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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同學。”洛檸先開口打了招呼,“你也等公交車嗎?”
“我打車。”
洛檸點了點頭:“你打車回家啊。”
“不是,打車去地鐵站。”
“哪個地鐵站?”洛檸看公交車還沒來,乾脆靠著路邊的杆子,順嘴問道。
厲珩喻單手拿著手機,點開打車軟件,“就附近的吧。”
“雲海校區站?”
“嗯。”
知道晚高峰要來了,於是沒有直接打車去南街。
剛剛齊鳴發了消息過來說坐附近的地鐵,中途再轉個站可以直達南街。
於是打算打個車去地鐵站。
“我也去雲海校區站,那你怎麼不坐公交過去,不但直達還比在這等打車更快呢。”
沒坐過海城公交的厲珩喻:“……”
“喏,車來了。”洛檸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一步,指了指緩緩在公交車在麵前停下的公交車。
洛檸跨上公交車往後看一眼,“上來啊!”
厲珩喻看了一眼手機點開的打車軟件,最後還是息掉屏幕,塞進口袋,一個長腿也跨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上人不是很多,但是僅剩的位置也隻有一個並排的雙人座位。
洛檸看到人上來,拿出手機點開海城出行通,對著付款機“嘀——嘀——”點了兩下,順便幫厲珩喻一起嘀了。
車門一關閉,公交車的小喇叭裡就傳來提示音。
“海城公交提醒您,車輛即將啟動,乘客們坐請好位置抓好扶手,並給有需要的乘客讓座……”
洛檸背著書包走向僅剩雙人座,不過沒有先坐進去,而是轉頭看向厲珩喻。
誰知,公交車突然啟動,洛檸重心一個不穩,抓著座椅的手一滑,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小心。”
厲珩喻上前兩步,伸手抓住了上麵的扶手杆穩住身形,然後另一隻手同時扶住洛檸的肩膀。
被這麼一嚇,洛檸趕緊抓住座椅後背。但是由於慣性,洛檸還是撞向了厲珩喻的胸膛。
屬於少年的清冽氣息撲麵而來,隨之盈入鼻間的依舊是股淡淡的檸檬味,隻是比上午的時候淡些。
洛檸把腦袋抬起來,被撞得有些懵。車上的乘客也被嚇了一跳,怎麼突然刹這麼猛。
公交車司機解釋,是前麵剛剛突然竄出一條狗,臨時迅速打了個方向盤,又踩了急刹。
厲珩喻一手仍然抓著扶手杆,看了一眼她沒事後,意示洛檸先坐進去,但她搖頭:“你坐。”
厲珩喻:“?”
洛檸伸手一推,將厲珩喻推進了裡麵那個位置,然後自己在靠外麵的位置坐下,道:“我不喜歡坐裡麵,喜歡坐外麵。”
這是洛檸的一個小習慣。
厲珩喻頓了一下了然,然後想到什麼,掏出手機點開微信,說道:“公交車多少錢?我掃給你?”
“不用了。”
厲珩喻挑眉,語調散漫得不行,“那不行,班長,一塊錢也是錢,不能占你便宜啊。”
“我們坐公交不用錢。”洛檸看向他。
“不用錢?”
“我們海城的所有中小學生憑借學生證可以綁定海城出行通免費乘坐公交車和地鐵。上了年紀的老人,憑借養老證也可以獲得免費通行證。”洛檸解釋道。
海城作為數一數二的一線大型城市,這點資本錢還是不在乎的。
公交車在街上開動著,窗外的景色也在勻速倒放著,厲珩喻朝窗外看了一會,直到洛檸說話才轉回來。
洛檸跟林時笙發消息說她已經坐上公交後,才發現厲珩喻一直盯著窗外看,也不說話。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洛檸出來了,他不是一個愛說那麼多話的人。
也可能是跟賀嶼那個小話嘮坐在一起,顯得他話少。
突然想到他的卷毛小男友,也可能是要跟小男友在一起才有話講吧。
才剛轉來一天,也不知道他性子到底怎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剛轉來學校不適應。
今天下午老喻頭讓他多關照下這位新同學呢。
“厲同學,第一天來到新學校適應的怎麼樣?”於是,秉承著老喻頭的叮囑和教誨,洛檸歪頭看厲珩喻。
聞言,厲珩喻將看窗外的視線收了回來,看著小姑娘眉眼彎彎,下麵的臥蠶微微鼓起,眼睛顯得更加大而明亮。
她喜歡笑,笑起來眼裡好像裝著星星。
這是厲珩喻第一次刻意去注意到,洛檸左臉笑起來的時候有一個很深的酒窩,隻有左臉有。
一笑起來,酒窩就晃悠悠的。
厲珩喻盯一會兒,然後錯開視線,不知道說什麼,所以隻說了兩個字:“還行。”
洛檸一聽,便將去年開學老喻頭對他們說的話原封不動地搬出來,“彆還行啊,有什麼不適應的就說出來,要加快融入我們這個集體,我們高二一班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團結又友善,一定會讓你在這感覺到家的溫暖和愛的奉獻!”
厲珩喻:“……”
那倒……也不必這麼熱情……
說還行,是真的還行。
對他來說都一樣。
公交車很快到站。
剛剛在車上洛檸順便幫他用下午剛發新學生證綁好了出行通,這會進地鐵站就可以自己刷了。
厲珩喻中途在地鐵站轉了二號線,出地鐵站的時候就已經看到熟悉的路口。
走到酒吧門口,直接推門進去。
原本坐在中控台旁的高腳椅上的人看到進來的人,有些詫異:“這麼早就放學了?”
厲珩喻點了點頭,然後走向旁邊的冰櫃拿了瓶奶啤。
將奶啤放在旁邊的黑色琉璃桌上,然後修長的手指在拉環上一勾,輕鬆一勾。
傳來“嘶——”的一聲。
拿著奶啤仰頭喝了一口,正打算上樓,就聽見了追魂般喊聲。
“喻哥,你可算回來了!這數學題是什麼天書啊?壓根看不懂,明天早上還得交呢,這該死的數學老師怎麼布這麼多作業?”
厲珩喻略帶嫌棄地避開他衝過來的身子,讓他撲了個空。
又慢悠悠地抬手又喝了一口,瞥了一眼他手裡拽著的數學作業本,然後淡然的收回視線,“看不懂就慢慢看,多看看自然就會了。”
“喻哥,學我一定要上嗎?我真不想上,我就在酒吧幫忙不好嗎?我樂意給你打一輩子的工。”
齊鳴趴在桌子上叫苦連天。
他這腦子根本就不是學習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