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城外的劍淵中不僅神秘無比!就連這慕月城也”邀仙閣內正說道興頭上的墨先生忽然止住了話語,麵色古怪的望向閣外瓦房所在的方向。
墨先生的突然停住不言,讓在場不少正聽得津津有味的人百感不解,但卻沒有一人言語,全都靜靜的等待,坐在高台上老者繼續說書。
就在眾人期待之際,隻見那墨先生右手拿起驚堂木便不由分說的拍下‘啪!’。
“今日便說到這,散去吧!”墨先生言罷,將折扇隨手丟至條案上,起身便從高台一躍而下。
剛落地便有一位身穿金錢紋錦袍,頭戴金元帽,麵容圓潤身材肥胖,留著山羊胡,眯著眼睛,擠著笑容,搓著帶滿金玉扳指肥嘟大手的中年男子湊了過來,諂媚的說道“先生,這開場都不足半個時辰便要結講是否我也不好給他們交代啊”
中年男子說話間不經意的瞥了眼二三層,其意思很是明顯。
可老者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都未言語,壓根就沒理會他,依舊踏步離去,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通道。
“且慢,墨先生是否做的太過了?要可知道我等來這邀仙閣聽書,可是要費不少銀兩的,光是這入閣費便要二兩!弄到二三層的座位,費用少說也要百兩起!此番講書不足半個時辰便要離去,是否需給在場的各位一個交代?”
說話間便有三位持刀黑衣人從二層一躍而下,便在一丈遠處攔住了墨先生,氣勢洶洶加之身上那似有似無的殺氣,讓周圍的人群全都散得遠遠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此時,二層樓梯間傳來腳步聲,隻見一位身穿紫金華袍,袍上用著金絲繡著龍紋,頭戴紫玉華冠,搖著檀木扇整個人渾身都散發著權貴之意,長相頗為正氣的青年男子緩緩走了下來。
青年似笑非笑的朝這邊走來,方才的話便是出自他口。
這一番言語也確實讓眾人引起了共鳴,不少人都紛紛應喝,宣泄著不滿,一時間閣內喧鬨不已。
華袍青年搖著楠木扇,慢步走來,嘴角似笑非笑,對此時的情況很是滿意,短短的話語便能如此,應是一位玩弄權術的高手,從衣著來看,身份定然不俗。
一旁的渾身都散發金錢味的肥胖中年男子,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是這位爺出頭,就好辦了!
雖然自己對墨先生的斤兩有一些了解,怕也隻是七境段的實力罷了,但也不確定!畢竟他出手的次數太少了。
要是彆人出頭,他還有些許擔心,而這位爺可是這武善國的二太子,身邊跟著的護衛都是九境段的高手,他自身也已是半步宗師,對付這墨先生還不是信手捏來?
這墨先生也確實有些放肆了,雖說自己的邀仙閣全靠他撐著,但也不能這般放縱!是該好好教訓一下,給他長長記性!
等教訓到一半自己再出麵調停又省去了請打手的錢,又賣了墨先生一個人情,賺個盆滿缽滿豈不美哉?男子心中算盤打得嗒嗒響,樂開了花,但臉上表情卻是有些擔憂的望向墨先生。
而反觀墨先生,依舊麵不改色,隻是稍作停步,便又再度朝外走去,甚至連看一眼那三位氣勢洶洶的持刀黑衣人都沒看,完全視作無物。
三位持刀黑衣人皆是默契望向華袍青年,後者微微點頭,於是三人便同時發難,持刀殺向墨先生!
刀迅如風,攜著淩冽刀光直取要害,旁人壓根沒有反應過來!
一道耀眼的劍光,伴隨著極強的氣息一閃即逝,沒有出現刀落血濺的場麵取而代之的是‘嘣!’一道極其清脆刀劍崩斷聲,以及‘嘭!’‘嘭!’‘嘭!’三具重物倒地的聲音。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息間,這時眾人才回過神來,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三位持刀黑衣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三具無頭還不斷噴湧著鮮血的屍體,全都倒在了血泊中,手持的三柄長刀也全數斷裂,至於他們的腦袋已在那一瞬間被劍光碾成了齏粉!
由於脖頸處,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血!場麵極其滲人!
濃鬱的血腥味頃刻間變充斥滿了整個閣內,眾人饒是看過不少,活人被殺的場麵,可遠不如此時的血腥畫麵,這可是瞬間腦袋都不見了啊!望著那還在噴湧而出的血柱,場麵短暫的沉默幾息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宛如山崩般的動靜,人群中一位女子尖叫聲瞬間響起“啊!死人啦!”
叫喊聲如同瘟疫般蔓延,無邊的恐懼瞬間充斥在眾人心間,所有人都亂做一團往閣外跑去。
而墨先生絲毫不在意,緩步從血泊中踏過,但黏稠的血液卻沾不得一絲在他鞋上,走到呆若木雞的華袍青年旁邊停下腳步“區區納氣的螻蟻九層也想傷本座?癡心妄想!今日本座不殺你皆是因為你是那林清瀾的外孫兒,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負手離去。
待墨先生走開,華袍青年額頭才滲出豆大的冷汗,楠木扇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的血泊中,濺起血液,落到他衣袍上,方才那墨先生靠過來的時候,自己感覺如同掉入了冰窟中,那恐怖的殺意讓自己險些窒息!
剛才那瞬間自己也隻是略微看清了些許,那墨先生僅是站在原地以指並劍輕輕一揮,那淩冽的劍光,橫跨一丈直接將自己那三位武者九境段的護衛就被秒殺了!甚至刀都斷了!要知道九段境可是一流高手的行列了,隻要不遇宗師,在這武善國橫著走都沒事!
不對就算是宗師也無法一瞬間就解決三位九段境,況且這些刀都是由精鋼打造的啊,哪怕是那極致的武者大宗師都無法擊斷,隨手就能弄出丈遠的劍光!能做到這樣的定是那
仙人!一定是傳聞中的仙人!
剛才仙人也提到了早已逝去多年外祖母的名字,也就是說墨先生這位仙人曾與外祖母有所交集,不行自己一定要跟上去,這個機會自己一定要把握到。
華袍青年想到這渾身顫抖,但雙腿卻壓根不聽使喚。
此時的邀仙閣早已人去樓空,方才最先往外跑的人群中除了那第一個開始尖叫的女子外,那滿身都是金錢味的邀仙閣閣主,也在其中。
閣內跑出的人,弄出如此之大的動靜自然也傳到了秦楓所在的瓦房中,恐懼往往也是源於未知,屋內不明所以的十餘人此時也顧不上什麼了,紛紛跟著人群四散而去。
但此時的秦楓卻壓根聽不到任何聲音,完全沉浸在了這玄之又玄的狀態中,不曾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