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裡玩耍的孩子聽到動靜後,紛紛圍攏過來。
"行冥老師、獪嶽大哥,你們終於回來了!"其中一個孩子興奮地喊道。
"是啊,我可想死你們了!"一個孩子也跟著附和道。
這時,有個眼尖的孩子發現了獪嶽背上背的人,驚訝地問道:"哎——!獪嶽大哥,你怎麼還背著一個人呀?"
"對啊,難道又是行冥老師帶回來的孩子嗎?"
"這次是弟弟還是妹妹啊?"還有一個孩子期待地看著他們。
一群孩子好奇地圍了過來,踮起腳尖,努力想看清獪嶽背上的人。
然而,被這麼多人盯著看,珍奈顯得有些緊張和害怕,緊緊地蜷縮著身子,用力抱住獪嶽,仿佛要把自己完全藏起來。
感受到珍奈的抗拒,獪嶽下意識地將她往身後藏了藏。
接著,他狠狠瞪了那些孩子們一眼,這一下,所有的孩子都立刻安靜下來。
畢竟,獪嶽可是集廚師、大哥和老師三重身份於一身的人,這些小不點們誰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人家才剛到這裡,你們彆嚇著她,都給我到一邊玩兒去!"獪嶽的語氣帶著一絲威嚴。
聽到這話,孩子們紛紛應道:"哦……"然後一哄而散,各自跑開玩耍去了。
一旁的悲鳴嶼行冥則微笑著傾聽著這一切。他清楚記得,獪嶽剛來到這裡時,膽子還非常小,整天隻敢黏著他。
如今,獪嶽已經成長為一個可靠的大哥哥了呢。
很快獪嶽就去廚房準備了熱水,還拿了件衣服給對方。
"去洗澡。"他坐著沒看著臟兮兮的小孩。
也不知道對方多久沒有洗過了,他背著對方走了一路好多次都想要把對方從身上甩下去。
很快獪嶽就在寺廟裡待了一年,大和尚哪哪都好,就是喜歡撿小孩。
5個月前在和尚將一個叫做沙代的小女孩帶回來。
這天,大和尚又從外麵撿了兩個孩子回來。
分彆是康生、直幸。
獪嶽數人數,九個,很好,齊了。
"真是的,人越來越多了。"
獪嶽看著眼前這兩個小蘿卜頭,無奈地搖搖頭,大和尚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寺廟該怎麼養活這麼多口人?
這兩個孩子看起來都挺可憐的,被悲鳴嶼行冥帶回來的時候有的身上還有傷口和淤青。
"你們先去洗澡吧,洗完澡我會幫你們處理一下傷口。"獪嶽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們帶到浴室門口。
沒過多久,兩個孩子陸續洗完澡出來,獪嶽簡單檢查了他們的身體狀況,處理了傷口。
然後,他拿出兩套乾淨的衣服給他們換上,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雖然有人來寺廟拜佛的時候,會捐些香油錢,但對於有眾多的孩子的寺廟來說,這些遠遠不夠,大和尚也不可能放棄任何一個孩子。
無奈之下,獪嶽也隻能想想該怎麼養活這些孩子了,環顧四周的樹林,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這個時代,人們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被山林養大。
然而,由於關於周圍有鬼的傳聞,人們對這片林子充滿恐懼,幾乎沒有人敢進去。
所以這個林子可以說幾乎未被開發過,那肯定有很多寶貝。
其他人或許害怕鬼,但獪嶽卻不擔心。
雖然他上輩子是上弦當中最弱的鬼,但最弱也位列上弦,雖然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除了實力沒恢複,其他上弦該有的東西他都有,比如說對下位鬼的絕對控製權。
想到這裡,獪嶽吃完飯後果斷進山,然而,孩子們沒有看到獪嶽,誤以為他和悲鳴嶼行冥一同待在佛堂,另一邊,悲鳴嶼行冥也沒有看到獪嶽,以為他正在給其他孩子上課。
就這樣,獪嶽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整整半天,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到。
一直到獪嶽手中提著幾隻野雞、兔子出現在院子裡時,這才被眾人發現。
沒過多久,從佛堂回來的悲鳴嶼行冥聽聞了獪嶽的所作所為後,狠狠地批評了他一頓。
大概的意思無非就是森林裡有危險,嚴禁獪嶽日後私自跑進森林裡等等。
對此,獪嶽十分困惑,明明隻需要兩三句便能表達清楚的事情,怎麼講了這麼久?
結果,由於這次冗長的訓誡,他們硬生生錯過了飯點,當他們終於開始吃飯時,天上的月亮都升起來了。
直到獪嶽為了證明自己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將身邊的一塊大石頭一拳打裂,悲鳴嶼行冥最終還是決定讓他可以自由出入森林但是要求必須在日落之前回來。
獪嶽抓的野雞和兔子很多,那天所有人都吃得很飽,吃飽飯後眾人愜意的坐在長廊上吹著風看著天上的星星。
獪嶽扭頭,看向悲鳴嶼行冥,發現對方也抬著腦袋,和他們一起看向天空。
可是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吧?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獪嶽,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渴望。
要是悲鳴嶼行冥能夠看見就好了。
對方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
有著獪嶽的存在。他們的生活質
量反倒是提高了很多。
獪嶽總會在林子裡麵打些野味,帶些蘑菇水果之類的東西回家。
再加上對方在日常生活當中也很關照他們,這讓獪嶽一下子成為了所有人當中最不可缺的那一個。
每次看著其他孩子黏著他的樣子,他就會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原來他曾經也曾收獲過幸福,但是被他親手弄丟了。
兩年過去,很快就到了獪嶽10歲,記不清鬼是在什麼時候來襲擊寺廟的了,但是肯定是他10歲的時候,唯獨這點不用質疑。
於是他天天盯著悲鳴嶼行冥腦袋上的感歎號看看有沒有變成紅色。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直到某一天,獪嶽給其他孩子上完課後,看到了從佛堂裡走出來的悲鳴嶼行冥。
這時候,他發現對方腦袋上的那個感歎號,似乎帶上了一絲紅色,如果不仔細觀察,幾乎難以察覺,但它確實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