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鐘?”
黑袍與白袍終於響起,他們忘了什麼。
那就是地皇鐘。
從始至終,葉青都沒使用過地皇鐘,沒使用過這件地皇至寶,甚至於沒有使用任何詭器,從頭到尾,他在以自身力量與他們交手,抗衡殺生王屠。
以至於他們忘了,葉青手中,還有這樣一件至寶。
他們現在看到了,也想起來了,但是,已經晚了。
那道道鐘聲,聽似悅耳悠揚,卻蘊含偉力,飄蕩之際,封鎮了四方虛空天地;
那縷縷玄光,看似輕柔瑰麗,卻沉重如厚土大地,壓落在黑袍身上,使他寸步難行。
一瞬間,黑袍感覺自己成了籠中鳥,甕中鱉,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逃無可逃,隻能眼睜睜看著地皇鐘向他飛來,欲將他攝入地皇鐘。
黑袍,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
如果任由地皇鐘靠近,將他攝入地皇鐘,那麼,他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可是他現在被地皇鐘鎮壓,又損耗巨大,根本無力反抗,他能怎麼辦呢?
隻能求助於白袍啊。
與黑袍心意相通的白袍,自然明白了黑袍的處境。
雖然他也不想再借用力量給黑袍,因為這樣無疑會置他於險地,可是他卻不得不借用。
畢竟,他們兩位一體,如果黑袍身死,他雖說不會跟著死亡,卻也會受到影響,遭受重創,且善惡二身二去其一,將再也無法合而為一,意味著他的實力將再也無法恢複到巔峰狀態,甚至如果沒有什
麼天大的機緣,他的實力將再無寸進。
所以,他隻能再次使用善惡同流,將自身的力量借用給黑袍。
本來損耗嚴重、陷入劣勢的黑袍,有了白袍相助,勉強抵擋住了地皇鐘的威能。
“縱然有地皇鐘又如何?最後贏的,一定是我。”
這時,白袍還故作鎮靜,繼續向風傾幽進行嘴炮輸出,維持自己人設,以免被風傾幽看出端倪,趁機對他出手。
“是嗎?”
風傾幽微微一笑,卻也無所謂道:“他贏不贏我不確定,但你,卻馬上就要輸了?”
白袍一愣,不明所以,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矛盾:“你什麼意思?”
風傾幽笑道:“因為,你就要死了。”
白袍心中,陡然生出莫大的危機。
於是,白袍毫不猶豫,揮動手中的普濟清慈,蕩開萬重清光,防止風傾幽朝他出手。
同時,白袍向後退去,身後浮現出無數人影,人影嬉笑歡鬨,伸出手臂,拉著白袍,融入一方虛無美好的世界。
那方世界,便是他的武域,普濟神國。
隻是,他發現,風傾幽並沒有對他出手,而是平靜地看著他,如看一個死人。
白袍心中的危機更盛,雖然他不知道危機,來源於何處?
也就在此時,一個纏繞著黑白兩色氣息的拳頭,出現在他的腦後。
那個拳頭,出現的悄無聲息,看似輕柔無力,但是拳鋒似入無物之地,普濟神國,無聲破碎,那些人影,化為烏有,根本無法
阻擋其分毫。
偏生,拳鋒無聲亦無息,一直注視著風傾幽、防備她動手的白袍,絲毫沒有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