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村,數十個火把,在眼前晃動,把祠堂照得尤為光亮。
隨風、老山頭以及一眾的阿蘭村狩獵隊的主力隊員,都在祠堂了裡,席地而坐。
一個個坐得是整整齊齊,但表情一溜的垂頭喪氣。
來送信的老把式剛剛才走,村長就把這次回村的狩獵隊隊員都召集到了祠堂裡。
剛開始,大家以為有什麼好事情,一個個穿得那是個威武雄壯。
結果,就被村長迎頭棒喝,此時一個個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邀雪也坐在其中,靠在四花的旁邊,她懷裡還揣著剛剛從明月嫂子那兒剛領回來的白色長襪。
都還沒有試過,心裡奇癢難耐。
但是她眼下也隻能乖乖聽話,因為老村長現在正在台上發飆。
這次老村長很生氣,她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村長這麼生氣。
以至於,老村長在台上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氣的。
“我勸過你們多少次了,低調,低調……你們看看,這就惹事兒了吧!”
村長杵了杵拐杖,咚咚咚的聲音,聽得隨風一抖,感覺下一次,老村長就要招呼到他身上了。
“村長,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都很低調的,我,我鱗甲都蒙了皮了”
。
有樹看了一眼,嗯,整個現場,就隨風的鎧甲沒有反光。
但是……“你還好意思說,他們的鱗甲哪個不是你設計的?”
村長氣不打一處來,你低調,但是你把其他人都打扮得太高調了。
然後村長還看了一眼邀雪,哼!
還設計那個什麼jk裙甲?
倒是怪好看的……
“村長啊,那個,孩子們還小,喜歡張揚點,也很正常……那個……”
老山頭趕緊勸說。
然後不出意外,老山頭馬上成了村長的集火目標。
“他們還小,你總不小了吧?你穿得低調?”
老山頭低頭嘟噥:“我,我平時都穿了罩袍,遮了的……”
村長猛敲地板:“遮住了你人,沒有遮住你的心,相鄰的四個村子,都知道你要說媒!”
“你還想娶黃花大閨女,美得你!”
老山頭的頭更低了:“其實我現在已經不想了”
。
隨風眼睛一鼓,我去!
老山頭想法比村長還騷的嗎?
怪不得明月嫂子說老山頭也是騷得很!
然後隨風聽到,空中傳來整齊的嘶的一聲,順帶還有周圍小夥伴們看過來的眼神。
隨風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與老山頭的距離。
聽到其他小夥伴的聲音,老村長拐杖揮起:“你們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我們?我們不是正該那啥的嘛……”
青山前天才和家巧相完親,雙方都很滿意。
但在村長麵前,他說話音量還是止不住下跌。
“你們是正該,但是沒有讓你們集體相親啊,一下子,十裡八鄉都知道我們阿蘭村的兒郎有錢啦?”
眾人不說話了,嗯,村長說的有理。
農村裡,這樣大肆請人說媒的,一般都是家境比較好的。
“還有你,河丁!”
“啊”
,河丁被突然點名,有點不知所以:“那個……村長,我,我連親都還沒有去相啊”
。
“是,你是沒有去相親,但是,你看看你們家,已經開始蓋二層小樓房了”
,村長慧眼如炬,盯得河丁趕緊低頭。
修小樓的,又不是他一家,現在阿蘭村就跟工地似的,有幾家沒有大興土木的?
村長看著這群不知收斂的家夥就來氣:
“這下好了,羅鎮長已經知道我們村開礦場的事情了,蹦噠吧,這下好日子都到頭了”
。
眾人不敢接話,隻求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避免被村長抓了典型。
“那羅友仁是什麼東西,你們這些小輩不清楚,回去問問你們爹媽!”
“我給你們說,那就是匹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村長真是越說越氣,這時,一個輕柔的女聲,嗯嗯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隨風一聽,好了,救兵到了!
隻見明月嫂子出現在了祠堂的門口,眼睛嗔怪了村長一眼。
“有樹……”
“唉,唉——”
村長這一聲唉,氣息綿長,一聲三折,甚至隱隱還帶著旋律。
“這些小輩不懂事,你隨便說說就好,可彆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
“哦,好!
可是……”
“來,喝口湯”
。
村長的“可是”
,立馬被明月嫂子的一口湯給灌回了肚子。
“你們還愣在這裡乾嘛?真想把你們村長氣出個好歹來啊”
。
明月嫂子一邊哄著村長喝湯,一麵給坐了一地的狩獵隊隊員們遞眼色。
“哦,好!”
隨風馬上反應過來,“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
眾人會意,立馬起身就跑,生怕跑慢了,又被抓回去。
“隨風,你留下!”
明月嫂子招呼道。
隨風一隻腳剛剛跨出門檻,就被定住了。
“好好”
,隨風一臉生無可戀地轉回了頭,青山等人經過他旁邊的時候。
紛紛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剩下的火力,全靠你了,你要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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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頭也正準備走,結果剛起身,就被村長喊住了:“明月讓小輩走,你是小輩嗎?”
村長為了喊住他,連喝湯的動作都停下了。
老山頭悻悻:“我沒有想走,我就,就是坐久了,站起活動活動筋骨”
,說著還像模像樣做了一套伸展運動。
隨風眼睛一抽,這是之前,他教給老山頭的八段錦。
等明月嫂子把老村長的氣理順了之後,村長招呼隨風和老山頭進了裡屋。
“說說吧,你們有什麼打算?”
村長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來回刷刷。
隨風和老山頭都不想起頭。
“老山頭?”
村長隻得點名了。
“哎”
,老山頭應了一聲,然後眉頭擰巴成了一團,“要不,我們還是像十年前那樣……”
十年前,那會兒有樹剛剛回村做村長沒有多久,羅鎮長就派人下來收稅。
那年月西秦朝堂還算強硬,來辦農稅的官員,中央和地方各一人,所以農稅十有二三都還能交到國庫。
全靠有樹帶著一群村民哭窮,狠狠地演了一出。
讓朝堂下放的官員心裡一軟,這才給糊弄了過去。
不然,當年冬天,阿蘭村就得死一半。
“你以為這次還有那等心軟的人?你以為那羅友仁還會吃你這套?你以為我們村裡這一排排的新房子藏得住?”
村長的反問,一聲比一聲高,眼看這氣又要上不去。
明月嫂子趕緊伸出妙手,撫平了村長的胸脯。
隨風微微抬頭:“要不……”
村長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看了過去。
隨風吞了一口口水:“反正我們現在藏不住,要不就不藏了?”
村長一抽,雖然還不知道隨風想乾啥,但是這個小子,就沒有一次是讓他省心的。
“你不會想要跟羅家那大腿掰掰手腕吧?”
隨風低頭不敢說話,對,他想!
村長果然是了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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