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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徐信的一手轟在驚神陣的陣眼之處,整個長安俱是一震,神陣受驚,眾生恐懼,就連天上的寧缺也不得不將自己的神符提前釋放了出來。
“嗤嗤……”
長安城的天空之上,寧缺腳踏朱雀,在三師姐餘簾和大師兄李慢慢全麵落敗的時刻,他終於是完全出刀而戰,隻聽得嗤嗤兩聲,虛空之上出現了兩道清晰的刀痕。
這兩道刀痕所過之處,虛空動蕩不定,席卷了無窮元氣不斷壯大,來到大地上攻到徐信麵前之時,已經比之最開始大了千百倍。
這兩道刀痕,一撇一捺,一筆落於東,一筆落於西,雖然並不極儘圓滿,但卻完整構成一個簡單而淩厲的字。
是為:“人”
人字神符,代表著人間之力,配合驚神陣的力量,幾乎可與七境超凡爭鋒的觀主都落敗了,但目前隻突破了一種第六境“天人”的徐信,卻隻是抬頭,簡簡單單的一拳轟出。
武道天人,開拓肉身,循環往複,自成一體,還可容納外力淬煉己身,一下殺不死我,隻會讓我更為強大。
風雪凜凜,兩道刀痕透明無形,自有鋒芒,就像是兩把刀從天而降,它們交錯而來,沒有留下一絲空隙,長安城皇宮禦花園內無數的花草樹木似是有所感知,紛紛偃倒,表示臣服與畏懼。
他先前以陣法隔絕天地影響觀主的“天啟”,但麵前的徐信,似乎隻是單修肉身成就類似第六境“天魔”的第六境“天人”,對付觀主的法子,貌似對徐信沒用,所以他改變了策略。
一道神符並不足以抵抗徐信,但此時的寧缺擁有整座長安城,他可以調動近乎無窮的天地元氣,他揮刀便是一記神符,隻要手臂不會酸麻,他可以斬出無數道神符。
雪花落在寧缺身上,融化成一滴滴的水珠,向下落著大雨,不是因為寧缺的體溫很高,而是他手中的陣眼杵在發燙。
驚神陣的陣眼杵,落入大地的時候,相當於做了一次能量補充,吸收滿蓄了天地元氣之後,再度落入寧缺手中,讓他能夠調動出更多更強的力量。
長安城裡的天地氣息凝成兩條無形的痕跡,以最絕對的鋒利,像刀一般把天地分割,重重轟在徐信身上。
“轟轟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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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握著陣眼杵,看著下方的徐信,他沒有再試圖用陣法隔絕天地影響徐信,而是調動一切能調動的力量,試圖用絕對的力量擊敗徐信。
寧缺不斷汲取陣眼杵中的能量,同時勾連長安城各處的天地氣息,他能夠清晰地感知這座城裡的每條街巷,每道天地氣息的變化。
一道又一道的神符從寧缺處傳開,有些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作用,但他就是釋放出來了,調動越來越強的力量,與不斷揮拳的徐信一次次碰撞。
火光衝天,朱雀落地,寧缺駕馭朱雀神鳥從天而降,左手一揚,就見一道光芒衝天而起,攜帶著大地上無數天地元氣的陣眼杵,再度從大地上的陣紋中心飛升而起,落入寧缺的掌心。
“寧缺,你犯了一個錯誤。連觀主都能修成多個六境,為什麼你覺得,我會隻修一個六境。”
長安皇宮中心的徐信忽然抬頭,他的氣息陡然又起了變化,天地間無窮無量的各類氣息,亦是生出了變化。
皇宮的禦花園內,一朵白色的蒲公英打著小傘紛紛飄揚,但隻在一瞬間的功夫,它所在的虛空,遍布了一朵朵白色的蒲公英,虛空中氣流湧動,形成了一道奇異的風暴。
天地之間,一道道白線浮現,仿佛錢塘大潮一般呼嘯而來。
這是濃鬱到近乎實質化,變得肉眼可見的天地元氣。
元氣如龍,元氣如雨,元氣化為世間萬物,以大唐皇宮為中心,甚至下了一場奇異的元氣之雨。
“轟隆!”
天上不知道何時飄來一片烏雲,霹靂當中,恐怖的爆炸在長安城中響起,驚神陣鎮壓的長安,差點就被這無窮的雷光淹沒毀滅。
轟隆隆的大爆炸中,雷光亂舞與狂風呼嘯之中,一個如神似魔的身影,舉手長嘯,聲波震動入雲霄,風雲雷雨,儘數為其所掌。
“這是天啟?”
天空中的寧缺駕馭朱雀連忙升空遠離,他凝視著下方大地不斷變幻的異象,神情凝重,臉色難看。
“你錯了,天啟必須請求昊天賜予,方能得到天地之力加持,這又如何比得上我的“天象”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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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一氣化天地,呼風喚雨,駕馭雷火,風火雷雨,天地萬象,儘數為我所掌,這便是精氣神之中的“氣”,以自身氣息駕馭天地氣息,自成氣息之世界,這便是我的第二個六境,天象。”
徐信清亮的聲音,似閃電般扯開了烏雲,令陽光灑落而下,與青草上的晶瑩露珠一起,具化為七色的彩虹。
長安新雨,天晴彩虹。
再現人世的徐信身上的氣息與天地萬物的氣息相合,調動駕馭天地萬物之力,自成一方受他掌控的領域天地,源源不斷引來近乎無窮無儘的天地元氣,壯大外在領域。
徐信的身外,有著一黑一白的兩道神光,似太極兩儀,旋而又互相融合。
周圍的天地元氣活潑到極點,徐信隻要一招手,便可呼嘯而至,彙聚出無窮無儘的力量。
他這第六境“天象”,顧名思義就是自身氣息升華,進而能夠駕馭萬物法則,氣化天地,道法自然,天象交感,無儘無窮,無所不能,是為“天象”境。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是《大唐》係列當中,“至陽無極”的升華。
至陽無極理論上能夠調動“陽”之一麵近乎無窮無儘的力量,但人力能承載駕馭的是有極限,而且隻是“陽”之一麵的力量。
而“天象”境理論上來說,是真正的無窮無量,不會有承載駕馭的極限,隻是容易被打斷施法,不論是對手還是“昊天”這個大管家,都不會讓一個人毫無極限的調動世界法則之力。
徐信在說話之間,隻是平靜的打出一拳,這一拳所過之處,一切仿佛化為了無底的黑洞,將元氣、虛空、甚至光線都吞噬了進去。
徐信雖然隻出了一拳,但密密麻麻的元氣伴隨著拳意而生,便仿佛牆體一樣從四麵合圍,受力均勻,令天空的寧缺難以避重就輕地化解,隻能是去硬碰硬的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