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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王八蛋。”
荔山調查署的調查員盯著安保四組的背影，低聲罵道：“這時候了不合力對付鬼怪，還想要搶我們的東西？”
“很多人確實連鬼都不如，等災難徹底爆發後，你會看到更多醜陋的東西。”陳雲天輕輕拍了拍白梟的肩膀，十分認真的說道：“但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迷失自己，明白自己是為什麼而活著。”
陳雲天知道那些安保人員是總局的底牌，強的簡直不像是人，如果真跟對方撕破臉，吃虧的還是自己這邊的調查員。
“署長，多謝你剛才為我說話。”白梟收起長刀，他好像感知到了什麼，扭頭朝遠處的牆角看了一眼。
“調查局成立之初是為了保護瀚海市民，可如果我們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何去保護彆人？”陳雲天朝樓道走去：“我一直把你們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樓道當中，四組的安保人員擺開陣型，跟在紙娃娃身後，他們這個組合非常奇怪。
此時白玉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沒有磕碰，那裂痕是從玉心處開始的。
“要坐電梯嗎？”四組的組員剛到瀚海就被高命上了強度，開啟了最高難度的副本，現在離開醫院之後，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了。
一般很少有人會在玉上刻名字，但那塊白玉上卻雕刻著老人自己的名字。
說完之後，他將那顆篩子扔在樓道當中。
“我當然知道。”剛才被老人破壞的居民又再次出現，夏陽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可我就是想要讓你死啊。”
“閻王的錢你們也敢收？”
站在大火之前，四組組長麵色冷峻，他看著火光裡扭曲的人影，撿起地上的白骨篩子。
隨手丟進火裡三顆，他捏著最後一顆白骨篩子：“帶路。”
“沒事，繼續往上。”跟著跳動的白骨篩子，安保四組已經和白梟他們拉開了距離。
“帶路。”
不大的轎廂裡張貼著各種廣告，還有很多謾罵的話語。
跟在老者身後的組員則荷槍實彈，佩戴著夜視儀和各種述迷研究院製造的道具。
“那家夥逃到了這裡？”老人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破損的牆壁已經複原，這條走廊好像沒有儘頭般，鬼市上出現的鬼怪也越來越多，它們當中有的是樓內居民，還有的穿著荔山醫院的病號服，更讓他感到不安的是，一些高度異化的惡鬼和泥塑也在樓道裡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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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長，不用管那些調查員的死活嗎？這樓內陰氣很重，應該藏著不止一個大鬼。”
開路老人雙手紮著紙人，迂腐古板，好像還活在上個時代當中。
在他們上樓幾分鐘後，換了身衣服的高命出現在樓廊當中。
老人攥起裝有小孩照片的靈牌，怒目而視，口吐真言，手中靈牌碎裂，小孩的哭聲從中傳出。
……
白骨篩子裡好像藏著一個小孩的靈魂，碰撞地麵之後，竟然朝著樓上滾去。
電梯門緩慢打開，有些卡頓，就像是出了問題的磁帶。
烈火在符紙上燃燒，老人將符籙貼在門廊上，叫賣聲開始失真，靠近安保四組的樓內居民身體變得僵硬。
打開箱蓋，裡麵堆滿了紙錢。
抓起一把紙錢撒落，當表麵的紙錢撒完後，老人拿出了藏在下麵的火折子。
四組組長從袖子裡取出一根香，點燃後放在電梯轎廂正北麵。
槍聲響起，安保四組的人想要殺掉夏陽，可換來的隻是夏陽的笑聲：“這次你們還能抓住我嗎？”
“鬼市。”老人甩手拿出銅錘，單手畫符，又喝下一口烈酒，對著符籙噴出。
老舊的藍灰色電梯門上張貼著對聯，褪色的喜字隨風晃動，頭頂的照明燈好像接觸不良，忽明忽暗。
“彆慌，這些東西都是某個惡鬼畫出來的，並非真實存在，我們隻需要逃出幻境就好。”老人割破手掌，將血液塗抹在眼皮之上：“它連荔山醫院裡的泥塑都敢畫，它難道不知道死去的神靈有一定概率會附著在自己的畫像和泥塑上嗎？”
“死了就彆留念世間，我送你們去該去地方。”老人向後招手，一位組員將背著的箱子放在老人身前。
“以假亂真，這鬼市是畫出來的？”老人一下就想起了他們在荔山醫院裡遇到的夏陽，擅長作畫的夏陽以一己之力攔住了所有安保小組，拖延了很長時間。
“這個鬼道真殘忍，我已經想好他的死法了。”夏陽的聲音傳入耳中，他和高命走進大火當中，電梯啟動，火光變淡，不過電梯轎廂上卻多了一幅燃燒的畫。
“吃飽了，好上路。”
手掌輕揚，靈牌裡的白骨篩子滾落在地，相互碰撞，直到電梯口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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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突然刺痛，好像被針紮了一樣，四組組長停下腳步，從胸前取下了一塊渾濁的玉雕。
“組長？”
來到十一樓，叫賣聲忽然傳入安保四組眾人耳中，樓道不再漆黑，大紅燈籠掛在門框上，這一層的居民在門口擺著小攤，售賣各種日常用品，其中絕大多數物品上都沾染著血跡。
背對著火光，老人帶隊跟在篩子後麵。
剛才老人撒出去的紙錢被點燃，所有拿過老人紙錢的鬼魂都發出了無比淒慘的哀嚎。
指示燈亮起，血紅色的數字像是血紅色的眼睛，和眾人對視著。
“他們自己找死，這可不能怪我心狠。”
安保四組被夏陽困住，為了配合夏陽，泗水公寓的幾位居民也從黑白遺照裡跑出，那鬼市裡的鬼並不全是假的。
掄起銅錘，牆皮四分五裂，那個賣東西的居民竟然隻是畫在牆壁上的畫。
五指按住，向下猛砸，燎原大火湧入電梯，躍動的火光之中，數道人影在痛苦掙紮。
煙霧嫋嫋升起，一個個人形輪廓隱約在煙霧裡出現，他們擁擠在電梯當中，齊刷刷的看著老人。
被大火焚燒的公寓居民，將一個沒有臉的老人推進了熔爐。
確定這邊沒有問題後，高命提著那一大包玩具，再次進入了電梯。
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變化，他拿出了阿房的彩色遺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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