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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主,你們貌似輸了。”
桃山之巔,賭徒和屠夫相繼死去,李慢慢終於支撐不住倒地,他手上的木棍也跌落在了地上。
觀主終是沒能再靠近桑桑,就隻差那麼一步,近在咫尺,卻仿若隔著天涯之遠。
而他沒能靠近桑桑奪取最後的神性,那就是失敗,因為七卷天書是在徐信手上,哪怕他能暫時影響一二,沒有神性便意味著沒資格去爭,沒資格去爭,等徐信騰出手來,死的就是他。
“我輸了,你們就贏了嗎!”
觀主不甘,書院也沒贏,現在是徐信最強,這還不是和最開始的情況一樣,所以他們幾個打這樣的一場,到底是有什麼意義?
“我們現在還有一個選擇,聯手擊敗裁決神座,扭轉這個妄圖以人代神的錯誤。”
李慢慢微笑著說道,書院認為以人代神是錯誤的,他們想的讓神變成人,體悟人心,這才是正確的解決辦法。
“我真的不明白,你們書院到底在做什麼!”
“先是對抗昊天,然後又相助昊天,伱們就是一群破壞者,自己乾不成事,偏偏還要破壞彆人的事。”
觀主無比的憤怒,書院乾的這些事,好似完全沒有利益可言,純粹就是在搞破壞一樣,最後鬨到大家都不能達成目的。
“您沒有彆的選擇了,就算我現在讓開,你也傷不了桑桑。”
李慢慢笑著讓開,此刻桑桑的手裡,有一朵黑色的花,盛開那是一把破舊的黑傘。
黑傘如當年一般破舊,傘麵上滿是灰塵與油膩,黑傘撐開後看著極小,實際上卻大到可以遮住整片天空。
這是黑夜的一角,理論上能夠阻擋任何攻擊。
另外,在桑桑的身邊,還浮現出一個近乎完美的氣泡,氣泡的表麵上有無數個光點,那些光點代表的是天地元氣的穩定通道入口。
氣泡表麵的光點有一個正在散發光彩,顯得格外真切,因為那個光點代表的位置,就在桑桑的腳下,是由繁複符線構成的一座傳送陣。
天地元氣之間有夾層,可以直接連通兩處距離極其遙遠的地理位置,用更簡單的語言解釋,就是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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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隻有像觀主、大師兄和酒徒這樣無距境界的大修行者,才能看破其間的規律,並且以自己的力量打開那道夾層的大門,從而任意來往,萬裡縱橫。
除了無距境,人類對於天地捷徑的利用,還有彆的方式,那就是傳送陣,唐國和西陵神殿,在人間都建造過傳送陣,隻不過傳送人的話消耗很大,最多就是拿來傳送信息,戰略意義有限。
桑桑乃是天女,天算可以算儘昊天世界內的一切,氣泡上麵的那些光點便是人間的傳送陣位置,其中有些傳送陣甚至已經廢棄了數萬年之久,除了她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人類知曉。
她站在那些繁複而美麗的符線中央,臉色蒼白,身上有斑斑血跡,看著就像是受傷的仙女,不再如當年那般漠然偉大,顯得有些可憐。
人類要開啟這些符陣,需要大量資源能量以及珍稀的礦石,另外還需要等長一段相對較長的時間。
桑桑沒有這些,也沒有時間,但她有人類沒有的東西,那就是她自己,她此刻是昊天的化身,從她神軀裡流出的鮮血,便是天地間最珍貴、最純淨的能量來源。
黑傘能夠防禦攻擊,傳送陣能讓她離開桃山,這樣完美的配合,彆說是觀主,就算是徐信,看樣子一時也無法奈何她了。
她抬頭看向徐信,小臉越發蒼白,唇角的神血帶著光芒,這一刻的桑桑又變回了天女,她顫聲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有著迷惑不解,很奇怪徐信到底是如何能這般輕易的擊敗她,她可是天女,哪怕越發近人神力衰減,也應該是人間無敵,桃山更是她的神土,為何徐信能一下子奪走她的神格。
道門傳承七卷天書很久了,但持有七卷天書,不代表就能對抗甚至奪走昊天的神格,要不然知守觀早就重開這個賭局了。
原本時間線上的陳某,也是在新教誕生,昊天信仰衰減,加上桑桑懷上身孕之後,這才拿著七卷天書上門,因為那個時候他才有把握。
然而徐信,就在光明祭失敗之後,竟然就以天書奪了天女的神格,彆說天女不敢相信,被迫動手的陳某,也是根本想不通,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天女現在不走,也是因為冥冥中天算預警,她要是現在跑了,隻怕是最後的一點機會都沒了。
“我早就提醒過你。”
“神若有情,天地不寧。”
“這一句話,不僅是代表著神的責任。你若動了凡心,有了私欲,便是著重關注一部分,而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平等關注眾生,力量平衡的與天地交融。那麼,這就給了我機會。”
“西陵大治三千四百三十四年,夫子斬儘桃花之後,滿山桃花第一次盛開。從那一刻開始,桃山便不再隻是你的神土。”
“你本該早就發現這些事情,但越發近人的你,天算已經不再圓滿無漏,所以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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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信平淡的說道,擊敗天女這事情,從不是他一時起義,而是布局了多年。桃山是昊天在人間的神土,理論上來說,她在桃山是無敵的。
但天女動情,她便有了私欲,和桃山便不再契合,而徐信多年前便能讓桃山開遍桃花,相當於第二權限者,借助整座桃山相助,自然能趁機搶班奪權。
“我若走了,就是徹底輸了!”
桑桑看向徐信,要得到一個確認。
“你逃不了的,我已有了神格,隻要升天你就能開啟神戰,就是少了你這部分,困難一些罷了。”
“等到一切結束,無論誰勝誰敗,你這一部分都會被收回。”
徐信平靜的解釋道。
“還沒有輸,還有人間之力……”
寧缺的聲音響起,這一刻徐信卻在他身後,看到了夫子的身影,上蹦下跳的寧缺從不是徐信的對手,他幾次沒宰掉這個老鄉,隻是因為夫子在保著這個弟子。
徐信知道,不擊敗夫子,隻殺了寧缺沒意義,殺了一個寧缺,夫子還能找另外一個“人間傀儡”,到時候局麵反倒不好控製。
畢竟,寧缺這家夥他熟悉,有的是針對的辦法。
就比如現在,寧缺帶來了人間之力,但他對人間之力的運用,一般……對手是寧缺的話,徐信早就有應對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