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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準備行動(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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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吧?要不泡個腳?”

“泡一會吧,你把收音機打開,我聽聽廣播。”

“廣播有什麼好聽的?”老楊嘴裡說著,還是將廣播打開,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分頭在臥室檢查起來。

電話、燈繩、開關、床頭櫃,甚至是床下,最後收音機的後蓋都被拆開了,但是一無所獲。

兩人有些意外,又不由鬆了口氣。

老楊又踱步到窗簾後麵,瞥了一會對麵,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才說道

“那隻兔子竟然提前走了,還真猜不到他是什麼人。”

“說不定是我們的人。”擦鞋匠的穿著打扮在王雅珠腦中閃現,“一個擦鞋匠穿著一雙破鞋,竟然穿著白襪子,也太突兀了,他自己暴露了都不知道,這種人在哪裡都是害群之馬。”

“潛伏,哪有那麼容易,短期的好辦,長期的最難,更彆說,十年如一日,誰都有打盹的時候。”老楊感歎道。

“你就是因為打盹才不小心暴露,所以將她殺了?”

“兩口子同床共枕,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想不被發現很難。”老楊思索著,思緒回到了幾年前。

有一次他正在書房內草擬一份電文,拿著暖水壺的妻子推門而入,剛好看見了上麵的電碼,雖然被他敷衍過去,但迎著妻子疑惑的眼神,老楊最終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滅口,他要將一切可能暴露的風險消滅在萌芽中。

“那是她的命。”老楊又強調了一句,臉色陰晴不定。

“可現在家裡又有一顆地雷,隨時會引爆,他的思想終歸是個中國人,你不想他有一天將槍口對準你吧?”王雅珠幽幽道。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老楊站在窗前,緊緊盯著地板,目光似乎穿透地板,看到了樓下的兒子,神色陰冷。

“彭恩成,男,28歲,戶籍資料顯示他是長沙人,五年前來的武漢,在電話局和郵局乾過,現在是一家汽車修理廠的員工,這處房子是他一年前才租的,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房東,據房東說他每次都是拖到月底才繳租,這方麵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電話局、郵局?”汽車裡麵,張義拿著一張加急衝洗出來還有些粘手的照片,照片上彭恩成賣力地幫客人擦著鞋,一臉疲憊。

“查查電話局和郵局在他工作的時間段,發生過什麼,他進入這些單位,肯定另有目的。”張義說著,又從一疊照片中翻出另外一張,照片上是個步履匆匆的商人。

猴子指著照片說道“我們原本的視線集中在飯店老板、跑堂的和在老楊後麵進入飯店的人身上,直到這個人出來。”

“他雖然化了妝,但身形體貌和已經逃跑的朱孔江很像,要不是跟著彭恩成,差點漏掉此人,根據偵查員回憶,這個人在老楊離開廁所後,也進去過,不過他們將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個長時間占坑的家夥身上,此人連續上了三次廁所,離開飯店後,他去了一家藥店,我們的人核實過,他買的是拉肚子的藥。”

“朱孔江躲在彭恩成這裡,說明他們之前就認識,兩個原本沒有生活交際的人,突然生活在一起,除了朱孔江躲避追捕,兩個人肯定在謀劃什麼。”

“走吧,隻要盯著他們,很快就能知道他們的目的。”張義瞥見馬路對麵隱藏在柱子後麵的便衣打個手勢,立刻讓汽車離開。

不一會兒,另外一輛汽車開了過來,停在距離之前不遠的地方。

朱孔江和彭恩成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兩人又換了一身裝束。

彭恩成剛想伸手攔黃包車,就被朱孔江用眼神製止,他點上一根煙邊吸邊瞥著周圍,突然向著樓下的黑色轎車走去。

車內黑漆漆的,透過擋風玻璃什麼都看不清,朱孔江狐疑地來到後座外。

突然,車窗的帷幔拉開了,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提著褲子隔著玻璃怒罵

“看什麼看?”

