涼氣。

徐鳳來砸著嘴:“到目前以來,咱們攬月宗之人所遇到最強的對手!”

“?”龍傲嬌眉頭一挑:“你這話是何意?”

“我不是人呐?!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徐鳳來:“···,你們那不是沒打嗎?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嗬。”

“修行之人,需要嚴謹!”她撇嘴:“何況,區區一個江流兒,如何能與本姑娘匹敵?”

“最強者,從來都是本姑娘。”

她的言行舉止,看似都輕描淡寫、毫不在意,但若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然悄然坐直了身體,已然全神貫注。

“聖子麼?”

丫丫戴上麵具,輕聲道:“倒是不錯。”

“提前會會這等存在也不錯。”

“若勝,萬事大吉,若敗,也可讓諸位師兄弟、姐妹提前了解這個層次的天驕是何等實力,早做準備。”

“我···去也。”

她一步邁出,身形一個閃爍,便出現在擂台之上。

“攬月宗,狠人。”

她再度自報家門。

江流兒緩緩登台,不疾不徐,氣度非凡。

他麵色柔和,氣質儒雅,若一介書生,反倒不像是修士,看不出半點好勇鬥狠之意。

一襲長衫,半黑半白,好似從中一刀,將人切成了兩半。

修長的身段在這般服裝裝飾之下,多少顯得有些神秘。

“黑白學府,江流兒。”

他輕輕拱手:“此前,學府弟子承蒙攬月宗出手相助,在下先行謝過。”

“?”

江流兒行動與話語,讓眾人一時間都有些吃驚。

“···?”

“一個聖子,竟然將姿態放的如此之低?”

“這還是聖子嗎?為何無論怎麼看,都更像是一介書生,甚至是···腐儒?”

“哈。”

有黑白學府弟子朗笑道:“誰告訴你們,身為聖子、身為真正的蓋世天驕,便要高高在上、隨時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最拽的模樣?”

“行為從來不代表實力。”

“而禮數,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

“我黑白學府以‘學’立派,學以致用,豈會是那等妄自尊大的狂妄之輩?”

“不錯,莫要將我黑白學府之人,與其他聖地之人相提並論。”

眾人眨巴著眼,不吭聲了。

隻是···

他們心中卻多有不爽。

更有天魔殿之人嗤笑一聲:“自命不凡的蠢貨罷了。”

“不凶狠一些,旁人如何會怕你?”

有黑白學府弟子回懟:“我家聖子便是如此彬彬有禮,從不見半點凶狠,此刻,他就在站在那裡,你不怕嗎?”

“這···”

那天魔殿弟子頓時麻了。

草泥馬。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我一個普通親傳弟子,來看熱鬨的而已,你讓我說不怕你家聖子?

那特麼萬一之後記恨我,要收拾我怎麼辦?

對方笑了:“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如此說來,你所言有誤。”

“無需凶狠,同樣可為。”

“牙尖嘴利!”他不爽,卻又無法反駁,隻能罵道:“說不過你們這些隻會耍嘴皮子的腐儒,羞與爾等為伍。”

“嗬嗬。”

對方卻隻是輕笑一聲,根本不去爭辯。

但這一聲輕笑,卻反倒讓他更為難受。

而其餘台下看客,早已激動萬分。

“終於看到了,這等層次的大戰!”

“江流兒此前對手,都是輕鬆拿下,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狠人也不差,早已威名遠揚,且之前表現極為亮眼,他們這一組,必然是排在前列的存在。”

“此番,狠人應當能逼出江流兒部分實力,這場大戰,注定極為精彩!”

“說來···你們注意到他們兩人的修為了麼?都是第八境以上啊!”開口之人歎息一聲:“年紀輕輕,皆不到五十歲,狠人甚至還不到三十歲···也就二十左右?便已然有第八境修為,老夫活了幾萬年,卻也僅僅在不久之前勉強跨入第八境,這···”

“你要這麼一說,那我更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這···”

一番話,直接將眾人都整自閉了。

馬德,這麼一比,自己簡直是蠢材中的蠢材,廢材中的廢材啊!

但曾幾何時,在自己的‘家鄉’,自己還被譽為年來第一天驕來著···

就離譜。

“哈,咱們這些人,便莫要庸人自擾了。”

“就是就是,我們是什麼玩意兒?也配跟他們比?”

