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這次離去待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李慎有些不太放心。
“王爺放心,小人這次絕不會再犯任何錯誤。”
王洪福保證道。
王洪福這兩年流年不利,紀王府出的幾次事件都跟他有關係,雖然說不是他乾的,但他有監管不嚴之罪。
王洪福一直想要將功折罪,在紀王麵前表現好一些。
“嗯,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李慎點點頭。
“王爺吩咐。”
“今日在朝堂上,本王提議為陛下和皇後娘娘修建一座寺院祈福,當然肯定還包括我母妃。
這座寺院由太子殿下,魏王,晉王,還有本王四人共同出錢建造。
太子出二十萬貫,我們三人每人十萬貫。”
“五十萬貫建造一座寺院?”
李慎剛說到這,四個人同時驚訝的張大嘴巴。
建造寺院跟建造王府不一樣,不需要什麼裝飾,也不需要什麼好的材料,簡單樸素才是符合寺院的標準。
一座寺院,如弘福寺那種,也就萬貫而已。
“你們不懂,本王找的那個地方是前隋的無漏寺舊址,就在曲江池末端,本王這次打算修建一個大型的寺院,要占據半坊之地。
而且還要修建的宏偉壯觀。要成為整個長安城最大最氣派的寺院。”
李慎看到四個人驚訝的樣子,解釋道。
“可是可是王爺,就算是半坊之地,也花費不了五十萬貫啊。”王洪福小心翼翼的提醒。
“放屁,本王什麼時候讓你花五十萬貫了?本王是讓你修建,而且要求又好又便宜。
至於剩下的錢,自當要歸本王所有了。
本王表達的不夠明白麼?”
李慎怒罵一聲,非要讓自己說出這麼卑劣的話不可麼?一點都體會不到自己的心意。
“明白,明白,小人明白。”王洪福嚇的連忙點頭,不就是貪墨麼?直說啊,何必拐彎抹角的呢?
“王爺,修建寺院的花費太子殿下應該心中有數,就算不知,問問工部也應該知曉。
還有魏王和晉王,他們也應該都知道花費不了這麼多。
為何他們會同意王爺的建議呢?
他們會不會在後麵說我們貪墨,以此來報複。”
王玄策考慮的就比其他人深,紀王擺明是坑錢,太子殿下也就算了,魏王和晉王為何還往裡麵跳呢?
他是擔心其中有詐。
李慎卻是嘿嘿一笑:
“他們當然知道是被本王坑了,李泰和李治那兩個小卡拉密不過是被殃及池魚而已。
這倆人怎麼可能願意被坑,不過是太子點頭同意,他們沒辦法拒絕而已。
要是太子有一點猶豫,這倆人絕不會掏錢。
說到底本王的目標其實是太子,他為了讓本王去西州,無所不用其極,居然還跟孩童一樣跑去陛下那裡告狀。
本王不過是略微報複一下。
而且太子也是心知肚明,再加上本王的借口超級強大,太子也隻能跳進來。”
這才是李慎的意外之喜,李慎本來是想要惡心一下李泰和李治,主要目標是跟太子要錢。
哪知道結果超乎他想象的好,李泰和李治明知道被坑,但太子同意了,他們倆也沒有辦法。
總不能在朝堂上說不願意出錢。那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而且李慎還說了,是要立碑的,這可是揚名的好機會。
“王爺的意思是太子甘願被坑甘願出錢?”王玄策震驚的問道。雖然太子跟紀王關係好,但那可是二十萬貫啊。
不是兩萬貫,也不是兩千貫,是足足二十萬貫。一場小規模的戰役也就花費二十萬貫。
還有那兩位親王,魏王和晉王,一人出十萬貫,一年的所得就這麼沒了,這倆人就這麼心甘情願?
“你以為他想出這個錢?他現在窮的叮當響,光靠太子每年那點俸祿也就勉強維持太子府的花銷。
陛下那麼摳門,平日裡肯定不會多給太子錢財。
本王估計這次太子得砸鍋賣鐵才能拿出這二十萬貫了。這還是因為本王曾經給他送去那麼多錢沒花完。
不然他堂堂太子就要到朱雀門要飯去了。”
李慎一撇嘴,這回也讓他嘗嘗受苦受難的滋味,自己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讓你再去告我的狀,我就讓你吃糠咽菜。
“可是王爺,既然這麼困難,太子殿下為何還要同意,哪怕是少拿一些也好。
明知道修建寺院要不了這麼多錢。”
裴明禮這時開口問道。
“這還不簡單,不想跟我鬨僵唄。”李慎端起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喉。
裴明禮茫然,不是應該紀王不想跟太子鬨僵才對麼?
看到裴明禮沒明白,李慎一擺手:“玄策,你給他解釋一下。”
李慎相信王玄策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要不然這些年白跟自己混了。
王玄策側身對著裴明禮解釋道:
“裴兄,這件事是因為太子殿下去陛下那裡告了王爺一狀而起的,所以太子殿下才會以此來平息王爺的怨恨。
王爺跟太子殿下一直在維持一個良好的關係,雙方都不想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產生隔閡。
這件事我紀王府跟太子府並沒有利益衝突,所以隻是王爺和太子兩兄弟之間的玩鬨而已。
太子算計了王爺,王爺這次找回來,算是扯平,而且雙方都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王爺去西州坐鎮,太子殿下損失了一些錢財,誰也不吃虧。
而且太子殿下也是怕了,怕若是不答應,王爺再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反正這次祈福也是增長名望。
到時候我們在報紙上宣揚一番,大家都載入史冊,受百姓敬仰,皆大歡喜。
也就是魏王和晉王兩位殿下損失的大一些,被殃及了池魚。”
“原來如此!”裴明禮聽完王玄策的解釋才恍然大悟,沒有想到這裡麵居然還藏有這麼多的道理。
他自己官職低微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等層次的較量。
“多謝王長史解惑,下官受教了,下官也算是經商多年,也見過不少的陰謀詭計,爾虞我詐,
但跟官場一比,簡直微不足道,下官真是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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