“拉客嗎?”朱孔江嘴裡說著,視線卻掠過一臉憤怒的男人,看向他身後,隻見黑暗中,一個女人正驚慌失措都扯過衣服遮蓋身體。

“神經病,再不走小心爺爺揍你。”眼看男人就要打開車門,朱孔江連忙拱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出租車呢。”

說著連忙離開了汽車,身後傳來男人幾聲怒罵。

“有什麼問題嗎?”彭恩成問。

“沒有,或許是我多心了。”朱孔江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

“我就說嘛,他們沒有那麼厲害。”彭恩成不以為然地笑笑,走向街頭,招手讓黃包車過來。

彭恩成先走,朱孔江跟在後麵。

他瞥了一眼車夫身上“彙合車行”的灰色馬甲,眉眼一閃,突然問道“你是彙合車行的啊,老孟還在乾嘛?我以前經常坐他的車。”

“老孟?先生,你記錯了吧?我們是小車行,就十九個人,沒有姓孟的。”黃包車夫奔跑著,頭也不回地說道。

“哦,那應該是我記錯了。”朱孔江微微一笑,道“跟上前邊的車。”

“好勒,您坐好了。”車夫吆喝一聲,賣力奔跑起來。

然而,在朱孔江看不到的視角,車夫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還有一絲後怕,心說這個小日本果然狡猾,幸好他提前做了功課。

半個小時後,黃包車停在一棟高級公寓樓下,這裡名義上是一家旅社,但裡麵的房間早就被各路人長租了下來。

兩人看著黃包車車夫走遠,徑直上了3樓,來到走廊儘頭的一間房前。

彭恩成瞥了一眼周圍,抬手按響了門鈴。

門沒開,但門上的貓眼晃了一下,隨後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誰?”

“我,老彭。”

門立刻開了。

一個穿著睡衣臉色泛紅,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將門打開,熱切地看著彭恩成,問“給我帶東西了?”

話音剛落,他看見彭恩成身後的朱孔江,微微警惕,問“這位是?”

朱孔江沒有說話,直接推門進去,他嗅了嗅鼻子,目光落在床頭櫃上。

隻見那裡放著一個圓形托盤,上麵是一盞燈和一把煙槍。

他冷笑一聲,對著彭恩成使個眼色。

彭恩成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包遞了過去。

男人欣喜地接過去,也不顧有旁人在場,拿起煙槍,忙乎了一陣,然後點燃,愜意地吸了幾口,吐著白煙,沉醉地閉上了眼睛,良久,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真是好東西。”

“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不過以後可能沒有了。”

“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煙土背後的老板被抓了,就是我跟你打聽的那人,現在他被控製,我這邊拿不到”

男人冷笑一聲,打斷彭恩成的話“彆把我馮銘當傻子,醫院裡麵戒備森嚴,等閒不得靠近,那些人不是警察,是特務,伱說的人肯定不是煙土老板那麼簡單。”

“那他是什麼人?”朱孔江直直地盯著他,慢慢靠了過來。

馮銘見朱孔江靠了過來,倒顯得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管他是什麼人,中國人也好,日本人也罷,想要他的信息,就拿東西來換。”馮銘被盯的有些發虛,但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彭恩成臉色一變,不由攥緊了拳頭,這個狗東西不怕死嗎?

馮銘以為他要動手,往窗戶旁邊挪動,顫聲道“你們最好彆亂來,這裡住了不少我醫院的同事,我隻要喊一聲,他們就會報警,附近不遠處就有警察局。”

“給他。”朱孔江瞥了一眼彭恩成,後者又從兜裡掏出一小包煙土遞了過去。

馮銘接過,稍稍鬆了口氣,欣喜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我要知道那個人到底是生是死,他到底醒來沒有,我要你親眼看見,而不是憑用藥記錄去猜測。”朱孔江一臉嚴肅,“事成之後,你要多少煙土都沒問題。”

馮銘皺眉道“這不可能,給他治療的大夫是固定的,他們被限製離開醫院,我隻能想辦法套話,提供情報可以,但我不能去送死。”

朱孔江冷笑一聲,臉色陰沉道“你要幫我們畫出醫院的平麵圖,標出病人所在的位置,還要帶幾件東西進去。”

“什麼東西?”

“這你就彆問了,你現在馬上去醫院,我們會給你打電話。”

“現在?”馮銘皺眉,有點不敢相信。

“你就說東西忘拿了,隨便找個理由。”朱孔江不容置疑地看著他。

馮銘猶豫了一會,突然伸出兩個手指“除了煙土,我還要錢。”

“多少?”

“20根小黃魚。”

“胃口可夠大的。”朱孔江和彭恩成對視一眼,紛紛冷笑。

馮銘也冷笑起來“數目是不小,但對你們日本人來說,不多吧?”