“也對,莫要胡思亂想,看比賽吧。”

“如此精彩的比賽,斷不可錯過呀!”

“···”

······

台上。

丫丫拱手回禮:“我宗與貴府乃是合作關係,之前既然遇上了,便順手而為,僅此而已。”

“聖子無需多想,也不必留手。”

“我很想見識聖子級蓋世天驕的實力,認識我們之間的差距,還請全力以赴。”

“那是自然。”

江流兒點頭,儒雅笑著:“此乃最基本的尊重。”

“那麼,得罪了。”

“請!”

“好。”

丫丫嚴陣以待。

雖然她不弱,但麵對這等級彆的對手,卻也絲毫不可大意。

江流兒神情逐漸嚴肅,緩緩抬起潔白細嫩修長的右手,中指指尖疊在食指指尖之上,好似捏著一枚看不見的棋子。

“天下如棋。”

他開口。

右臂緩緩落下,虛空落子。

噠!

分明什麼都沒有,卻有棋子落在玉盤一般的清脆聲音響起,隨後,一個虛空棋盤一閃而逝。

“白子耀眼,若恒星亙古不變。”

江流兒抬手,麵帶笑意道:“狠人姑娘,請。”

丫丫沉默。

她感到了壓力。

隻是一個‘起手式’而已,但她卻在刹那間感到天地大勢儘皆壓迫而來,而自身,宛若塵埃一般渺小。

在左前方不遠處,更是有一個‘恒星’在閃耀!

在這恒星麵前,自己更是渺小無比。

可若仔細去看,那哪裡是什麼恒星?分明是一枚棋子,一枚···白子!

在那一枚棋子麵前,自己竟如此微不足道?

丫丫緩緩收回目光,抵擋不斷壓迫而來那天地大勢的同時,自語道:“專注真我,自身唯一,囊括諸天偉力在自身中,將無窮偉力根植於自身的血肉臟腑筋骨中。任諸世無量紀元逝去,唯真身如一,長固不滅。”

“我雖然還做不到這種程度,但···”

“這天地棋局,卻也無法亂我道心。”

“唯我獨尊術!”

她沒有急著出手。

或者說,兩人都沒急著出手。

但同時,二者都已出手。

這並非是拳腳拚搏,而是大勢比拚,是‘意境’對決。

甚至比肉身、術法對決更加凶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一旦道心崩潰,想要恢複,那便是難上加難,甚至終生無望。

但,丫丫無懼。

她明心見性,以唯我獨尊術,讓這天地棋局之內,原本無比渺小的自己,瞬間變的格外高大。

哪怕是麵對恒星,亦是絲毫無懼,半步不退!

“咦?”

江流兒詫異。

“好精妙的手段,好強的信念,若天上天下,唯你獨尊?”

“既如此···”

“便得罪了。”

他再度抬手,落子。

輕描淡寫、不見半點疲憊。

一顆、又一顆白子落下,如同數顆恒星成掎角之勢將丫丫包圍。

一、二、三、四!

四顆恒星分據東南西北。

本以能與‘恒星’一較高低的丫丫頓時陷入劣勢。

也就是此刻,江流兒再度落子。

那是第五枚‘白子’!

直衝丫丫而來,好似要將她壓在恒星之下煉化、磨滅、萬劫不複!

但丫丫依舊沒動。

她就站在這棋盤之內,縱然被封堵了‘四口氣’,卻依舊目光灼灼、風華絕代,並以自身才情,冷眼相對天下大勢。

“善弈者謀勢,不善弈者,謀子。”

江流兒輕語:“狠人姑娘,當心。”

丫丫不語。

緊盯著那急速落下,好似要將自己砸成肉泥的烈日,目中,有神光在閃爍。

“我看到了。”

她低語:“道的載體。”

“以自身領悟道則,以天地大勢為棋局,以勢壓人,以道韻碾壓。”

“不過···”

“我能破它。”

她點出一指,直麵蒼穹。

“斬道訣!”

撕拉!

道則彙聚,好似化作一把斬天鍘刀,要將天道都碎之劈開!

轟!

落下的‘恒星’轟然巨震,而後炸裂。

第五子···

就此消散!

“咦?!”

