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圍過來,把李慎嚇了一跳,趕忙往後躲,石頭第一個衝到李慎麵前,用身體把李慎擋住。
王玄策緊隨其後護住李慎。
“嘩啦!”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百人親衛的弩箭齊刷刷的調轉方向,
“你你們要什麼?”
李慎躲在後麵喊道。
“紀王殿下,我們要入住養老院。”
聽清楚之後李慎才鎮定下來,我擦,他還以為自己犯了眾怒,這幫人要為民除害呢。
他重新站了起來,恢複威武霸氣的樣子,看了一眼,有一少部分官員沒有上前,
看樣子隻是看個熱鬨,或者是準備等陛下來了,看能不能讓自己進去。
剩下大部分人都喊著要入住養老院。
李慎眉頭緊皺,養老院沒有那麼多宅子啊。一共就幾十個院子,是李慎專門為那些高級貴族準備的。
這些人裡麵雖然都有些頭銜,但是都是小貴族,很多都是受祖上陰德。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各位實不相瞞,就算今日大家入住養老院,本王也不會讓你們進去。
今日的宴請,乃是陛下想要跟當年那些老臣子們敘敘舊。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父輩是跟隨陛下出生入死過的功臣。
可今日本王依舊不會讓你們進去。
這不是因為你們的父輩逝去就人走茶涼,也不是因為本王的想要趁火打劫你們。
而是本王作為人子的孝心。
本王不希望在陛下高興的時候,因為看到你們後思念你們的父輩而傷心。
希望各位國公能夠理解本王的一片孝心。
所以各位,想要入住養老院的,明日到精品閣去談,還望各位海涵。”
說完,李慎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眾人一片寂靜,沒辦法,紀王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還不識抬舉,
到時候紀王發飆,他們就要倒黴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幾輛馬車過來。
“王爺,是中書,門下二公的馬車。”
王玄策提醒了一句。
李慎聞言,立刻對著後麵一擺手。
“嘩啦”一聲,所有人放下手裡的弓弩。
其他人也都看到過來的馬車紛紛讓到一旁。
馬車停下,中書令馬周,門下侍中於誌寧下了馬車。
“見過紀王殿下。”
兩人行了一禮,對於紀王李慎,他們可不敢輕視,這貨太混了,還不要臉,惹不起。
“免禮,見過周公,於公。”
李慎也還禮。
“紀王殿下,請過目。”
馬周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上前擋住其他人的視線,遞給李慎一張字條。
李慎一臉疑惑的接過,上麵用飛白體寫了兩個字,放行。
一看就知道是自己老爹的字跡,李慎臉上變換了幾次表情之後,最後一閉眼,一揮手。
侍衛拿開路障,馬周和於誌寧二人行了一禮走了進去。
看著二人,李慎心中宛如滴血,痛徹心扉。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他爹的旨意。
這倆人也是窮鬼,馬周寒門出身,沒有大背景,全都靠俸祿過活。
平時還要接濟親人,生活還可以,但遠遠稱不得富貴。
跟李慎玩,還差的遠,跟其他國公家比也是大大的不如。
於誌寧也差不多,父輩是前隋的官員,有些家底,可也不是什麼世家士族。
一年八千貫,確實要了他倆半條命。
馬周和於誌寧兩人其實也很緊張。
“於公,還好有陛下的條子,不然恐怕我倆也進不去啊。”
馬周很是慶幸。
“是啊,馬公,你看剛剛紀王的臉色,還有最後看我們的眼神,好像豺狼一般。
還是陛下英明,對紀王了如指掌,事先就給了我們兩個條子。
不然的話”
於誌寧想到在宮內的場景,陛下讓他們來養老院赴宴,臨走之時給了他們一張條子。
在兩人不解之中,李世民就說了一句話,
“拿去給紀王看,不然你們兩個宰相加一起都不夠紀王宰的。”
本來還不明白,可是剛剛他們看情形就明白了,紀王在賣票,而且看樣子價格不菲。
不然紀王怎麼會如此心疼的樣子。
兩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念叨了一句,陛下英明。
“都還在這乾什麼呢?一會陛下要來,閒雜人等都要回避。
那個誰還有那個你,你們幾個可以先進去。還有”
心疼過後,李慎站在椅子上,對著人群開始挑人,當年的十八學士如今活著的沒幾個。
武將倒是有不少,都是跟隨李世民一起征戰過的。
李慎根據王玄策的指點,讓一些最早跟隨李世民的文臣武將進入其中。
其他的人李慎讓他們都回去,其實也沒有多好個。
很多人都有些不情願,尤其是那些繼承國公爵位的二代子弟。
“王爺,好像是太子殿下來了。”
“啥?”
李慎一愣,太子來乾屁,老爹是憶童年,那個時候你還是個蛋蛋呢。
往遠處眺望,隻見一隊人馬舉著黃旗而來,沒有儀仗,看裝束應該是太子六率。
咦?李慎突然發現不對,隊伍裡不是一架馬車,看著好像是三架馬車。
“王爺,好像還有魏王和晉王。”
王玄策小聲的提醒。
“這三個家夥來乾什麼?”李慎也小聲的說道。
“王爺,這有些麻煩了。”
這三人怎麼攔,難道射殺了?
“是有些麻煩,那倆貨倒是不用擔心,太子確實有些難搞啊。”
李慎點點頭,李泰和李治,李慎逼急了可以用弓弩嚇唬他們。
可是太子就不行,誰敢拿弓弩對準太子?這可是如同弑君的罪名。
今天你敢嚇唬,明天你就敢殺,他老爹還不把他斬了?
這可怎麼辦?李慎很苦惱,老爹給的任務自己也不能不完成啊。
讓他在此處守門,就是為了不讓人不該進去的人進去。
那太子到底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呢?
正想著,太子的人馬已經到了近前。
此刻已經不容李慎多想,事情已經到了迫在眉睫,李慎急中生智,抄起自己丈八蛇矛槍衝到隊伍麵前大喝一聲: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臥槽,紀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