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彆耍小性子了,好嗎?”
“這一次就聽我的。”
“如果你答應,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楚綰剛剛回神,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她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向了眼前人。
一身白色襯衫,一雙眸子如同深邃的汪洋,戴著口罩,卻也能從口罩下的輪廓,看出那俊朗的麵容。
桌上,熱氣騰騰的咖啡青煙嫋嫋,迷了楚綰的眼睛,也讓她激動起來。
李銳風?
她真的回來了。
係統沒有欺騙她。
快穿了n個世界,她辛辛苦苦湊夠了積分,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重生了。
想到這裡,楚綰不由得擦了擦眼角處,因激動而落下的淚水。
李銳風沒有等到楚綰的答應,卻看到她的動作,不由得眉頭蹙了起來。
“你哭什麼?我最討厭看到你這動不動落淚的樣子。”
楚綰嘴角一抽。
如果是快穿前的她聽到這話,定然覺得委屈,可現在經曆了100多個世界洗禮的她聽了,沒有任何反應。
“那你彆看,我不求你看。”
李銳風被懟了一句,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楚綰的臉上,故作不悅的問道。
“楚綰,你真的要因為一件小事,枉顧我們多年的感情嗎?”
楚綰覺得有些好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機,看了看日期,心中了然。
原來她回到了這個時間點。
真好。
可以重來了。
她記得,那一世李銳風為了他的小青梅,求她放棄一檔綜藝的名額。
在李銳風這個男朋友的勸說下,她艱難的舍棄了自己的夢想。
可誰想到,轉眼就看到了李銳風和他的小青梅,在那檔綜藝談情說愛。
最後,這兩個人甚至因為不想影響他們的明星事業,陷害她楚綰才是第三者。
後來害得她被全網網爆。
在家人,男朋友和網友們的三重傷害之下,她患上了憂鬱症。
一次出門散心之時,被李銳風的一個瘋狂女粉潑硫酸弄死了。
想起慘死的那一刻,她隻覺得臉上的每一處都是痛。
看著李銳風的目光越發的冰冷,楚綰笑了:“既然是小事,那你還這麼想要我放棄?”
“對於你來說,是小事。不要再耍性子了,好嗎?你參不參加這檔綜藝,都是一樣。”李銳風扯了扯領子,有些不耐煩道。
楚綰越發的覺得自己眼瞎。
怎麼之前就看上了這麼個玩意?
“你知道,我怎麼得到這個綜藝的參加名額嗎?”楚綰撩了撩鬢角的碎發,笑得頗具風情,問道。
看著楚綰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的狀態,李銳風有些懵。
他多久沒有見過如此張揚肆意的楚綰了?
這一次回國後,自從楚綰知道了,他和她的姐姐楚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就一直鬨脾氣。
“為了得到這個綜藝的參加名額,不隻我的經紀人花了兩年的時間,去聯係導演,就連我都這兩年來,都一直做著準備。如今,我好不容易獲得了這場綜藝的參加名額,你讓我不要參加?”
“讓我把這個名額讓給彆人?”
“你是在否定我,否定我與我團隊這兩年來的努力。在你的眼裡,我們一堆人的努力,比不上楚葉月對你提出的一個小小的要求,是嗎?”
李銳風動作一滯,那端著咖啡的手,不自覺的把咖啡又放回桌上。
特彆是察覺到咖啡廳內,坐在遠處的客人似乎頻頻看過來,他麵色更難看。
“能參加這個綜藝,是月月的夢想。我沒有想到,你也如此的看重。”李銳風推卸道,頓了頓,他又道,“隻是月月年紀小,這檔綜藝在國內一直是非常有知名度的良心綜藝,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內幕,我才想著幫她爭取一下。”
嗬嗬。
楚綰笑了。
她和他分享每天的想法和做的事,他居然說他不知道,她看重這檔綜藝。
“哦?她好像還比我大了一年。這麼有知名度的良心綜藝,不是更適合我這個年齡更小的弱小女孩嗎?”
李銳風看著楚綰的眼神有些惱怒和責怪:“月月和你不一樣,她剛剛進入娛樂圈,怎麼可能麵色平靜的麵對這個大染缸?”
楚綰笑了:“那你應該勸她退圈。”
李銳風更是憤怒,看著楚綰的神情帶著不敢置信:“綰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那麼的善解人意,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
楚綰聽了這麼久的笑話,忽然有些累了,拿起了手機,操作起來。
一個假裝沉睡的人,她不想再去費心了。
“李銳風,我們分手。”楚綰站了起來,看向了咖啡廳外高懸天上的朝陽,笑得燦爛。
李銳風被噎住了。
他是想要勸楚綰放棄,可也沒有想著和她分開。
畢竟,他還沒有得到她。
雖然他早就覺得她沒有情趣,還保守得要死,但是這些年來,她對他言聽計從,也極大的滿足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虛榮心。
“綰綰,你不要開玩笑,不然我會生氣的。”
李銳風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楚綰。
即便是沒有看到麵罩下的那張臉,楚綰也知道,他此時一定是在笑,嘲笑她這耍性子的行為。
“沒有開玩笑,李先生,這是我們在一起期間的花費,我全部還你,還有你送的禮物,我也按照市價,折現給你。”
叮咚!
李銳風的微信傳來收款的提示音。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數字,瞪大了眼睛。
九百三十二元六毛八分。
這數字仿佛在告訴他,楚綰的決心。
沉默了好一會兒,李銳風這才冷道:“綰綰,彆耍性子了,不然你知道,我不會再那麼耐心哄你了。”
他真的生氣了。
不就一個綜藝名額嗎?
有必要和他討論夢想,討論年紀,還用退婚威脅他嗎?
楚綰直接離開了咖啡廳。
看著對方頭都不回的離開,李銳風本來想要站起來阻止,可是一看到手機上,那刺目的轉賬數字,他又如同快要爆發的火山似的,就這麼坐在那裡。
楚綰想要他低頭?
不,絕不可能。
正好晾晾她,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到時候,他就要看她,如同喪家之犬似的跑回來求他。
畢竟,這可是十年的謀劃,楚綰,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楚綰不知道李銳風的想法,也不想知道。
她看著熟悉的街道,眼中帶著激動的神色。
“奶奶,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