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開始休息,埋鍋造飯,李慎也退到不遠的山坡處架起爐子開始燒烤。
既然是回去送信,李慎估計要在這裡待上兩天了。
就在李慎吃著烤肉喝著小酒的時候,薛仁貴去而複返,而且還帶來了一位女子。
“這就是我們的紀王殿下。”來到近前,薛仁貴對著女子介紹道。
“參見紀王殿下。”女子緩緩行禮。
李慎仔細打量,這女子蓬頭垢麵,不過還是能夠看出淪落,帶著異域風情的美。
身材高挑,還很勻稱,應該是一個美女。
“嗯,不必多禮。”李慎點了點頭,隨即目光看向薛仁貴發出詢問之意。
“啟稟王爺,這位就是麹寶昌首領的女兒阿雅,剛剛臣在被救的百姓中尋到的。”
薛仁貴連忙解釋。
“你就是阿雅?”李慎聽後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阿雅是被其他小股叛軍搶走了呢。
“回紀王殿下,家父麹寶昌。”女子行禮回道。
“嗯,來人,帶她去洗漱一下。”李慎吩咐了一聲,這個活也就石頭能乾。
“仁貴,在這跟本王一同用膳吧,用過膳後,讓侍衛營在此處安營紮寨。
我們應該會在此地逗留兩天,等待麴智平他們的到來。”
李慎不想在叛軍的營地裡麵住,他可不是他爹那樣的狠人,營地裡死了那麼多人,
李慎晚上住在裡麵都睡不著。
薛仁貴答應了一聲後,坐下跟李慎一同烤肉。
過了一會,阿雅簡單的洗漱過後,被石頭帶了回來。
此刻李慎才看清她的臉,長得倒是蠻清秀的,而且從氣質上看,有著西域女子獨有的韻味,不像中原女子那般文弱。
“奴家多謝紀王殿下搭救。”阿雅再次給李慎行禮。
“不必多禮,本王也是受你父所托,來吧,跟本王一同用膳。”
李慎微微點頭,他隻是覺得這個西域的女子很養眼,但卻沒有一絲的想法。
他可不是那些短劇中的大男主,還能愛上被搶強奸的你。
落入賊窩當中,李慎不相信她還能守身如玉。
李慎並不是歧視她們,隻不過就是沒有想法罷了。
“多謝紀王殿下。”阿雅也沒有客氣,坐下後開始負責起烤肉的任務。
薛仁貴就這樣陪著紀王烤著肉,喝著酒,聊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
“啟稟紀王殿下,京觀已經築完。”一個時辰後,一名侍衛過來稟報。、
李慎喝的有些暈暈乎乎,聽到築完京觀,立刻對石頭吩咐道:
“去,給本王拿紙筆來。”
李慎突然來了興致,立刻有下人開始收拾桌子為了李慎空出來一個地方。
石頭拿過來紙筆之後開始研磨。
“石頭,替本王記錄下來。”
雖然喝的醉,但李慎也知道自己的墨寶不能輕易示人。
石頭聞言立刻坐下來,拿起筆等候。
李慎一手拿筆,一手拿著酒壺,看著遠處的京觀,心中豪氣萬丈。
提起酒壺猛喝了一口後大聲道:
“天雷聲聲震九霄,長槍映月血光飄,敢教來犯皆成鬼,白骨如山鎮蠻囂。”
李慎說完,再次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感覺渾身痛快。
隻不過他的腳步卻有些輕浮,搖搖晃晃。
“王爺醉了,奴婢扶你去休息。”
石頭見此立刻起身扶著李慎。
“本王沒醉,本王還能浮好幾個大白。”
微風吹過,李慎頓時感到頭暈眼花,頭重腳輕。
石頭對著鐵牛招了招手,鐵牛立刻過來,像是拎小雞子一樣,將李慎扛了起來,扔進馬車裡。
石頭為李慎脫靴更衣,讓李慎舒服的睡去。
“李總管,王爺無礙吧?”
等石頭回來,薛仁貴連忙詢問道。
“薛司馬不必擔憂,王爺無礙,隻是有些醉了,休息一下便好了。”
石頭輕輕搖頭。
說罷,拿起剛剛李慎做的詩遞給薛仁貴。
“唉,王爺真乃是才華橫溢,薛某雖然不懂詩詞,可也能從這首詩中感到殺伐之氣。”
薛仁貴看著這首詩感慨萬千。
詩中的天雷聲聲,不就是剛剛他們使用手雷時候的場景麼?
再看一眼身後數千屍體堆積出來京官,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白骨如山。
這首詩所描述的就是今日的這般景象,營地中的到處都是鮮血,血染大地。
“薛司馬,將這首詩刻在木板上,立於京觀前震懾宵小吧。”
石頭從小跟隨李慎,自然知道他的主子的才華何止這一點。
“哦?這是王爺的意思?”薛仁貴一愣。
“不是,這是奴婢的意思,不過奴婢相信這也是王爺的意思。”
雖然口稱奴婢,可石頭的語氣和表情卻沒有一點卑微,甚至還帶著一絲的霸氣。
薛仁貴看了石頭一眼,然後行禮道:
“是,臣遵王爺令。”
薛仁貴絲毫不敢小覷眼前這位小宦官,在諸多情形下,此人皆可代表紀王。
在紀王府石頭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紀王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他們幾個巨頭在紀王府各司其職,很多秘密他們都不知道,紀王也不會跟他們說,
而紀王府所有的秘密這位李總管都知道。
很多時候他都可以擅自做主替紀王決定,就連紀王妃都會采納李總管的建議。
因為石頭跟隨紀王的時間太久了,對紀王的個性了如指掌,他知道紀王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
所以石頭說紀王是這個意思,那肯定就是這個意思。
“薛司馬,侍衛安營紮寨的事情奴婢不懂,薛司馬儘快安排,但不要太大聲音,莫要影響了王爺休息。
還有安排一個帳篷給這位女子,好生保護,她比其他人都重要。”
石頭再次開口說道。
“李總管放心,薛某會安排妥當。”薛仁貴點頭。
“如此甚好,那奴婢就回去侍奉王爺了,王爺身邊不能沒人。”
說著石頭對著薛仁貴行了一禮。
“李總管慢走。”貴仁貴點頭。
在紀王府沒有人敢對石頭無禮,石頭隻有紀王可以打可以罵,其他人不行。
對石頭無禮,就是對紀王無禮,就是在打紀王的臉。
跟陛下身邊的王德一樣,連太子見了王德都得客客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