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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十一王明寅,是個一心練武的武夫,天資和毅力俱是過人,不然也不可能位列天下十大高手排名的武評榜。
他在武評榜上是個特殊的人物,不僅是因為王仙芝的關係他被排在十一,還因為他的兵器很特殊。
王明寅是個天才,刀劍槍矛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儒釋道三教九流,門門涉獵。
他太聰明駁雜了,以至於不知選擇何種趁手的兵器,最後便隻好弄了一柄軟劍,真氣灌注後,可刀可槍可箭。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的,王明寅抬頭望天,腦海中又是不由得回想起那一年,他獲知消息後返回襄樊,那時的蘆葦蕩……
驟然間,馬蹄聲響起,蘆葦蕩中萬千飛鳥掠起。
王明寅、吳六鼎、趙楷等人,還有靖安王趙衡安排的其他布置,俱是警惕準備了起來。
這日靖安王妃出城去蘆葦蕩賞景,靖安王世子殿下趙珣親自送到襄樊城門,上了釣魚台目送王妃遠去後,他轉頭換上甲胄,親自率軍布置。
蘆葦擇水而居,大簇大片,成灘成塘。往年裴王妃也都會出城至蘆葦蕩賞景,今天便算是提前了,所以對於路徑很是熟悉,馬車由坦途官道岔入一條小道,來到繁茂成林的蘆葦蕩。
馬車的車廂內,在府內事事都親力親為的裴王妃,親自點燃一尊檀香小爐,跪姿而坐,臀部墊在雙腿上,無形中擠壓出一個飽滿弧線。
馬車內兩名婢女,哪怕同為女子,瞧見了這幅景象都要心動。
裴王妃手上拿著一封信,是出府前靖安王趙衡交給她的,說最好在蘆葦蕩邊上,親手轉交給那名北涼世子。
裴王妃看著那封口都未用心封上的信封,雙指撚出密信,上有靖安王的親筆:送侄千裡。
裴南葦皺了皺眉頭,有些猜不透靖安王趙衡的深意,這位與皇位失之交臂的親王,性子卻與皇帝一般多疑多心,很喜歡讓彆人猜。
當北涼一行人來到蘆葦蕩的時候,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前路之上。
一名青衫客由西南而來,肩上扛著一根瘦竹竿。
吳六鼎看著北涼一行人的第一輛馬車裡,他沒有回頭,隻是說道:“翠花,今日我若死在李淳罡手中,以後每年清明就彆祭酒了,我不太愛喝,搞一大盆酸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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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吳六鼎的劍侍翠花回道。
“李老劍神,吳家小輩吳六鼎,今日攜素王劍而來,隻求一戰!”
吳六鼎的話音落下,蘆葦蕩內風聲大作,凜然劍意彌漫於天地間。
馬車內的李淳罡聞聽挑戰,便是提劍而去,吳六鼎直麵這位成名一甲子的劍道前輩,非但不懼,爽朗灑脫一笑,提著竹竿迎了上去。
這兩人俱是當世頂尖的劍客,一番交手看得人目不暇接,徐鳳年更是雙眸發亮,默默記著他們的招數,於心頭去推演理解。
“除了吳六鼎外,還有天下十一王明寅,三具符將紅甲,以及靖安王趙衡布置的伏兵,還真看得起我們啊!”
“傳令寧峨眉,讓鳳字營準備死戰,防備王明寅和伏兵。”
“你們三個,待會隨魏爺爺入蘆葦蕩布置,拖住符將紅甲。”
“我們有黃蠻兒,應當是還可以應對突發其他的狀況。”
徐鳳年雖然心思多在兩大劍客身上,但也針對現今的局勢做出安排。
九鬥米老道魏叔陽聞言,隻是點了點頭。
天下道門除去內外丹兩大派,更有許多各有神通的支係,其中以驅鬼請神的符籙派方士為首,還有精通奇門遁甲的布陣術士,此陣非軍旅布陣,而是以人力借助天時地利布置的奇門陣法。
魏叔陽武道修為不算出眾,但卻是一名精於布陣的術士,針對符將紅甲,他特意準備了一套三十六天罡桃木劍陣,想來可以建功。
舒羞三人臉色有些難看,讓他們三個配合魏叔陽去對付三副符將紅甲,明擺著就是讓他們三個衝在前麵去死戰。聽徐鳳年的口氣就知道了,能拖住多久是多久。
蘆葦蕩外,李淳罡對陣劍道後輩吳六鼎,有八分把握能勝,就隻是看幾時才能分出勝負。
寧峨眉和鳳字營,對上王明寅加上可能存在的靖安王伏兵自然不夠看,但隻要他們不畏死戰,用性命消耗王明寅的氣力,那麼小王爺對上這位天下十一,勝算也就極大,應當也能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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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處戰場取勝,就是大局已定,到時舒羞三人就是戰死了又如何,隻是犧牲掉他們三個人而已。
雖然早在離開北涼王府時就被北涼王徐驍這般叮囑威脅過,但真正臨近死戰的時刻,三人還是忍不住心生忿怨,尤其是一路上多次試圖勾引徐信和徐鳳年的舒羞,更是狠狠剮了柿子一眼。
他們早該想明白的,王侯將相門閥世族裡出來的公子,有幾個不是性情涼薄之輩?即便沒有他們父輩的雄才大略,可心性脾氣卻都學得十有八九了。
“嗬嗬……”
一旁的裴南葦,此時已經明晰前因後果,並且想明白了趙衡那一封“送侄千裡”的信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冷笑著看著徐鳳年,說道:“徐鳳年,你還真是虛偽的很。”
“你給了王家活路,到頭來還不是要安排手底下的人去為伱拚命犧牲。你這北涼王世子,與靖安王世子趙珣有何兩樣?”
“你們不是都一樣臨陣退縮,隻懂讓你們眼中命賤不如螻蟻的人去拚命,白白送死……”
裴南葦也是被犧牲的一員,隻不過犧牲她的是趙衡,所以在這個時候,她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舒羞他們心裡有話不敢說,裴南葦卻是毫無顧忌。
“你懂什麼!這不一樣!”
徐鳳年更多心思還在觀摩劍鬥上,隻是隨口的回了一句。
他徐鳳年不是不懂犧牲,隻是不想事事按照徐驍的安排去走,就想著要在這蘆葦蕩,按自己的布置和想法,來上一場大勝。
李淳罡和吳六鼎激鬥正酣,一名莊稼漢子便從蘆葦蕩中穿梭而出,向著徐鳳年走去,說道:“北涼世子,借你頭顱一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