江流兒詫異。

丫丫卻緩緩挺起了胸膛。

“自得師尊賜書以來,我便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知曉,我該學的,是什麼法。”

“我所悟者,皆是書中之法,縱然隻是皮毛,但現階段,足以!”

如丫丫所言。

她自從看過《遮天蔽日》以來,便一直都在追逐那古往今來才情第一的女子的腳步——狠人女帝。

她所創之法,皆源自書中。

或許與書中有差彆,但至少有一定相似之處。

這‘斬道訣’,自然也是如此。

隻是···

書中狠人女帝所修,乃是更為強橫、更高層次的斬天道!

斬天道:一種恐怖無邊的無上神術,隸屬吞天魔功禁忌篇的一種秘術。

此術乃是斬天之道,攻伐之力,控製之力,神之力等全麵提升,讓一個人可怕到極致。

此術一成,戰力提升一大截,可與吞天魔功本源術合一施展,無所不能,可讓其戰力飆升。

還可以此術直接攻伐,一旦出手,各種彩霞飛出成千上萬縷仙刃,有的為龍形,有的為凰形,亂天動地、遇物便斬、觸物便殺!

不過,丫丫如今修為還不到家,沒那般恐怖,還斬不了‘天道’。

但,斬這江流兒以自身道韻所化之棋子,卻還是能辦到的。

“咦?”

“好強的手段!”

江流兒見獵心喜。

接連落子。

而丫丫玉指也是不斷點出,刹那間,二者僵持。

江流兒不斷落子,丫丫不斷‘清掃’。

萬千道則來回碰撞、抵消···

白子始終無法湊齊五枚。

······

“這···”

“下五子棋嗎?”

攬月宮內,林凡眨巴著眼:“不過,這種對決,我卻也是第一次見,從未經曆過。”

“是極為寶貴的經驗。”

“不過,在其他人看來,或許就沒什麼意思了。”

“畢竟,意境的碰撞,一般修士很難理解,也根本看不到。”

······

“你果然很強。”

江流兒停手,麵帶笑意,不見半點急切。

“你也一樣。”丫丫點頭。

她能感覺到,江流兒是自己所遇到過最強的同代對手,沒有之一。

當然,龍傲嬌屬於自己人,並非對手,所以不算在此列。

“世間萬物,有黑便有白。”

“黑白交替、陰陽交錯。”

江流兒輕聲喃呢的同時抬起左手:“黑子深邃,如長夜蒼茫莫測。”

他再度落子。

但這一次,卻並非是白子。

右手執白、左手執黑。

黑白交替落下,意境之威瞬間暴漲,好似逆亂了陰陽、時空,一切都顛倒了!

甚至,丫丫都好似感到自己在刹那間遭受影響,竟然有一種時空倒流,自己宛若回到了還未入門的凡人時期。

體內,似乎元氣全無。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站在城門前等待哥哥歸來的瘦弱少女。

隻能眼睜睜看著黑白二子夾雜著恐怖的陰陽之氣磨滅而來,根本無法抵擋!

“···”

“這,才是黑白學府的真諦嗎?”

“以天下為棋盤,以大勢為子,天上天下,儘在掌控。”

“黑白二子逆亂陰陽。”

“磨滅時空,萬事萬物、無儘強者,都將寂滅。”

“···”

丫丫眸子開合:“時空麼?”

“竟然強到這種程度,那麼···”

“呼!”

她長出一口氣,黑白二子已然近在咫尺,但此刻的她,卻無法抵擋。

“敗了麼?”

“···”

“不!”

“師尊的吩咐尚且未能完成,總不能就隻有我···敗在這裡吧?”

“聖子又如何?”

“我···”

“是狠人!”

嗡!

她眸子開合間,有無儘神光璀璨,竟好似再度逆轉時空!

她跨出一步。

也就是這刹那間,看似稀鬆平常的一步,卻好似踏破無數時空,落在一條虛幻河堤之上。

與此同時,一條河流橫跨虛空出現在這天地棋局之內,宛若連接古今未來。

丫丫站在河流中段。

上遊,一個瘦弱小女孩孤零零而立。

中段,如今的丫丫直麵黑白二子。

而在視線儘頭,在那長河末段,一道璀璨身影屹立,風華絕代、遺世而獨立!

“這是?!”

