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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還沒有成為想修的劍修,你想要的金華天寶,我還沒攢靈石給你買。。
你彆擔心,大哥一定為你報仇。”
悲痛的嘶嚎聲中,完全沒有對之前死亡同伴的滿不在乎。
這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血脈相連,便痛到了心裡麵,如同揪住了一般。
而在旁邊,那個麵色越發蒼白的女修,卻揪住了衣角。
她剛剛看到了他的眼睛。
沒有見過,但那雙眼睛,看向她的眼神,沒有一絲陌生。
“他不是散修,他認識我!”
這一句話,讓半跪在地的男子,陡然抬頭。
那凶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
“難不成,是你惹的麻煩?”
悲痛衝昏了他的腦海,他下意識的遺忘了自家和二弟主動逼迫人家的一幕。
那要擇人欲噬的悲痛目光中,分明有一絲等待發泄的惡氣。
“說,他是誰!為什麼要殺我二弟!”
洶湧的火光,漸漸吞噬了地上的屍首。
而那凶戾的男修,則死死的盯著那張秀美的臉龐,有著壓抑不住的惡欲。
“都怪你,若不是要保護你,我和二弟怎麼會提前來此。
不來這裡,他就不會死!
你那珍貴的雙修天賦,憑什麼隻能是那些天才去享用!
什麼陰陽並濟,老子現在就給你生一爐火,讓你助我破境,然後我就殺了那個鬼修士。”
男修的臉上,一片又一片粗糲的樹皮漸漸冒了出來,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凶,越來越粗渾,猶如一頭,真正的妖物。
“你入魔了!不要!”
大喜大悲,正是心魔最喜歡的侵入時機。
喜則,修士會喜歡心魔營造的極樂幻境。
悲則,修士會渴望心魔帶給他的力量,從而放縱自身,淪為魔修。
這位大哥的身體變化,代表他控製不住自身的妖血,而他積壓心底的惡欲被吐露出來,正說明他失去了對自己的掌控。
這,是無法偽裝的。
一根去而複返的藤蔓,猛然從泥中鑽出,刺破了男修的頭顱,卻在碰到女修之前,被一枚發著淡淡白光的玉牌擋下。
護身法器。
“你還真的挺重要的。”
隔著一層燃起來的火光,李無忌不帶絲毫情緒的看著驚恐的女修。
“三番五次,我都躲著你們了,為何你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
殺了這三人,對他沒有一絲好處,反而有不小的可能,會惹上一堆禍事。
包括那攀鳳子背後的人,也極可能發瘋。
這都是不穩定的,會影響他穀中安穩修行的因素。
但是沒辦法。
她看到了這根藤。
這根才蛻變完成的金剛火藤,這根倉促之下,來不及發動符籙,隻能用出來的藤蔓,是李無忌最明顯不過的身份證明。
也是舍棄不了,藏不起來的重要物件。
那二弟的數步,也是沒什麼經驗的李無忌,所沒想到的。
就這麼幾步,進退兩難的他還沒想好說辭,就看到了年輕男修要出手。
“你們的索命勾當,乾的太醇熟。
熟到了,我隻能是殺了你們,才能解決你們不放過我的問題。”
在這幾句話間,金剛火藤死命的攻擊著女修,不停撞擊著那一塊玉佩激發出來的光幕。
甚至,金剛火藤施展起了蝠影擊,李無忌的手中,掐住了青木控元術。
全力以赴。
解決這個禍患。
趁著周遭的動靜還沒起來,趁著還沒有人發現。
掃清痕跡,安然退場。
都太年輕了。
壓抑不住貪婪,沒有摸清對方底細就急匆匆出手的年輕二弟。控製不住心性,遭遇重大打擊,便被魔頭所趁的大哥。還有這個倉惶著臉,跪坐在地,腥臊騷味都起來的女修。
都太年輕。
他也太年輕,早在男修來邀請他,聽到草精說他種下手段的時候,就應該連夜殺了他們。
他有【紅顏九麵】,轉過身換個身份就行了。
這裡既然有蟲修,有妖,有妖修。
那麼多一個魔頭又如何?
