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人沒有說話,葉青笑道:“不然,你們是沒機會的。”
“小輩,找死……”
聞言,本就吃了悶虧,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的南方鬼帝,頓時怒不可遏,怒吼一聲,淩空從虛天中抽出一柄暗紅色的長槍。
長槍刺出,暗紅陰火翻湧,一棵棵梧桐樹拔地而起,那些梧桐樹上燃燒著暗紅陰火,枝乾上開滿大紅花朵,所有花朵中都鑲嵌著一顆人頭。
人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此時全都閉著眼睛,神情安祥。
下一刻,梧桐樹林上方,傳來一聲鳳唳,隨著鳳唳之音,梧桐樹上的所有花朵轉動方向,朝向葉青。
而花朵中那些人頭,亦於此時齊齊睜開雙眼,看向葉青。
刹那,詭異恐怖的殺機降臨。
傳說酆都之南有山,曰之桐山,山上長滿陰桐,陰桐之上開滿花朵,花中有大鬼,曰之冥首,冥首不可視,視之立斃。
南方鬼帝這一槍,竟是直接勾連陰桐冥首降臨。
“雕蟲小技……”
冥冥殺機降臨之時,葉青目錄不屑,雙眸變得玄黃一片,璀璨無量。
“啊……”
下一刻,花朵中那些臉龐,忽齊齊慘叫一聲,眼中有玄光溢出,玄光如驕陽烈焰,那些臉龐、花朵,儘於刹那化作灰燼。
然而,當所有陰桐都化作灰燼之時,那玄光中,竟有一頭火鳳浴光而生。
那頭火鳳,九首雙翅,周身暗紅陰火環繞,陰火之中,萬千惡鬼、
靈魂囈語哀嚎,汙人神魂。
此即是九首冥鳳。
見狀,葉青身影一閃,竟是合身撞向九首冥鳳。
九首冥鳳雙翅遮天,陰火耀天,而葉青就如那撲火的飛蛾,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可是當兩者相撞之時,卻是九首冥鳳淒厲哀鳴,轟然炸裂,撞碎九首冥鳳的葉青,再度悍然與南方鬼帝撞在一起。
伴隨著一聲轟鳴,南方鬼帝手中的暗紅長槍斷為兩截,碩大如山的身軀,亦再次倒飛而出。
反觀葉青則巍然不動,毫發無損。
“廢物……”
見狀,嶽萬法暗罵一聲,再不猶豫,對著葉青,遙遙一拳遞出。
一拳之間,隻見日升月落,鬥轉星移,化作凜然拳意與殺機。
天發殺機,鬥轉星移,移星易宿,即是神通天殺!
“轟……”
無聲處有驚雷,神通天殺之下,葉青如遭雷擊,一個踉蹌,臉色忽青忽白,但眼中卻戰意盎然。
“這就對了嘛,早一起上多好啊!”
隨著葉青的聲音,葉青握拳向天,氣衝牛鬥。
我有一身氣,朝天闕,碎辰星。
拳意衝霄,那漫天移動的星鬥,頓被一拳打碎。
然後,就見有漫天星光而落,如似一拳,搖落漫天星辰。
隻是隨著星辰落下,星光飄散,每一顆星辰,化作一個神靈。
七十二星辰,便是七十二星宿神將。
下一刻,那些星宿神將就與葉青大戰在一起。
與此同時,嶽萬法與南方鬼帝如心有靈犀,同時欺身而上,圍攻葉青
。
“如何,要不要一起上?”
看著戰作一團之人,軒轅德看向昊天辰星。
回應軒轅德的是一道金光,洞穿虛空,將葉青湮沒。
隻見昊天辰星的手中,多了一張金弓。
隻見那張金弓,巨大無比,幾比昊天辰星都要高出一頭,通體鎏金,氣息恐怖。
而手持金弓的昊天辰星,全身金光籠罩,如烈焰流淌,威勢恐怖駭人,一如神靈天女。
繼而,昊天辰星拉動弓弦,道道金光如流星,洞穿虛天,無視空間,射向葉青。
“這樣的話,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軒轅德自言自語了一聲,隨著聲音,軒轅德體內湧出縷縷紫氣,紫氣氤氳,慶雲縈繞,華蓋遮天,一柄紫色銅劍出現在手中。
隻見那柄銅劍,古樸玄妙,一側刻有山河大地,日月星辰,一側刻有農耕畜牧,紅塵煙火。
華蓋為冠,慶雲為衣,銅劍為器,日月河山、紅塵人間皆在我手,原本看似平凡普通的軒轅德,此刻卻猶如上古神皇,人間帝王,尊貴威嚴,不容侵犯。
繼而,軒轅德提劍而行,每走一步,腳下便生出一朵慶雲,慶雲朵朵,所有的勁力狂風,秘法神通,如畏懼,如臣服,皆自動退散,不加其身。
軒轅德就那樣閒庭信步、堂而皇之地來到了葉青身前,而葉青卻如不聞不見。
軒轅德舉起手中的銅劍,照著葉青的脖子,橫斬而落。
如要將葉青一劍梟首。
而於此時,葉青終於
意識到了不對,腳步一踏,六虛變動,周遊無窮,葉青的身影,陡然出現在百丈之外。
可是那一劍,如無視空間,無視萬法,斬在葉青的脖頸上。
劍鋒與脖頸碰撞摩擦,竟然濺起重重火花。
“山河為柄,日月為體,紅塵為鋒,萬象為意……”
軒轅德朗聲而道,如敕令天下,縷縷紫氣湧入銅劍之中,銅劍之上日月山河顯化,紅塵萬象流轉。
銅劍忽變得如山河之重,似日月之明,萬靈不可掙脫;變得如紅塵之利,似萬象之神,可殺人間歲月。
“人皇劍,斬山河”
劍吟之聲貫穿雲霄,葉青倒飛而出,重重砸在無極台上。
轟鳴聲中,一圈圈漣漪蕩開,堅硬的無極台,如不堪重負,皸裂開蛛網般的裂紋。
“玩砸了吧,叫你嘚瑟!”
見狀,圍觀之人一陣無語,這叫啥,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就是這樣,舒坦……”
然而,不等他們多想,就聽得一聲大笑響起,笑聲化作狂風,將那煙塵吹散,露出葉青的身影。
隻見此時的葉青,披頭散發,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尤其是脖頸上一道傷口,深可見骨,有玄黃血液流淌而出。
然而,葉青的一雙眼睛卻明亮如日月,璀璨奪目,笑容滿臉,全身戰意熾盛。
“都成這樣了還笑,這娃是被打傻了吧?!”
看著灰頭土臉,卻狂笑不止的葉青,一時間,所有人的腦海中,都閃過類似的念頭。
好吧,好像從英雄擂開始,這位狂君的腦子,就沒怎麼正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