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綿綿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喝醉酒,再醒來身邊就多了個男人。
男人麵容冷峻,身上肌肉蓬勃,肌膚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眼眸充滿了驚人的侵略欲。
“我不行了。”
許綿綿無力地求饒,渾身酸痛不已,感覺魂已經沒了大半。
“敢招惹我,這是你應得的。”
陸昭珩冷笑一聲。
酒精能迷惑他一時,可是真的嘗到了滋味,他卻忍不住沉迷,尤其是女人那水汪汪的眼神,讓人不由自主想要繼續欺負她。
迷迷糊糊間,許綿綿是被一陣砸門聲吵醒的。
男人也停了下來,有些懊惱地錘了下被子。
伴隨著聲音,門口傳入一陣光亮,還有許多腳步聲。
“許綿綿,你開門!”
“大白天的,你在家裡乾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許春麗一邊叫一邊使勁拍門。
年歲已久的木門搖搖欲墜,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合著你還有同夥?”
陸昭珩冷笑著說,開始撿起褲子穿上。
反應過來,許綿綿連忙抄起被子蓋住身體。
看見許綿綿一臉春情的豔麗模樣,許春麗心裡一陣譏笑,看來是成事了,很好,她終於可以把陸昭珩推出去了!
隻要錘死許綿綿勾引男人,到時候許綿綿失蹤的男人回來,肯定不會再要她了,自己也不用嫁給陸昭珩這個魔鬼。一箭雙雕!
“許綿綿,你太不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家裡偷男人!”
她衝過來就想掀開許綿綿身上的被子。
許綿綿這會子渾身無力,差點讓她得逞。
幸好陸昭珩還有點男子氣概,一把按住了被子,冷聲質問道:“許春麗,你想乾什麼?”
“陸,陸哥哥,怎麼會是你?”
許春麗做出一副震驚的樣子,隨即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擰,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陸哥哥,你怎麼能和許綿綿做這種事,還幫她說話,你可是我的未婚夫!”
“許綿綿,你個狐狸精!水性楊花的女人!”
一邊說一邊掐著許綿綿的胳膊。
“你克死了王大哥,現在還要來搶走我的未婚夫,你不是人……”
“嗚嗚嗚我不活了……”
許綿綿身上衣服都沒穿,隻能用雙手扯緊被子,也就被她得逞,白嫩的胳膊上掐出好幾個血印。
許二嬸也過來了,一看到這個場景,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當即衝過來給了她一巴掌。
“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自己克死了男人,還要來搶我們春麗的對象,你咋這麼不要臉呢!”
“老天爺就該把你收了去。”
房間裡一陣哀嚎聲。
許綿綿被打得偏過頭去,捂著發疼的臉,腦海裡一陣記憶湧進來。
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她穿書了!
現在是八三年,她的身份是個小寡婦,因著婆家全都死絕了,一個貌美的女人獨居不安全,所以娘家那些人都蹭上來,住進王家的房子。
這回陸昭珩上門履行兩家婚約,一家人興高采烈地招待他,準備談許春麗和他的婚事。
中午剛吃過一頓大餐,男人們還在喝酒。
許綿綿回房休息,期間喝了堂妹許春麗遞過來的水,再醒來就是她,而床上也多了個男人。
“夠了!”
“我是被下藥了。”
許綿綿此時已經猜到什麼,打斷了母女倆的哭嚎。
事情的起因是中午那杯水,八成就是許春麗搞出來的,賊喊捉賊。
“你說下藥就下藥啊?少在這裡找借口了。”
許二嬸潑辣地反駁,她才不信這個話,肯定是借口。
“陸昭珩一個副營長,要不是你存心勾引,他怎麼會上當!”
“難道他還能看得上你一個喪門星小寡婦?”說完許二嬸又抱著許春麗哭個不停。“我可憐的閨女啊,竟然被親堂姐搶了男人……”
“那就要問你的好閨女了!”
許綿綿冷著臉,眼神犀利地看著許春麗。
“我中午喝了杯水,後麵就人事不省了,而這杯水嘛,是春麗遞給我的。”
“你,你胡說!”
許春麗神色慌張,左右張望著,在看到床頭那個搪瓷杯後,眼神都看直了。
知女莫若母,看著閨女這反應,許二嬸心裡咯噔一下,也慌了。
這一番動靜吸引了不少鄰居,擠在院子裡,若不是許二叔父子攔在門口,說不定都衝進來了。
陸昭珩皺起眉頭。
“行了,先出去,等我們把衣服穿好再說。”
人全都趕走,把木門放回原位後,房間裡隻剩下兩人。
“你轉過去,不許看!”
許綿綿很自然地發出指令。
男人淡淡的看她一眼,劍眉微蹙,下一秒就轉過身去了。
許綿綿鬆了口氣,這男人好像也挺好的。
陸昭珩聽著衣物摩擦的聲音,腦海裡不禁想到了剛才的畫麵,隨即臉色一冷,褪去了所有的表情。
“好了!”
許綿綿將衣服穿好,忍著渾身的酸痛爬起來,站著和他對視。
“你有話對我說?”
剛才她是沒穿衣服,但陸昭珩就缺個上衣,隨便一套就行了,壓根用不著留在房間裡。
“你剛才說的下藥是怎麼回事?”陸昭珩比較關心這一點。
許綿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許春麗不想嫁給我?設計這麼多,就為了讓你替嫁?”
陸昭珩眉宇微蹙,這件事疑點重重。
這趟上門,許家夫妻可是特彆熱情,迫不及待想讓許春麗嫁給他,好提攜他們一家人的。
剛才許春麗的反應是有些奇怪,看似震驚,卻更像演的,浮於表麵的傷心。
但也不排除是許綿綿自導自演……
據他所知,許綿綿嫁的王家人全沒了,外麵都說她克夫克婆家,無人敢娶。
而他是她能接觸到的最好的結婚對象,出了這樣的事,他身為軍人必須對她負責,而且結婚後隨軍,許綿綿就能脫離當下對她不利的環境了。
許綿綿一臉好奇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
她穿書那本是許綿綿的幸福人生,沒有這一茬。
她懷疑許春麗重生了,不想嫁給陸昭珩,所以才把這人推給她。
目光悄悄瞥向陸昭珩身體某一處……
可能是這男人將來有什麼毛病?或者有個意外,才會讓堂妹起了退婚換人的心思。
陸昭珩被看得莫名其妙,從思緒中回過神,嗤笑道:“我有沒有,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許綿綿閉嘴了。
已老實。
她這會子還渾身疼呢,雖說是個小寡婦,但這身子卻是實打實的雛兒,這男人在床上那不要命的勁兒,哪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