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昊鏡、軒轅劍。”
茶樓內,風傾幽感慨了一聲:“不過可惜啊!”
葉青頷首,表示讚同,這裡是帝京,是景潤帝的地盤,屬於外饒昊鴻、軒轅望等人然會受到壓製,可是兩人硬生生憑借昊鏡和軒轅劍,將局勢給扳了回來。
昊鏡乃命聖器,替行道,而景潤帝作為子,命之子,受道眷顧,故昊鴻以昊鏡的命威能,生生隔絕了景潤帝的命之力,使之不受道眷顧。
軒轅劍乃壤聖器,人族為基,而景潤帝作為萬民之主,受民敬奉,為民護佑,故軒轅望以軒轅劍的壤威能,生生斬斷了景潤帝的壤之力,使之不受萬民護佑。
命之力被絕,壤之力被斬,景潤帝的實力自然大降。
至於風傾幽所謂的“可惜”,則是因為地皇鐘。
景潤帝作為一國之君,萬裡河山之主,受山河國運庇佑,於是嶽瀚海便以玄黃鐘的威能,震散了萬裡河山國運,使景潤帝無法借用山河之力。
可是,玄黃鐘畢竟不是地皇鐘,威能有限,所以玄黃鐘雖然也震散霖河山之力,使景潤帝實力有所下降,卻程度有限,無法與昊鏡、軒轅劍相提並論。
也因此,景潤帝雖然遭受重創,但仍有一戰之力。
不過呢,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隔絕命之力、斬斷壤之人、震散山河之力後,昊鏡、軒轅鏡和玄黃鐘,也損耗巨大,威能大不如先前。
原本熾烈如大日的昊鏡,此時黯淡無光,一如殘陽。
原來劍勢滔滔,壤之力煌煌的軒轅劍,這時也不複威嚴、壯闊。
至於玄黃鐘,就更不堪了,鐘聲孱弱,玄光黯然。
這也是景潤帝、楚尋仙等人還能堅持的一大重要原因。
因之雙方的實力都大幅削弱,故而此時的戰鬥看起來,不複先前的浩瀚宏大,攻伐之間,日月無光,山河動蕩,動靜了許多。
可相應的,也凶險了許多。
因為此時此刻,雙方都開始了生死相搏。
不是你贏,就是我輸;
不是你生,就是我死。
生死之間,自然凶險萬分。
盞茶之後,軒轅望趁著楚尋仙的一個疏漏,軒轅劍化作虹光,陡然劈開先五行旗封禁的虛空,斬在楚尋仙的身軀之。
楚尋仙悶哼一聲,肉身一瞬被劍氣攪碎,隻剩神魂遁入先五行旗內,依靠先五行旗躲過一劫。
但失去了肉身,楚尋仙實力大減,先五行旗的威能亦不複先前,十數息後,再度被軒轅望抓住機會,一劍斬落青蓮寶色、離地焰光、素色雲界三旗,楚尋仙再度遭受重創,無力護持巡鏡。
趁此時機,軒轅望反手一劍落九,劈向巡鏡。
此刻,景潤帝被昊鴻拖著,無暇分神;李承症萬百年等人更早已不是嶽瀚海的對手,隻能苦苦支撐,不容他顧,故而等他們發現端倪時,為時已晚。
“爾敢……”
景潤帝大吼一聲,睚眥欲裂,就欲攔阻,卻被昊鏡鏡光一照,拖入另一方空間,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劍,斬在巡鏡之上。
“轟”
轟鳴聲中,虛震蕩,大如蒼穹的巡鏡先是綻放出無量華光,攪動地氣機,如翻湧的大海。
隻是下一刻,如洪流決堤,無量華光,如海氣機,倏忽一瀉千裡,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隻見巡鏡的鏡麵之上,再添一道裂痕。
新添的裂痕,比先前所有的裂痕加起來還要大、還要長,幾乎貫穿整個鏡麵。
而於帝京下方向上看去,便如,裂了。
“啊……”
巡鏡受創,與巡鏡心意相連的景潤帝亦痛呼一聲,繼而歇斯底裡怒吼道:“朕與你們不死不休!”
怒吼聲中,景潤帝狀如瘋癲,不管不顧,不惜損耗巡鏡的本源之力,強行運轉巡鏡。
巡鏡一陣顫鳴,本是黯淡的鏡身,泛起寸寸光暈,如點點星火,當萬千星火相連,便是燎之炎,耀之光。
巡鏡所形成的光芒,一瞬間昊鴻、軒轅望、嶽瀚海,以及與嶽瀚海交戰的李承症萬百年等人,也一同被卷入其鄭
燎之炎、耀之光,足足持續了十數息的時間,十數息後,一鏡、一劍、一鐘,同時衝出光芒,攜無上偉力,撞在巡鏡上。
“轟隆”
又是一陣轟鳴,無量偉力猶如肆虐不休的洪流,交織碰撞,穹一瞬混沌無光。
巡鏡以及其上的地皇鐘,如洪流風暴中的一葉扁舟,瞬間被撞出千百裡,湮沒在混沌之鄭
“朕要你們死!”
巡鏡再一次受創,景潤帝亦是傷上加傷,但景潤帝卻猶如不覺,氣勢更盛,孤身一人,再度與昊鴻、軒轅望、嶽瀚海廝殺在一起。
“到我們了,走!”
茶館中,風傾幽與葉青相視一眼,走出茶館,身影倏忽消失不見。
數息後,兩人出現在帝京城百裡外的攬星山下。
攬星山,是楚國第一高山,有千丈之高,陡峭險峻,千年前一代詩仙曾登山作詩曰:孤山一仞入重雲,探手如仙攬星辰,一語道儘攬星山之險之高,攬星山之名,亦由此而來。
這千百年以來,攬星山也因其高、其險、其峻,成為楚國著名的景觀,更是帝京的象征,素有不登攬星山,枉來帝京城之謂。
隻是現在,這座入重雲、摘星辰的楚國第一高山,卻斷成了兩截,就如斷裂的脊梁骨。
攬星山,是被砸斷的。
而砸斷攬星山的罪魁禍首,便是巡鏡。
隻見那麵巨大的鏡子,如刀鋒齒輪一樣,斜著將攬星山削成了兩截,鑲嵌在剩下的半截山體上。
“可惜了攬星山啊!”
風傾幽感慨了一聲,而此時葉青早已掠出,直奔巡鏡而去。
現在昊鴻、軒轅望等人與景潤帝打得不可開交,剩下的人還沉浸在神仙打架的驚駭之中,沒有反應過來,所以現在是當黃雀的最好時機,如果不抓緊時間,待戰鬥結束,或是那些人反應過來,可就麻煩了。
機會稍縱即逝,所以必須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