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批準後,王帥、張輝帶領警員迅速前往孫浩家。孫浩家位於老舊居民樓的頂層,屋內雜亂無章,堆滿了各種雜物。“大家仔細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王帥一邊說著,一邊戴上手套,開始在客廳翻找。
警員們分成幾組,分彆對臥室、廚房、衛生間展開搜查。張輝在臥室的衣櫃裡翻找時,發現一個隱蔽的暗格。“王帥,快過來看!”張輝喊道。王帥迅速趕來,兩人小心翼翼地打開暗格,裡麵放著一本破舊的帳本。
王帥翻開賬本,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秦觀這些年收受賄賂的詳細情況,不僅有金額、時間,還有涉及的項目和相關人員。更驚人的是,賬本中還記載了秦觀知曉的貿易公司領導的受賄信息。“看來孫浩找的就是這個,他想通過賬本威脅貿易公司的人,進行敲詐。”王帥說道。
帶著賬本,王帥和張輝回到警局,再次對孫浩展開審訊。孫浩看到賬本的那一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仍強裝鎮定:“這……這賬本怎麼在你們手裡?跟我沒關係。”
王帥將賬本重重地拍在桌上:“孫浩,你還想狡辯?這賬本是在你家暗格裡找到的。你殺害秦觀後,去他家翻找的就是這個賬本,目的是威脅貿易公司領導,進行敲詐。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孫浩額頭上冒出冷汗,眼神閃爍不定:“我……我沒有敲詐,這賬本是我偶然撿到的。”張輝冷笑一聲:“偶然撿到?說得輕巧!你殺害秦觀,又偷走賬本,彆以為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王帥繼續施壓:“孫浩,你已經犯下殺人重罪,若再隱瞞敲詐事實,隻會罪加一等。現在坦白交代,或許還能爭取從輕處理。”孫浩沉默良久,雙手不停地揉搓衣角,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掙紮。
過了好一會兒,孫浩長歎一口氣:“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想敲詐貿易公司的人。秦觀陷害我丟了工作,我恨透了他。案發當晚,我約他見麵,本想教訓他一頓,可爭吵中一時衝動殺了他。後來想到秦觀可能留有一些能威脅貿易公司領導的東西,就去他家翻找,果然找到了這本賬本。我想著用賬本敲詐他們一筆錢,遠走高飛。”
王帥追問道:“你有沒有聯係過貿易公司的人?敲詐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孫浩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聯係,我怕引起警方注意,想再觀察一段時間。”
張輝盯著孫浩的眼睛:“孫浩,你以為自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從你殺害秦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孫浩低下頭,懊悔不已:“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衝動殺人,更不該想著敲詐。”
第二天一早,城市還未完全蘇醒,街邊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王帥和張輝帶著孫浩,在一眾警員的陪同下,來到了發現秦觀屍體的下水道旁。現場拉起了警戒線,周圍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儘管事發已過去多日,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仍未消散。
孫浩戴著手銬,臉色蒼白,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和懊悔。他緩緩走到下水道井蓋旁,目光呆滯地盯著井口,身體微微顫抖。王帥拍了拍孫浩的肩膀,嚴肅地說:“孫浩,現在詳細交代你殺害秦觀,並將他拋屍下水道的全過程,不得有任何隱瞞。”
孫浩深吸一口氣,聲音顫抖地開始講述:“那天晚上,我約秦觀在附近的公園見麵。我提前到了,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等秦觀出現,我從背後叫住他。他轉過身,看到是我,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後便嘲諷起來:‘喲,這不是孫浩嗎?怎麼,丟了工作,來找我訴苦了?’”
孫浩握緊了拳頭,情緒有些激動:“他那副嘴臉,讓我想起他陷害我時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我衝過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僅沒有絲毫悔意,還繼續嘲笑我,說我是個失敗者,活該被他踩在腳下。”
張輝皺著眉頭,追問道:“然後呢?你就動手了?”孫浩點了點頭,聲音愈發低沉:“我們越吵越激烈,他還動手推我。我徹底失去了理智,從口袋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朝著他亂刺。他一開始還掙紮反抗,但很快就沒了力氣,癱倒在地上。”
王帥盯著孫浩,語氣冰冷:“接著說,之後發生了什麼?”孫浩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看著躺在地上的秦觀,我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冷靜下來,想著必須處理掉屍體,不能讓彆人發現。”
孫浩指了指下水道井蓋,聲音有些哽咽:“我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這邊,就想到了把屍體藏進下水道。我拖著秦觀的屍體,來到下水道井蓋旁。井蓋很重,我費了好大勁才把它撬開。然後,我咬著牙,將秦觀的屍體推進了下水道。”
孫浩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場景:“屍體掉進下水道時,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我擔心被人聽到,趕緊把井蓋蓋上,匆匆離開了現場。回到家後,我整夜都沒睡,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害怕警察找上門來。”
王帥看著孫浩,嚴厲地問道:“你在殺害秦觀後,回到現場清理過嗎?有沒有遺漏什麼東西?”孫浩搖了搖頭:“沒有,我太害怕了,隻想儘快離開。我覺得自己做得很隱蔽,不會被發現。”
張輝冷哼一聲:“可你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何犯罪行為,最終都逃不過法律的製裁。”孫浩低下頭,淚水奪眶而出:“我知道錯了,我後悔當初的衝動。要是能重來,我一定不會這麼做。”
為了進一步還原案件真相,王帥讓孫浩現場演示他是如何撬開井蓋,將屍體推進下水道的。
孫浩按照要求,走到井蓋旁,試圖用手去撬井蓋。由於戴著手銬,他行動不便,費了半天勁也沒成功。一旁的警員見狀,遞給他一把撬棍。孫浩接過撬棍,開始撬動井蓋。隨著“嘎吱”一聲,井蓋被慢慢撬開。
孫浩看著打開的井蓋,身體再次顫抖起來。他指著井蓋,聲音顫抖地說:“當時,我就是這樣撬開井蓋,把秦觀的屍體推下去的。”
孫浩這邊交代的犯罪殺人過程和現場勘查這邊複原的情況基本是一致的,這個案子基本上已經算是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