彭恩成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這個家夥是大煙抽多了嗎?連大日本皇軍都敢敲詐。

“你就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拿到錢,我會馬上離開武漢,去一個誰都找不到地方。”

朱孔江嘴角抽搐了幾下,沉吟了一會,道

“成交。”

“我要定金,最少一半。”見他答應,馮銘更加有恃無恐。

“幫我們將東西帶進去,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馮銘想了想道“可以如果你們敢耍什麼花樣,我就向特務處舉報你們。”

“等我電話。”留下這話,朱孔江帶著彭恩成離開。

出了公寓樓,彭恩成立刻道“這個支那人太無恥了,是我小看他了,鬆浦君,要不是你攔著,我真想殺了他。”

“等他幫我們乾完事,就直接乾掉他。”朱孔江冷笑一聲,頓了頓,說道“如果打探不到消息,就隻能委屈福島君了,不過醫院的人都會為他陪葬。”

“分頭行動吧,光野君,我記得你去長沙實習的時候扮過掏糞工,今天本色出演。”

“明白。”彭恩成點了點頭,向著黑暗中走去。

醫院二樓辦公室,馮銘焦急地等著電話,坐立不安。

這時,一個女醫生推門進來,看見他,驚訝問“馮醫生,你不是上白班嗎?”

“我是上白班,嗨,本來在吃飯,回去之後才發現鑰匙不見了,我記得辦公室有備用鑰匙,可找了半天沒找到,你說這事”馮銘佯裝歎氣,看著女醫生說道“劉醫生,你說你才新婚不久,晚上不回家,你丈夫就不著急?”

劉醫生氣鼓鼓道“有什麼辦法,醫院門口都是特務,不讓我們回家,這不是變相的軟禁嘛。”

“這些特務太無法無天了,就沒有人管嗎?”馮銘附和了一句,小心地問“這人都用了這麼多藥了,還沒醒過來嗎?”

“早就醒了。”劉醫生撇撇嘴,“剛才來了幾個便衣,都開始審訊了,還說行動之前,任何人不能離開,真是的,把我們當賊一樣防著。”

“那應該快了,說不定今晚你就可以回家了。”馮銘笑道。

“但願吧。”女醫生正說著,突然外麵人有喊,連忙又出去了,馮銘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翹嘴一笑。

幾分鐘後,電話終於響起了起來。

馮銘接起電話,電話那頭道“十分鐘後你去趟廁所,公共廁所。”

“知道了,你讓我打聽的事,有消息了,那個人已經醒了,開始說話了。”

“確定?”

“當然。”

“知道了,一會見麵說。”

“記得我把要的東西帶來。”

“知道。”醫院外麵的公用電話亭,朱孔江冷哼一聲,臉色格外陰鬱,萬一福島君招供,夜狐必然暴露,以防萬一,他隻能孤注一擲了。

掛斷電話,他立刻來到醫院外牆陰暗處,對一聲挑糞工裝扮的彭恩成道“行動吧。”

“明白。”彭恩成挑起兩個散發著汙穢氣味的木桶,又將一個包袱往肩了一扛,步入黑暗中。

朱孔江陰沉著臉,在原地呆了呆,然後撿起一塊轉頭,對著自己額頭拍了幾下,直到鮮血橫流,才捂著傷口向醫院奔去。

馮銘皺著眉頭,袖口掩著鼻子來到公共廁所。

辦公室和住院樓都有廁所,他很少來這裡,這種簡陋的廁所也隻有病人家屬會用。

踩著坑坑窪窪和積有汙水的地麵,馮銘眉頭緊縮。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聲音,順著昏暗的油燈看去,隻見一個鬼祟的身影正在便坑的下方。

“老彭?”

“是我。”彭恩成站在廁所外牆下的農田裡,忙活了一陣,道“接著,小心點。”

馮銘蹙眉看去,隻見一個樹杈撐著包袱從糞坑下伸了上來,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連忙接到手中。

入手微沉,但馮銘沒時間去看,直到告彆彭恩成,出了廁所,借著月光,打開包袱才發現裡麵裝著一捆雷管和兩顆手雷,一瞬間馮銘渾身顫抖,包袱差點掉在地上。

日本人到底要乾什麼?炸毀醫院?

馮銘心神不寧地走到辦公樓下,才想起門口有便衣,正想著怎麼蒙混過去,突然一人扯住了他“馮醫生,沒想到你在這裡”

突然出現的是朱孔江,他頭上包著紗布,故意擋住門口的便衣視線,低聲嗬斥“找死?”

“我要的東西呢?”馮銘瞥了一眼門口的便衣,見他們不再關注這裡,鬆口氣的同時,連忙問道。

“彭恩成一會帶進來。”

“彆耍花招,我要是拿不到”

朱孔江打斷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說好了的,你現在馬上回辦公室,用繩子將東西拉上去。”

馮銘半信半疑。

朱孔江又道“拿到錢馬上離開這裡,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這話讓馮銘微微安心,他點了點頭,問“繩子呢?”

