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青笑道:「所以,金公子大可不必憂慮。」
「借前輩吉言。」
金萬兩向葉青拱了拱手,旋即又問道:「對了,你們是什麼時候盯上我父母的?」
「很久了,在你父母第一次進入不歸城時,可能就被城主盯上了。」
畫靈說道:「不過具體實施,是從五年前開始的。餘年前,我們便趁著金島主夫婦來不歸城娛樂放鬆之際,以化泥暗中觀察其行為舉止,模擬其性格特征,同時我們再將調查的關於金島主夫婦的相關信息、人際關係等灌輸在化泥的記憶中。」
「因金島主夫婦不是一般人,而黃金島又事關重大,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不敢有絲毫大意,準備了數年乃至更久,做好了萬全之策,卻未曾想最後,還是功虧一簣,為公子所識破。」
「哼,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金萬兩冷哼一聲,但心中卻驚懼後怕不已,沒想到不歸城的城主為了對付黃金島,竟然謀劃了數年之久,這種隱忍與心機,簡直可怕。
此次若非葉青與風傾幽,可能對方的計劃就成功了。
「聽你的話,這種事情,你們好像沒少做吧?」風傾幽打趣道。
「姑娘明見。」對於風傾幽,畫靈就恭敬了許多:「我們以前確實做過不少此類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使用化泥替換、派人假冒、秘法控製、劫掠殺戮等等。」
「哼,難怪你們短短數十載,就積累了如此財富,敢情你們的錢都是這麼來的。」金萬兩不無譏諷道。
畫靈微微一笑,不以為意:「殺人放火金腰帶,自古成大事者,不外如是,金公子敢說,你們黃金島的財富,便乾乾淨淨,沒有一點兒臟汙嗎?」
「當然……」
金萬兩剛開口,但旋即想到自家的立身之本,是自家老祖宗從彆人那裡偷過來的,頓時便沒了底氣。
畫靈看得分明,隻是微微一笑。
「你笑什麼?」金萬兩惱羞成怒。
畫靈聳了聳肩:「沒什麼,隨便笑笑而已。」
「好了,彆鬨了。」葉青揮手製止了畫靈與金萬兩,道:「當務之急,是先救出金島主夫婦。」
「前輩所言甚是。」金萬兩回神,有些羞惱:「那我們該怎麼做?」
葉青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潛入不歸城,直搗黃龍了。」
「直搗黃龍,會不會太冒險了?」金萬兩一愣,這也忒勇了吧,他們三個人,直接跑人家老巢去,一人打人家一群,合適嗎?
最關鍵的是,不歸城可不是什麼溫柔鄉,而是真正的龍潭虎穴,先不說那些阿貓阿狗了,酒色財氣四使,都是大真人、大宗師,四使之上,星月兩位副城主,那都是半聖,而且還都不是一般的半聖,一個是前浮光仙島的聖子,甲子年前就名動天下的高手,一個疑似與玄月王朝王室有關,儘皆實力非凡,再加上一個神秘莫測、實力未知的不歸城城主,就這麼跑上門去,確定是救人,而不是羊入虎口?
「無事,我們是去救人,又不是上門殺人全家,無需大動乾戈。」
葉青笑道:「再加上有畫靈相助,敵明我暗,隻要小心一些,當可輕易救出金島主夫婦。」
「畫靈?」
金萬兩一拍腦袋,他怎麼把畫靈這位不歸城的財使給忘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想要從不歸城救人,大海撈針不說,亦極易引起對方的警覺,到時候肯定免不了一場惡戰。
可現在不一樣了,不歸城酒色財氣四使的財
使落在了他們手中,財使在不歸城位高權重,肯定知道他的父母關押於何處,亦能給予他們諸多便利,當能輕而易舉救出他的父母,無需與不歸城的城主硬碰硬。
如此一來,危險無疑大幅降低。
人救出來之後,他們沒了顧忌,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他不歸城了。
「前輩高見,晚輩佩服。」
金萬兩拱了拱手,心悅誠服道。
「其實,我覺得金公子說得有點兒道理。」
這時,風傾幽忽然說道:「雖然有畫靈相助,確實方便許多,可我們亦不可大意,畢竟那位不歸城的城主,可不是什麼易於之輩,誰又知道對方有沒有其他後手與準備呢?」
「風姑娘所慮不無道理。」
畫靈沉吟道:「不歸城城主不僅神秘莫測,且心性多疑,行事謹慎,做任何事情,都會有兩手準備。」
「因而,不排除他現在可能已經知曉化泥已死之事,若然知曉,那麼以他的性格,定會以最壞的打算做好最完美的應對之策。」
「這樣啊!」葉青摸著鼻子,畫靈無疑是他們之中最了解不歸城城主之人,既然她這麼說了,那便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若然如此,那他們這一去,可就不是去救人,而是送羊入虎口了。
當然了,到時候誰是羊誰是虎,倒也說不準,隻是肯定免不了一場惡戰。
金萬兩一怔,憂慮道:「那該怎麼辦?」
葉青則看向風傾幽:「傾幽,你應該有辦法吧?」
以他對風傾幽的了解,既然對方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有解決的好辦法。
「辦法嘛,倒是有一個。」
見金萬兩、畫靈等人都看向自己,風傾幽淡淡一笑,說道:「袁不動!」
聞言,葉青眼睛一亮:「你是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嗯,這倒是個好主意。」
「呃……」
金萬兩與畫靈相視一眼,怎麼忽然就從袁不動扯到什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上了,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不懂啊!
「金公子,勞煩你去做件事兒。」不等金萬兩開口,便見葉青看向他道。
「請前輩吩咐。」
「你去浮空島,找鬱島主,就說我們想請她幫個忙,讓她通知一聲浮光仙島,將不歸城的星副城主是袁不動的秘密,告訴他們。」
葉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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