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李慎聽到薛仁貴說叛軍的箭羽來自大唐軍中非常驚訝,將箭矢拿了過來之後,仔細查看。
隻不過看了好一會,李慎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仁貴,你確定這是軍中的箭矢?可是本王為何看不出來,你看這做工粗糙,材質一般,
你看你看,這羽翼打磨的還有毛刺呢。
這怎麼可能是我大唐軍中之物啊?”
李慎嫌棄的將箭矢拿給薛仁貴查看,在它看來,這支箭矢無論是做工還是材料都是下品,都趕不上紀王府做搞頭的材質。
“啟稟王爺,這個這個箭矢的確如王爺說的,做工和材質都差了一點。可這的確是軍中之物。
臣以前在從禁軍裡麵就見過這樣的箭矢,絕不會記錯。”薛仁貴有些無奈的回道。
“這哪裡是差一點,這是差了億點點好嘛?”李慎不屑的一撇嘴。
一旁的王玄策見此知道薛仁貴不善言辭,於是站出來直截了當的對李慎回稟:
“稟紀王殿下,薛司馬的意思是,這就是軍中的箭矢。
王爺覺得不好,是因為王爺拿王府侍衛的裝備來對比,我紀王府的侍衛裝備都是紀王府特製的,
做工,材質都是一流,所用材料更是世間罕有,彆人想要模仿也模仿不了。”
李慎聽後麵色凝重,眉頭緊皺,臉色有些難看的搖了搖頭:
“不,你錯了,還是有人能夠模仿出來的,而且還可以大批量模仿。”
嗯?王玄策一愣,有些不解,大唐還有哪家有媲美紀王府的冶煉技術?
“王爺說的是哪一家有這樣的實力?”
“皇室,玄武門裡麵的北衙禁軍。”李慎臉色陰沉的回道。
“。。。。。。”王玄策無語,烏鴉飛過頭頂。還以為是哪個強敵呢,原來說的是陛下。
還皇室,說的就像你不是皇室一樣。
王玄策選擇了默不作聲,他實在是無法跟上紀王的跳脫的思想。
“王爺,根據這支箭矢的材料可以判斷,是屬於府兵配置,而且還應該是邊關重鎮的府兵,若是關內的普通府兵,恐怕還沒有這等材質的。
王爺你看這裡。”薛仁貴指著箭杆頭上給李慎看。
李慎伸長了脖子看了過去,隻見上麵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摩擦過一樣。
“王爺,若是沒猜錯,這裡原本寫著字,一般都是些鑄箭作坊的名字,或者是工匠,官府的名字。
隻不過有人怕暴露,用東西磨掉了。”
“還真像是這麼回事。”李慎再次拿過來放到眼前仔細辨認,但因為摩擦的太乾淨,看不出上麵的字跡。
放下箭矢,李慎抬頭詢問道:
“也就是說軍中出了叛逆,將這些箭矢偷偷的給了叛軍。
那你們說這些箭矢來自何處?”
王玄策想了想回道:
“回王爺,依臣之見,這箭矢必定來自關外的軍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安西都護府。”
“哦?何以見得?為何不是來自其他地方的府兵?
本王可是聽說郭孝恪這些年清剿叛逆,殺人無數。他怎麼會將箭矢給叛軍呢。
莫非他養寇自重?”
一聲聽後不假思索的質疑道,根據他老爹所言,這郭孝恪除了貪財之外,在安西都護府表現還是非常不錯的,
對他老爹也是忠心耿耿沒有二心,對待叛逆從不手軟,可以說跟叛逆有血海深仇,怎麼會給叛逆武器呢。
“王爺你想,贈送叛軍武器裝備,必定是要不為外人所知,可若是從關內運出來,過關的時候是要檢查的。
可若是他們有報備的批文,他們也不敢直接給叛軍,不然很容易被查出來。
他們隻有在地方接收之後,在利用某種手段弄出來,這樣朝廷就不會知道。
而地方上從來都不會去詳細的清點箭矢,這就給了一些有心人機會。”
王玄策的解釋讓李慎恍然大悟,
的確是這個道理,偷偷從關內運武器出關一定會被發現,除非整個關隘都是自己人,但這根本就不可能。
若是被查出來,那可就是死罪,風險太大。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關外想辦法,這樣一來風險就小了很多。
“安西都護府麼?”李慎摸著下巴思考著。
也就這個最靠譜,遼東太遠,北方部落沒有府兵,出了玉門關就是西北地區。
“看來真被本王猜中了,還真有人跟叛逆暗中勾結,而且看樣子還是軍中之人,職位還不低。”
“王爺,那我們現在準備怎麼做?是清點兵器麼?”周道務聽了半天,這個時候才張口搶鏡道。
“清點武器是沒有用的,他們可以用訓練丟失和損壞來搪塞本王,你先安心養傷,一切本王自會處理。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你讓我如何跟阿姊交代?我阿姊哎?”
李慎說到這一愣,突然站起身,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起來。
“王爺這是”周道務有些不解的看著紀王。
“我阿姊來的時候給你寫了封信,哎?信哪裡去了?本王記得一直放在身上了啊。”
李慎一邊摸一邊平靜的說道。李慎到西州,一共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早就將李孟薑寫書信的事情旺仔腦後。
若不是剛剛提到自己姐姐,李慎恐怕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王爺,好像是在馬車的暗格裡,王爺說怕弄丟了,所以放了進去。”
就在這時石頭在身後提醒。
“是麼?”李慎抬頭狐疑的看著石頭問道。
“是的王爺。”石頭點頭肯定。
“是還不去拿,你是想讓本王自己去取麼?混賬東西,知道還不提醒本王,讓本王在這自摸了半天。”
李慎頓時臉色一變,怒罵一聲。
“是是是,奴婢馬上就去。”說完石頭趕緊往外跑去取信。
很快,石頭便拿著一封書信跑了回來遞給李慎,李慎接過後看了看,沒錯就是自己姐姐給自己的信,
隨後將信交給了周道務。
“道務啊,你就安心的養傷,一切都等你傷勢好了再說,本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李慎知道自己在這,周道務不好意思打開信看,所以李慎說了一句便帶人走了出去。
(開始忙碌了,晚上寫文。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