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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命的不斷努力下,他不僅給十三班同學上了強度,還順便開始考驗司徒安和學校規則。
真正的怪談遊戲設計師,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
“高命,說話啊?你怎麼看起來興致不太高?”張鼎伸手在高命眼前揮了揮:“我努力控製洪災,應該能挺到晚上,再往後就不行了。”
“到晚上的話,應該足夠了……”
高命看向張鼎身後,在學生會的幫助下,越來越多的街坊鄰居找回了理智,他們都成為了張鼎的力量,也正因為有大家的存在,所以張鼎現在還能勉強撐下去。
“學生會淨化洪災,找回理智的水鬼又被我搶回超市,大家都在做好事。”張鼎凡事主打一個儘力:“對了,那個小女孩也願意加入我們了。”
“遊泳池內的大鬼嗎?”這消息對高命來說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滾滾泥沙向兩邊湧去,半死不活的體育老師被迫向生活低頭,換上了超市員工的製服,距離他不遠的地方,那位穿著紅色校服的女學生猙獰咆哮著。
沉屍在泳池下麵的女生身體長出了魚鱗和魚鰭,還有一條條打滿繩結的細繩,以前她是遊泳池的主人,可在洪災的壓製下,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學生會剛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以為是這小姑娘在興風作浪,他們在岸邊不斷詛咒她,導致她越來越虛弱,被我和街坊們帶回了超市。”和發狂的女學生相比,張鼎這個民籠街上的商業鬼才要顯得更“狡猾”一些:“體育老師鐘龍性格很不錯,他自願來超市做兼職,要和我們共同抗擊洪災,大家可一點都沒逼他。”
在學生會的幫助下,兩個無視規則的大鬼被張鼎連哄帶騙,拐進了超市。
“能跟著張老板,也是他倆的福氣。”高命沒想到張鼎這麼能乾。
“以真心換真心嘛。”張鼎很喜歡和高命嘮嗑:“對了,我還在活動室內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他和街坊從洪流中推出了一個櫃子,櫃門上的鎖頭帶著調查局的標誌。
“你看這些訓練資料。”張鼎將鎖頭打開,櫃子裡裝滿了學生的調查報告:“東區調查局在這裡篩選出合適的學生,然後將他們送入實驗樓,對比一下前後的照片。原本身體健康的學生,從實驗樓出來後就變成了老人,他們的生機和壽命好像被榨乾。”
誰都想不到泳池裡會爆發洪災,活動樓內很多重要的東西都沒有來得及轉移,所以張鼎知曉了許多隱秘:“東區調查局為了對抗陰影世界裡的鬼,好像在用活人做試驗,鬼是由死意和怨恨構成的,殘忍暴怒。他們就想著反其道而行之,利用瀚德書香學院裡那些溫暖美好的學生,看能不能製造出‘聽話’的鬼。”
體育老師扛來了更衣室的某個金屬櫃子,用暴力打開後,裡麵全部是被汙染的學生證。
所有證件上的照片都已經扭曲,那些孩子的人像變得畸形醜陋,臉上是各種恐怖的表情。
“這些學生證本應被處理掉,我覺得可惜,這些是他們曾經的樣子,也是他們存在過的證明,所以我把他們全部藏了起來。”體育老師揮舞巨大的手臂,眼神複雜的看著高命:“你們班看著全是神經病,他們那麼做是故意在為伱這個真正的瘋子打掩護嗎?”
“我們十三班很團結的。”高命和張鼎聚在洪災黑白照旁邊,張老板將所有被汙染的學生證都送入了遺照,然後遞給高命。
“這所學校表麵看全都是鬼,實際上每一塊磚都是由活人壘砌而成。”張鼎非常成熟,看問題的角度也和普通的陽間老板不一樣:“鐘龍說以前的瀚德書香學院每位學生都擁有溫暖的靈魂,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實驗樓地下,你想要完全掌控這座學校,首先要做的就是救出曾經的孩子們。”
“我並沒有想掌控學校。”
“你不用辯解。”張鼎看向高命的目光中滿是鼓勵:“我隻是有種奇怪的感覺,當你救出學校裡曾經那些孩子們的時候,也是救出了曾經的自己。”
張老板說的話讓高命眼睛一亮,他點了點頭,收起洪災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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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開始行動的時候,我們會配合你的。”張鼎雙手化作洪流:“淹沒災厄,幫你開路。”
關鍵時刻,張鼎表現的極為可靠,這才是真正的隊友。
離開活動樓,高命發現籠罩學校的陰雲已經泛出血光,學生會和調查局的老師都在往大禮堂趕,受到恐懼症影響的學生越來越多。
“這學校要完蛋,課表可能就到第二天為止了。”高命沒有去食堂吃飯,他抓緊時間跑到了實驗樓。
推開美術室禁區的門,高命手指按住胸口,呼喊美術老師名字,不過回應他的卻是夏陽。
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畫出了血紅色的人像,夏陽微笑著站立在畫中:“需要我去殺誰?司徒安嗎?”
