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昏暗,李慎站在馬車上用望遠鏡隱約可以看到遠處煙塵滾滾,轟鳴之聲由遠及近宛如萬馬奔騰。
“尼瑪,我不會這麼倒黴吧?我才四個孩子。我才二十歲,我錢還沒花完呢。”
看著這番場景,李慎拿著望遠鏡忍不住呢喃自語。
自己家才舒服了十多年而已,不會就掛了吧?那自己這個穿越過來的意義是啥呢?給李世民攢錢來了?
後世又會如何記載?紀王慎,太子第十子,貞觀二十三年夏封為昆丘道大都督,暫代西州刺史,卒於任上,年二十。
臥槽,是不是有些太可怕了。
“傳本王令,準備迎戰,將我們的秘密武器都拿出來。”
想到這裡,李慎對著身旁的護衛下達命令。
由於派出五百人跟在剿匪隊伍後麵,李慎這次帶來了兩千五百侍衛和一百親衛。
李慎自信有秘密武器在,可抵萬人。
“王爺請上馬,稍後若是緊急,王爺便騎馬撤退,我等為王爺斷後。
以這匹馬的腳程,三個時辰便可抵達西州,屆時王爺就安全了。”
石頭從旁邊牽過來一匹馬來到馬車旁邊,此刻石頭已經披上了甲胄,手裡拿著一柄馬槊。
李慎回頭看了看馬車裡的春香和冬梅,又回頭看了看遠處已經很接近的煙塵,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呼出:
“呼~~~~不必了,本王不相信他麴智平敢如此大逆不道,他就不怕他們高昌幾十萬的遺民都給本王陪葬麼?”
高昌被滅國,留下了幾十萬的遺民,因為當時老國主被嚇死,新國主想要反抗,但卻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所以滅高昌國的時候,沒有太多的傷亡,百姓幾乎都被留了下來。
若是自己在這裡死了,李慎相信自己老爹一定會大怒,說不定會親自率兵出征,騎著戰馬,手握長刀,
一邊揮刀,一邊大喊,誰動了我的錢袋子。
“王爺,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臣請王爺上馬,隨時準備撤離。”
薛仁貴騎著馬來到李慎的馬車旁,抱拳行禮懇求著。
隻要紀王活著,他們這些人就有希望,他們的家人才有人照顧,不然若是紀王死了,他們這些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用他們的一條命,換取子孫三代富貴,這是值得的。
對方的人馬已經接近,隱約可以判斷出人數足有數千人之多,而且還不知道後麵會不會繼續來援軍。
“難道麴智平真的謀反了?”李慎看著對麵眉頭緊皺,臉上卻十分淡然。
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有多慌,雖然幾千人自己的人馬可以戰勝,但刀劍無眼,為了保護自己,自己一方就不能進攻,隻能被動的防守。
這就將侍衛營的優勢給屏蔽掉了,變成了劣勢。
“王爺,快來不及了,還是上馬吧。”看了一眼對麵,薛仁貴有些焦急。
“王爺,鐵牛護著你走。”一旁的大鐵牛也悶聲的說道。
他的想法很簡單,紀王不可以死,他娘說了,要報答紀王。
紀王給他娶妻,讓他有了孩子,又給他們家蓋大房子,給他錢花,還讓他吃牛肉。
“王爺無需管我們,奴婢能夠侍奉王爺這麼久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車廂中,傳來了春香的聲音,她們伴隨李慎長大,對於李慎的了解,要比任何人都熟悉,剛剛李慎回頭看了她們一眼,
她們就知道,紀王是在乎她們的安危。
“嗬嗬,無妨,仁貴,準備吧,就算本王跑也跑不掉,他們一樣可以分兵追擊,而且區區數千人而已。
讓本王就這麼拋下你們,臨陣脫逃,本王做不到,本王是天可汗的兒子,是大唐的親王。
你們放心若是戰事不利,本王還可以乘坐熱氣球離去。”
李慎臉上露出了笑容,什麼太仁慈,什麼婦人之仁,狗屁去吧,自己又不是鐵石心腸,也不是什麼成大事者。
扔下自己的女人,扔下自己的至愛親朋,自己現在又沒有到山窮水儘的地步,這點人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薛仁貴看了一眼李慎,歎息了一聲離去,不過他心中確實有些感動,
“來人,打出本王的旗號,讓這些滿意看看!”李慎站在馬車上,背著雙手,傲視群雄。
對方的人馬已經來到陣前停了下來,李慎這邊已經劍拔弩張,所有護衛的弩箭已經準備好,隻要一聲令下,
就來個萬箭齊發,爭取一次就放倒對方一千人。
“對麵可是紀王殿下?”就在這時,對麵傳來一聲高喊。
“本官乃是紀王帳下司馬薛仁貴,紀王殿下親臨,你們的太守麴智平何在?”薛仁貴在陣前高聲回道。
“本官就是此地太守麴智平,你們可有憑證?”剛剛說話的聲音再次響起。
“來人,拿著本王的令牌過去,讓麴智平來這裡見本王。”李慎將自己的令牌扔給一名護衛。
護衛接住後催馬上前。
李慎則是回到了馬車裡,將所有的車窗關閉。
過了一會馬蹄聲響起,接著就是有人下馬的聲音:
“啟稟王爺,麴智平帶到。”
“下官西州府太守麴智平參見紀王殿下。”外麵麴智平站在馬車旁躬身行禮。
“麴智平,你帶這麼多人來此,是想要取本王的性命麼?”
馬車中傳出李慎冰冷的質問聲。
“臣不敢,紀王殿下誤會了,臣帶著這麼多人來,是因為最近經常受到叛軍的襲擾,臣擔憂紀王殿下的安危,所以過來護送紀王殿下的。”
聽到李慎的話,麴智平嚇的臉色一變,連忙躬身解釋。
“哦?是麼?”李慎的聲音再次傳出,充滿了質疑和不信。
“紀王殿下明鑒,千真萬確,臣心向大唐,對大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還請紀王殿下明察。”
麴智平知道紀王是誤會了,連忙開始表忠心,大唐的強大可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車廂裡沉默了片刻,麴智平就看到紀王從馬車裡出來,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一襲紫色王服,腰間配著一把金刀看著自己。
(哎我的天,緊趕忙趕,鍵盤都冒火性子了,終於趕上正點了。
要不我還想今天啥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