江流兒豁然回首,目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時間長河?!”

嘩!

在場諸多大佬同時起身,尤其是來自各大聖地的長老,更是儘皆變了臉色:“她究竟做了什麼?為何能引動時間長河!?”

“這並非是做了什麼的問題,而是她憑什麼引動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亙古存在,但,縱是高高在上的仙家,也難以引動,除非成為仙王乃至仙帝,方可腳踏時間長河,觀古今未來。”

“可她···隻是第八境修士而已啊!”

“在仙武大陸曆史中,可曾有人引動時間長河、並讓其虛空中顯化,乃至腳踏時間長河,望向未來者?”

“從未出現過!”

在場的聖地長老儘皆彙聚。

三聖城內,數道流光破空。

這些頂尖強者齊聚,但,縱然是他們,此刻也是無法淡定哪怕分毫。

這場麵···

太驚人了!

一個小姑娘而已,竟然引動時間長河?!

他們為此失聲,而後驚呼。

台下觀眾聽聞之後,更是驚駭不已。

“什···什麼?!”

“時間長河?!”

“這···這竟然是傳說中的時間長河!”

“怎麼如此?”

“天啊!”

“時間長河顯化,黑白學府聖子江流兒,竟然有如此恐怖天資?!”

“你他媽是傻子嗎?”

“這是江流兒引動?!”

“若是他所引動,又豈會露出如此驚愕的表情?再則,莫非你沒看到黑白學府那位長老的震驚與錯愕?若是江流兒有此手段,他豈會不知?豈會震驚?!”

“這···倒是有理,可若不是江流兒,便是這個···狠人?!”

“!!!”

“廢話,若不是她,時間長河儘頭那道身影,為何會是女子?而且,腳踏時間長河的,本就是她啊!”

“···”

眾人皆驚,一時間,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

攬月宮內。

林凡豁然起身,隻感覺頭皮發麻。

“這是···”

“什麼鬼?!”

“時間長河顯化,腳踏時間長河凝視未來,與未來的‘狠人大帝’第一次產生交集麼?”

“這!!!”

他突然發現,與弟子們相比自己似乎···並非無敵。

與弟子們相比,自己的確比他們更強,可是,這種手段,自己是真沒有啊!畢竟,自己可沒有什麼未來的‘大帝之身’。

如丫丫,可凝視未來,自己呢?

自己的未來···一片混沌與虛無啊!

“不過···”

“既然連這種手段都被逼出來了,江流兒···敗得不冤。”

在林凡看來,勝負已然沒有懸念。

若隻是雙方對戰,誰勝誰負,倒是不好說。

可江流兒偏偏格外重視這一戰,一出手便是黑白學府的真諦、絕學,丫丫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戰鬥,猝不及防之下,也算是被逼入絕境了。

林凡甚至都已經做好丫丫落敗的準備。

卻不曾想···

她直接開‘大’!

“狠人大帝啊。”

“古往今來最有才情的女子,風華絕代、強橫無匹。”

“就是不知,如今的丫丫,所看到的狠人大帝,處於哪個時代、何等境界。”

“···”

狠人大帝一生都是傳奇。

是最有才情,也是古往今來最狠之人。

而她最終的境界···乃是祭道!

“祭道境。”

“嘖,應該並非那個時期的狠人大帝,否則,仙武大陸可扛不住啊。”

“···”

······

黑白二子被磨滅了。

本來裹挾著陰陽之力,要將丫丫的道磨滅。

但結果···

當時間長河出現,當丫丫腳踏時間長河那一刻,黑白二子、陰陽之氣儘皆被磨滅,根本無法影響時間,隻是略微靠近,便煙消雲散。

“這就是時間長河嗎?”

江流兒驚歎,他盯著丫丫。

不知為何。

人,還是那個人。

但此刻的丫丫,卻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就好似一尊無比強橫的大帝站在那裡,誰都無法與之爭鋒,甚至難以直視。

“好強。”

“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手段。”

“但我相信,屬於我的未來,亦會無比璀璨。”

“所以···”

“再戰!”

江流兒不愧於黑白學府聖子。

縱然見到此等景象也不曾露怯,更不曾直接認輸,他強勢出手,這一次,不再落子,而是動用其他絕學與丫丫爭鋒。

打出了屬於他江流兒的絕世風采!