玻璃碎裂的聲音中,玉佩光幕就此破碎。
一根小指粗的藤蔓,就這樣紮入了女修秀美的頭顱,甚至沒有太過破壞那張美麗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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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樹的夢境被藤靈主動舍棄,屬於女修的夢境泡泡,正式生成。
她是真的死了。
確認了這一點後,李無忌沒有取走女修身上的任何物件,隻是把那男修的屍體卷走,塞入乾坤袋中,便就此消失。
接下來的事,不管是妖來了,還是修士來了,都會幫助他吸引走一部分視線。
這個女人,死了也要給他帶來麻煩。
走去一段後。
李無忌便更改了紅顏九麵的氣息,連續換了三次,也讓他乾坤袋中,虎妖的屍體少了一小截。
每一次更改,這件魔器,都要吞食血肉。
即便如此,李無忌還是覺得不保險。
修士的世界,他可是知道能推衍天機的。
雖然,未必會為了一個死了的爐鼎女修再耗費這麼大的力氣。
但說不準啊。
“她這天賦,還有些特殊,攀鳳子果然不是平白無故的養著她,那攀鳳子的背後,是誰?”
李無忌的腦海,第一個想到的是湘竹夫人,聽聞她背後有一個天賦不錯的兒子。
而這女修,也是特彆送來藥穀養著,相當於在湘竹夫人的眼皮底下看著。
攀鳳子,更是在為湘竹夫人做事。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我殺了她的兒媳,也斷了她兒子一部分助力。
女人發起瘋來,那是會揪著不放的!”
若不是她,那就更是隱在暗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作。
李無忌想起這些,就頭疼。
頭疼到,他拿起新獲得的六個乾坤袋,才感覺到頭沒那麼痛。
“五人,少了兩個,包括女修那個乾坤袋我沒動,那也才四個,這第五個,來自誰呢?”
散修窮的不少,買不起乾坤袋的也有,但是買的起的,總有那麼一個兩個。
他們動手的這般嫻熟,說明李無忌不是他們下手的第一個。
五個乾坤袋,滿滿的都是收獲。
也是一堆臟物。
就是不知道,裡頭是誰的性命。
又是誰的一輩子。
李無忌一個個將其清點,深刻的領悟了,殺人放火金腰帶的說法。
他這腰間,掛上自己的一個乾坤袋,一個靈獸袋。
兩個蟲修的乾坤袋。
還有這五個,就是九個袋子。
九袋長老。
‘擱丐幫都是僅次於幫主的大佬了。’
李無忌想起自己看過的一本雜書,裡頭的乞丐就是用袋子來劃分地位。
他這也不差,都是財富的象征。
殺人又放火。
養的藤兒肥。
他哼著自編的歌謠,腰間的靈獸袋,卻冒出一個戴著草帽的小童子。
“老爺,餓餓。”
唬騙的青童喊了老爺的李無忌眉開眼笑,乾脆就將那顆剩下的朱果,完整的賞給了青童。
“來來來,多吃點,老老爺發了財,你也喝點湯。”
青童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童子,除了一頂綠色的草帽,還有眼睛也是綠色之外,就像一個人類的小孩。
“老爺真好。”
抱著果子啃起來的青童,力道也大了許多,抱起這半顆朱果都不費力氣了。
“對了青童啊,你這個帽子,是不是能變一變,頭上戴這個顏色的帽子不好。”
...
“那變什麼?”
...
“變一把劍,怎麼樣?你以後當一個劍仙。”
...
“是頭上紮著一把劍嗎?老爺,這劍立不住,擋風的很。”
青童把頭上的帽子,變成了一把直立的劍,頓時就有些頭重腳輕,從肩膀上栽了下去。
果子都咕嚕嚕的掉了下去。
青童看著李無忌一臉的委屈。
“不是這樣變,也可以,是橫著的。”
一大一小兩道人影漸漸消失,對話卻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