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劉魁正指揮一眾特務後退呢,就聽紅薔薇嬌嗔道:“彆動,再動我開槍了。”
隻見張義卻是一臉坦然地轉過身體,盯著紅薔薇似笑非笑。
最後竟然微笑說道:“開槍吧,也許這是你這輩子開的最後一槍。”
“隊長,不可。”
“隊長......”
“張隊,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下一刻,紅薔薇冷笑一聲,臉上閃過一絲果決,直接扣動了扳機。
隻聽“哢”一聲,撞針響了,並沒有子彈射擊出來。
她臉上愕然不可置信的同時,就見張義一個擒拿將手槍卸到了自己手裡,一腳將她踹倒在地,然後冷漠地看著她道:
“開始上刑吧。”
幾名便衣聽到這話,立刻撲上來將她製服,押解到了對麵刑訊室中。
“張隊,張兄這是怎麼回事?”劉魁一臉驚詫和不解。
張義此刻將槍歸位,卸下彈匣,從褲兜裡掏出子彈一顆一顆壓進彈匣,淡淡道:
“她不是說自己不是間諜嗎?那就演戲看看,與其費儘口舌,還不如讓她自己跳出來的好。
嗬嗬,普通人看見手槍,第一反應是害怕恐懼,然後是好奇。
可一個受過訓練的特工,尤其是處於困境中,看見它就看見了希望,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地控製槍,可惜了。”
“可惜什麼?”劉魁一臉詫異,心說原來是計謀,狗日的剛才連自己都騙了,暗暗檢討自己剛才有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
在他看來張義在當上隊長之後不僅膽子越來越大,陰謀詭計更是層出不窮,心裡莫名多出一絲懼怕。
“可惜她的聰明白費了,所以說千萬彆耍小聰明,小聰明是救不了命的。”
聽到張義不屑的語氣,劉魁心裡凜然,這話不會是對自己說的吧?
難道張義發現自己的小動作了?
不不不,我劉魁可是有大智慧的人,怎麼可能是小聰明。
唉,不過這話像是敲打自己啊,莫非還是惦記自己的小黃魚呢?罷了,今晚給你送點,以後彆給我穿小鞋就行。
劉魁這麼想著,突然就泄了心氣。
.......
潮濕陰冷的審訊室中,紅薔薇被捆綁在木架上,此刻她的偽裝蕩然不存,也不會有人憐惜她的楚楚可憐。
帶著荊棘的鐵鞭,每抽一下,都會帶出一絲血肉,不一會兒她已經皮開肉綻,渾身都是血水,劇痛席卷全身然後像潮水一樣湧向大腦。
“敢對我們隊長動槍,打死你個賤貨。”
“做什麼不好,非要做間諜。”
“說不說。”
“很好,嘴巴夠硬的,換刑法,給我把她的指甲全部拔了。”
......
不知過了多久,紅薔薇模糊的意識中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然後是皮鞋踩著地麵的聲音,她努力地抬起頭,強烈撐住眼皮想要睜開,可視線依舊模糊。
“隊長。”
“還不招供嗎?女人誰不愛惜自己的美貌呢,彆打了,去找點硫酸來,給她好好易易容。”
朦朧中聽到這個聲音,紅薔薇雖然看不見,但她知道是那個奸詐狡猾的隊長張義來了。
她突然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天她挨了一巴掌,那份屈辱她發誓有一天要還回來,這是第二次,不想......
可即便到了現在,她依舊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現在這個狡猾的中國特工竟然要用硫酸來對付自己,紅薔薇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可以用美色誘人,可美色在酷刑麵前一點作用都沒有。
一想到自己被硫酸毀去容貌醜陋的樣子,她不由自主地嘶吼起來,然後蹦出幾句嘰裡哇啦的日語。
“我交待,我說...”
“很好。”張義斜睨了一眼劉魁,然後對身後的特工做了一個記錄的手勢。
“姓名。”
“紅薔薇”
“我問的是真名,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劉小玲,日本名山下涼子。”
“代號,來曆。”
“杜...杜鵑,日本滿鐵機關情報科。”
“哦,滿鐵的主要活動地在東北吧,說說你是怎麼到的金陵,又為什麼故意接近李柏林...”