“你的確很強。”

“但···我有不能輸的理由。”

丫丫開口。

與此同時,時間長河目所能及的儘頭,那好似背對蒼生的狠人緩緩扭頭,隻是一個側臉、一個回眸。

嗡!

丫丫所遭受的影響瞬間消失,實力在刹那間恢複巔峰,乃至···超越巔峰!

“一念花開。”

一朵仙葩綻放。

從中,走出丫丫的靈身。

但這個靈身的氣息,卻比她本尊還要強橫一大截。

江流兒足夠強橫,與靈身爆發激烈大戰,風采照人。

可···

見到未來狠人大帝背影,感悟其一縷氣息的丫丫,此刻,卻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威。

短暫交手後,江流兒咳血爆退。

黑白學府聖子江流兒···敗!

“嘶!”

台下,不知多少抽冷氣的聲音傳來。

高處,眾第九境強者齊聚一堂,但此刻,卻是每個人都呲牙咧嘴,難以淡定。

“好強!”

“此女···”

“有些過於逆天了。”

“此等實力,當真是···”

“佩服、佩服啊!”

“唉。”黑白學府帶隊長老長歎一聲:“妖孽,這是真正的妖孽,江流兒敗的不冤。”

天魔殿長老眉頭深深皺起:“竟能引動時間長河,得未來強者相助,這···不知是秘法,還是神通?”

“若是秘法~~~”

其餘第九境強者不著痕跡退後了一步。

馬德,真不要臉。

是秘法,你就準備找機會搶是吧?

是,而且不止你一人有這種想法,可問題在於,你特麼不能說出來啊。

自己心裡知道、盤算不就行了?

你一說出來,可就···

嗯,我們不認識他。

“諸位。”

三聖城一位副城主抬手:“莫要忘記,此地,乃是三聖城。”

天魔殿長老眸子低垂:“嗬嗬,自然知曉。”

可是~

難道他們還能在三聖城內不出不成?

“晦氣。”

萬花聖地大長老瞥了天魔殿這位長老一眼,不用多想都知道他絕對沒憋好屁,但攬月宗可是聖母看上之人,豈容你天魔殿胡來?

······

“我敗了。”

江流兒拱手:“狠人···我記住你了,當真是厲害。”

“心服口服。”

“但我相信,此乃一時之成敗,將來有機會,我會再向你討教。”

“並證明屬於我的未來。”

“等你來戰。”丫丫點頭。

如今的她,似乎更冷了。

時間長河早已隱去。

可留下的話題、眾人的驚呼聲,卻是經久不衰。

甚至···

這都還隻是開始!

······

“攬月宗,好一個攬月宗。”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宗門,竟有如此天驕!”

“引動時間長河,仙武大陸古往今來第一人啊!”

“據說,在上界,也隻有那些最為頂尖的仙王、仙帝,才有可能腳踏時間長河逆流而上,沒想到···”

“太驚人了,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剛踏入煉氣期的小家夥,輕鬆秒了第九境巔峰···這差距,真是···”

“!!!”

震驚。

眾人皆震驚於丫丫的實力,但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她那難以理解的天賦。

時間長河,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

芸芸眾生,不成仙王,終究無法超脫時間長河。

說到底,不過是時間長河之中的一朵浪花、一滴毫不起眼的水流罷了。

甚至,哪怕成為仙王,也未必能從中超脫。

此等‘河流’,竟然被一個第八修士引動、顯現於世,乃至腳踏時間長河凝視未來···

“這到底···是何等天賦啊?!”

“···”

······

“該死!”

“狠人?”

“攬月宗,該死啊!!!”

人群中,唐武無比惱怒,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好一個攬月宗!藏有如此秘法,竟然不傳於我,當初,還讓人誆騙於我,說什麼雲霄穀更適合本神王。”

“可他區區一個雲霄穀,除摩雲捆仙藤之外,還有什麼?”

“若是讓本神王成為攬月宗親傳,學會那些強橫秘術,再加上本神王的武魂修煉體係,成聖做祖有何難?”

“甚至,隻要讓本神王成為宗主,便可帶領攬月宗扶搖直上、雞犬升天。”

“可你們!!!”

“該死。”

“都該死啊。”

“他日之辱,萬千仇恨,難以善了!”