“那個美術老師呢?”
“我按照你想要照你想要的方式去處理她了。”夏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黑板砸落在地,被拚合好的美術老師站立在牆壁當中,她的身體被人用畫筆美化過,看著比之前還要美麗,有種難以形容的碎裂感和絕望感。
老師的衣服上畫著她自己的畫像,她好像失去了行動能力。
“下午上社會實踐課的時候,我會進入實驗樓深處,可能需要她來幫忙。”
“我會按照你想的一切去做,因為我就是你啊。”夏陽的聲音並不難聽,但高命還是想要給他兩拳。
沒在美術室內停留,高命又去找了丁願,對方也十分著急,因為嚴溪知失蹤了。
……
六號寢室樓內,劉依坐在學生會的會議桌邊,偌大的辦公室已經空了,還保持理智的學生會成員全部跑去救援了。
“第51個同學會藏在那裡呢?”
劉依閉上眼睛,腦中閃過一篇篇日記,在醫務室發現日記的時候,她果斷衝了過去,第一時間根據日期翻看臨近死亡的日記。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劉依將那些內容大概背了下來。
“日記裡提到的地方調查局肯定都找過了,六號寢室我也基本上找遍……”
從口袋裡拿出同學們的大合照,劉依的手指在一個個同學身上劃動:“彩色人像隻有我、宋雪、高命、卓君和第51號,為什麼隻有我們幾個不一樣?”
點擊手機屏幕,劉依又看向自己發送給第51位學生的信息。
和其他同學發送的信息不同,劉依既沒有讓對方來送死,又沒有讓對方好好呆在家裡,而是給對方發送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我們好像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想要中止悲慘的循環,必須要有一方犧牲自己。
“我在十年前的車裡發現了什麼東西?為何要對他說這些?十年後我怎麼又坐上了那輛車?而且……我好像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劉依細細思考著每一環。
頭越想越痛,忽然一雙冰涼的小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嚴溪知收養的乾女兒嚴少雨出現在劉依身後:“我大概知道你在找誰,學校規則的製定者其實就藏在學生當中,你可以去實驗樓地下看看,那裡堆砌著被榨乾壽命的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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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和夕山站在教學樓屋頂,俯視校園,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站著錢俊然和其他幾位同學。
“杜白已經把你們寢室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單憑你們翻不起什麼浪花,不如加入我們。”錢俊然笑嗬嗬的看向王傑,杜白就站在他旁邊:“高命從未回過寢室,一直在違反學校規則,但依舊安然無恙,規則似乎站在了他那邊。”
“你在扯什麼犢子?”夕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傻大個,難道你的傑爹和命爹沒告訴你嗎?”錢俊然語氣中充滿了嘲弄:“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第51個學生和周思思坐過同桌,與周思思關係很好,性格孤僻不合群,智商超群,很不喜歡參加團體活動,高命完全符合這些條件。”
“他智商超群了嗎?”夕山眼睛睜大:“你們懷疑高命就是第51位同學?”
“不然王傑怎麼會緊跟著高命?”錢俊然雙手抱在胸前:“變態殺人魔總喜歡回到案發場地,親眼目睹受害者家屬的痛苦,這一點王傑應該深有體會吧。”
王傑沒有反駁,隻是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如果高命是第51個學生,違反他的話,你們會死的很慘;如果他不是第51個學生,我們所有人都將失去一位很重要的同伴。”
“怎麼了?冷血殺人魔之間的惺惺相惜嗎?”錢俊然很是陰陽的說道:“下午社會實踐課的時候,我們想要做一些事情,希望你們彆插手。”
……
卓君低垂著頭,站在校長辦公室當中,白梟和另外幾位新加入十三班的調查員跟在後麵。
“局長,大概情況就是這樣,那棵血肉巨樹從吉喆身後長出,完全占據了禮堂,挾持了將近五百位學生。”
聽完卓君的彙報,電腦屏幕裡的司徒安意識沉默了。
自己在泗水公寓花費二十年進行血祭,心心念念的血肉仙以這樣的情況出現在了眼前。
完全沒有道理,內在邏輯是什麼?
“你們確定沒有看錯?八條枝乾?血肉巨樹?禮堂內還有離奇的肉香?”司徒安的聲音從電腦裡傳出,卓君還是第一次聽到司徒安用這種語氣說話。
“是的。”不敢抬頭,卓君把司徒安交代的事情辦的,那真能稱得上是一塌糊塗。
“沒事了,你們去準備下午的社會實踐課吧,記得幫我留意一個學生。”司徒安的語氣很快恢複正常。
“您說。”卓君很是恭敬。
“他叫高命,這個學生很特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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