“我是在滿洲出生的,我的母親是中國人,父親...父親是日本滿鐵機關的情報人員...”
隨著紅薔薇的講述,她的人生履曆逐漸清晰起來。
日本間諜的父親培養她進入間諜機關,奉命去滬海執行任務後,再次被派遣到金陵潛伏。
此次被上級突然喚醒後讓其聽從老鷹的指示行動,具體老鷹是誰,她也不知道。
“劉魁帶人去她家裡,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能找到的東西全部給我帶回來。”
“是。”看著嬌滴滴的美豔舞女確認為日本間諜,劉魁已經冷汗淋漓了,這個時候聽到命令,連忙挺身恭敬應答。
“繼續說,除了李柏林,伱還接觸過監獄的哪些人?又是誰將李柏林介紹給你的?”
“是徐勝,金陵第一監獄的副典獄長,小竹負責收買其他的人,好色之徒由我來對付...”
“小竹是誰?全名。”
“鬆下小竹,他是我和老鷹之間的聯絡人。”
“很好,再說說你和鬆下小竹在哪裡見過麵,通過什麼方式傳遞情報的?”
“舞廳...他邀請我跳舞的時候將情報傳遞給我。”
張義眯了眯眼睛,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有句話叫燈下黑。
舞廳這種地方人來人往,燈光黑暗,如果不是特意關注,很少有人去注意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跳舞的是誰,再者紅薔薇作為頭牌,每天邀請她跳舞的人數不過來,鬆下小竹完全可以安全交換情報。
張義還想再問,就見行動科副科長王新亨風風火火走了進來。
後麵還跟著睡眼惺忪頂著雞窩頭的楊文軒,此刻麵色蒼白滿頭大汗。
幸虧半夜醒來讓自家婆娘給自己倒水,聽她迷迷糊糊說什麼特務處打來幾個電話。
問具體什麼情況她又說不上來,狠狠臭罵了一頓自家婆娘,楊文軒騎著自行車就趕來了,路上黑燈瞎火的撞到樹上也顧不上叫疼。
到了門口遇到王新亨,又被狠狠訓斥了一番,關鍵他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隻聽王新亨問:“怎麼樣?交代了嗎?”
張義挺身敬禮,然後將審訊記錄遞了過去,道:
“和我們猜想的基本一致,目前進入我們視線的有李柏林,地方法院的督察長。
徐勝,監獄的副典獄長。
另外還有一個叫鬆下小竹的日本間諜。”
王新亨讚賞地看了一眼張義,慎重地瀏覽了一遍審訊記錄,然後道:
“處座已經醒了,正在等我們彙報呢,情報科的王新年這廝應該是從馮四海那裡取得了突破,已經搶先一步彙報了,幸虧你這邊動作夠快。”
他歎了口氣,猶豫了一會,突然說道:
“現在你馬上和我去麵見處座,彙報案情。”
“我?”張義一臉啞然,覲見戴春風他還從沒有想過,也沒有做好準備,這個名字聽見都讓人恐懼。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王新亨,又看向楊文軒。
楊文軒瞥了一眼被折磨的看不出人形的女嫌疑人,實在搞不懂自己就是喝醉睡了一覺,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呢。
還有那什麼李柏林、徐勝、鬆下的,現在又要去覲見尊敬的戴老板,這可是他做夢都想要的機會啊。
立刻眼巴巴地望著王新亨。
隻見王新亨對他冷哼一聲,道:
“你就彆去了,丟人現眼的玩意,既然酒醒了就將那叫什麼徐勝的馬上給我抓起來,另外繼續審訊,最好是畫出鬆下的畫像,全城通緝。”
“是。”
不待張義這邊思考,王新亨已經說道:“馬上走。”
張義隻好委屈歉意地看了一眼楊文軒。
楊文軒唉聲歎氣,暗罵自己喝酒誤事,多好的機會啊,張義這小子要是入了老板的法眼,恐怕要一飛衝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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