“爾等···”

“必死無疑!”

這一刻,唐神王眼珠子都紅了。

尼瑪啊!

攬月宗天驕眾多?眾人皆驚?

驚你大爺!

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攬月宗底蘊深厚,有各種無敵法、無敵術讓他們修煉麼?

若是換了本神王,不得比他們強十倍、百倍?!

可惜,偏偏這狗日的攬月宗當初誆騙自己去了雲霄穀···

之前還未曾察覺,甚至還真覺得雲霄穀比攬月宗更強、更適合自己。

可現在回頭來看,他雲霄穀是個錘子啊?!

而自己有如今的下場、落得如此局麵,是拜誰所賜?

攬月宗!

完全都他媽是因為攬月宗。

這一切,都是攬月宗害的。

若林凡收自己為徒,將所有無敵術、無敵法都傳給自己,自己豈會站在攬月宗對立麵?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他日,你們對本神王愛答不理,如今,你們卻已經高攀不起。”

“等死吧!”

“都等死吧!”

“···”

······

“如何?”

丫丫回歸。

龍傲嬌抱著膀子:“本姑娘說過,差距的確存在,但卻未必是你等與聖地天驕,如今,可信了?”

“···”

“僥幸而已。”丫丫取

“莫要跟蕭靈兒學這些,實力便是實力,什麼僥幸?”龍傲嬌無力吐槽。

蕭靈兒:“···我是真的僥幸。”

“啊對對對,你是僥幸。”龍傲嬌翻著白眼。

神他媽僥幸。

我信你個鬼。

“咳。”

蕭靈兒撓頭,火雲兒卻剛好開口,為她解圍:“靈兒,該你了。”

“啊?哦!”

“對,該我了!”

她登台,可片刻後,她眨巴著眼,有些錯愕。

“你···”

“怎麼有些眼熟?”

對麵。

唐神王麵皮狂抖:“夠了!”

“蕭靈兒,你還要裝到幾時?”

台下。

龍傲嬌也眨巴著眼:“咦?”

“這人還真有點眼熟。”

“他誰啊?”

眾人麵麵相覷。

劍子也跟著道:“的確有點眼熟。”

王騰點頭:“我看他也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還真有些想不起來。”

“不過,咱們既然都覺得眼熟,那應該是匆匆見過一麵才是,哦,也可能見過他爹什麼的,可能他與他爹長的挺像。”

龍傲嬌恍然:“應當就是如此了。”

“也不知他爹是誰,是否被本姑娘斬了。”

“···”

都是修士,且到了如今的境界,聽力何其之好?

龍傲嬌等人的交流,又未曾刻意壓低聲音,再加上擂台與他們所在之處相隔不遠,因此,他們的交談,被唐神王一字不落、聽的清清楚楚。

而這些話語···

就如同一把把尖刀,瘋狂刺入唐神王體內,而且還專門捅的最薄弱、最疼痛之處。

讓唐神王痛不欲生,雙目幾乎要噴出實質性的火焰來。

“你···”

“你們!!!”

“好好好,當真是好的很呐!”

“竟然提前串通好了,故作不識···如此羞辱本神王!”

“蕭靈兒,今日,本神王便要你死!!!”

“你可敢與本神王生死一戰?”

“打生打死!”

“···”

蕭靈兒更懵了。

“不是,這位兄台,你究竟是誰?”

“我們···認識嗎?”

“何故說我等羞辱於你,還提前串通?這···未免有些奇怪了,完全是無稽之談啊。”

打生打死?

她倒是無懼。

但總要弄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吧?

之前那李羨仙是將蕭靈兒整怕了。

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結果給自己和攬月宗帶來那麼多麻煩,今日若是不搞清楚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就算弄死他···也不穩妥啊!

誰知道之後會不會跳出來個什麼張羨仙、王羨仙的要為眼前之人複仇?

“所以···”

“師尊果然是高瞻遠矚,厲害。”

這一刻,蕭靈兒不由想到林凡所立下的那些門規。

譬如斬草除根、超度一條龍方麵的門規,簡直不要太有用。

謹慎使得萬年船。

不結仇則已,一旦結仇···

就得弄清楚對方是否還有什麼後手、是否還有‘人’。

如果有···

一旦結了仇,必須得都給他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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