“沒有繩子就用紗布,這東西不用我告訴你哪裡有吧?”朱孔江冷哼一聲,接過包袱步入黑暗中。

馮銘搓了搓臉,擠出幾分笑容,從大門進入大樓,便衣隻是看了幾眼,並沒有搜身。

幾分鐘後,馮銘用紗布將包袱吊了上去,藏在了更衣櫃裡。

此刻一樓的衛生間裡麵,朱孔江和剛剛潛入的彭恩成碰頭了。

朱孔江道“據我觀察,他的病房在306,正下方的206同樣是病房,有兩個病人,你一會進去解決了他們,我拿到炸藥乾掉了姓馮的馬上下來。”

“是。”

說完話,兩人準備分開行動。

然而朱孔江上了2樓,剛推開馮銘的辦公室,幾個便衣便如狼似虎地撲上上來,將他控製後,開始了搜身。

不一會兒,麵如死灰的彭恩成也被拖了上來。

“我恭候諸位多時了。”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幾名壯漢的簇擁下進來,他渾身氣場很足,不怒自威。

他大馬金刀地坐下,直接掠過一臉惶恐的馮銘,看著滿臉陰沉的朱孔江、彭恩成。

“你是朱孔江,對吧,雖然化了妝,但說實話化妝技術一般。”

朱孔江不屑地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你是彭恩成,也叫王澤龍、鄧存良,你有潔癖,自稱湖南人,卻吃不了辣椒,對吧?”

彭恩成麵無波瀾,但心底早就泛起驚天駭浪,原本以為是馮銘這個狗東西沒看見金條舉報了他們,此刻才明白彆人早就注意到了自己,還將他查了一個底朝天,但他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幾位,馬上就到十二點了,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長官我說,我檢舉,這二人是日本間諜,他們威脅我,還將炸彈帶進了醫院”馮銘第一個開口了。

“還有嗎?”張義反問。

“我”

“你們不說,我說?”張義瞥了一眼朱孔江、彭恩成,“原本我想的是放長線釣大魚,等著你們來救人,或者說滅口,將你們一網打儘,隻是沒想到就來了你們兩個人,這戲沒法唱了,隻能草草收網了。”

彭恩成用眼角掃了張義一眼,不屑道“癡心妄想。”

“那可不一定。”

見彭恩成又不吭聲了,張義繼續道“你們做這一切,為的是保護那個人吧,我估計你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但我卻見過他說實話,想比抓他,我更想知道你們小組其他人的身份。”

朱孔江看了一眼張義,心裡判斷著張義這話的真假,什麼意思?他都沒有和夜狐正式碰麵。今天的接頭,去過廁所的人不少,他現在也隻能確定夜狐潛伏在警察局,具體是誰他也不能肯定,這個中國人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的是真的,沒跟你們開玩笑。”張義說著從懷裡掏出手槍,緩緩地將消音器擰上去,“機會隻有一次,我數三聲,你們自己把握。”

“一。”

“我說”馮銘大口喘著粗氣,哆嗦著道“我偷了醫院的磺胺”

張義搖了搖頭“二。”

朱孔江、彭恩成依舊不吭聲。

“三。”話音剛落,隻聽“嗤”一身,火花一閃,子彈在馮銘額頭留下一個黑洞,他直接栽倒在地。

“到你了。”張義將槍口對準彭恩成,“你們可能不知道,有種藥水叫吐真劑,沒人能抵抗的住,我不過是怕麻煩罷了。”

彭恩成沒想到張義說殺就殺,當冰冷的槍抵住額頭的那刻,他的心臟仿佛瞬間被一隻無形的舉手緊緊攥住,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大腦一片空白。

“我”

“八嘎,沒有人敢”彭恩成剛開口,朱孔江就用日語嗬斥起來,然而下一刻一發子彈就穿過了他的大腿,血水如柱。

“將他拖下去,用刑,要是不招就注一針吐真劑。”張義麵無表情地揮手,讓人將朱孔江拖下去,然後看向彭恩成“現在可以說了。”

汗水從彭恩成額頭不斷滑落,滴在他顫抖的雙手上,猶豫了一會,顫抖道

“我我認識其他兩個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址和化名,但大概的方位我知道。”

“你最好說實話,不然和朱孔江的招供內容不一致,什麼下場你自己清楚。”張義目光如炬地看著他,讓人將他帶下來,隨後起身道

“準備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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