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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遠小鎮的肉鋪當中,酒徒和屠夫,兩個世上年紀最大的強者,臉色無比的蒼白,身軀顫顫巍巍,呼吸急促沉重,卻又不敢發出更多的聲音。
他們的眼神裡滿是震驚的神情,因為他們無法理解自已看到的一切,不明白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肉鋪裡安靜無聲,酒徒漸漸平靜下來,至少神情變得正常了些,聲音沙啞恭敬問道:“敢請教您是誰?您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
天女略微一愣,對她來說,後兩個問題不是問題,第一個問題確實是個問題,所以她沉默,想了會兒時間。
“這位乃是昊天在人間化身的天女閣下。”
天女還在思索,徐信卻先一步發聲開口,正想著逃跑的酒徒隻感覺肩膀上的手掌一緊,當下便是焉了。
海麵上飛來一劍,落在他的手中。
“舉世伐唐之事,我不反對,但誰為主次,卻是要分個清楚。而且,明字卷天書,你也該交出來了。”
天女看向徐信,清聲道:“即將開啟的那一場大戰,並不是我的意誌。”
此時此刻,她忽然不想繼續下去,就順勢讓他離開。
觀主說話之間,手中道劍便是刺向了徐信。
天女最終沒有說自己叫桑桑,認可了天女這個稱呼,而她來自神國,自然也就是要回歸神國,才算一切圓滿。
酒徒恭敬說道:“聽聞您已回到神國,沒想到還在人間。”
桑桑說道:“有些事情需要做完,你們可願為我做事。”
青衣道人自然就是知守觀的觀主陳某,夫子升天之前的木棒,終究沒能要了他的命,隻是讓他非常的狼狽,傷勢非常重。
徐信的身影化為花瓣消散在原地,酒徒和屠夫默默對視,眼底都有著忌憚之色。
“轟!”
南海之上颶浪滔天,這個小島卻並未被瘋漲的海潮淹沒,無數奇異的境界力量向著一個個徐信淹沒而去。
酒徒和屠夫完成了最後的確認,不甘與驚恐漸漸平息,變成臉上數萬年的皺紋堆出的苦澀笑容。
“觀主,掌教有令,邀請您參與舉世伐唐之戰。”
但是現在,夫子登天化月,唐國沒了靠山,既然保持著先前那種特殊,自然是讓很多人都不願意,昔年積蓄的恩怨自然爆發,在道門的意誌下,在昊天神教的號召下,便就有了舉世伐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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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距亦無量,動念便是能疾奔數日不停,境界著實高深莫測,但他在被天女嚇到的時候,被徐信抓住了肩膀,那他就根本逃不掉了。
南海深處的一個無名島上,白色的沙灘上,有一根短木棒,棒身有一半已經被掩埋在沙子中。
青衣道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徐信,攤開手掌伸向碧藍的大海。
“轟!”
忽然間一道光芒從天而降,漫天花瓣飛舞之中,一道身影降臨到了此地,那自然就是徐信。
徐信隻是平淡的回道:“難道,觀主準備抗令。還是說,因為你的兒子是書院弟子,所以觀主準備幫助書院,當道門的叛徒。”
徐信的手中隨意取出一份旨意,這自然不是熊初墨的命令,但確實是以昊天神教掌教的名義發布,得到所有信徒的認可。
……
“這重要嗎!”
酒徒和屠夫臉上皺紋更深了,但不過一會兒,他們又是放心下來,因為昊天給予了他們與徐信一般的承諾。
看上去是很普通的木棒,實際上很不普通。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徐信出了一拳,挾帶著磅礴的天地元氣,與觀主的劍衝撞到了一起。
這一劍,純粹至極,強大至極。
漫長的歲月以來,唐國因為夫子的存在而特殊,成為天下霸主。
虛空頓時出現一道清晰的劍痕,漫天的桃花飛舞,徐信的身影頓時炸開,接著又是化為無數仙葩,綻放出一個又一個徐信。
這段時間,她和徐信一直待在一起,她在嘗試將徐信納入天算,而徐信似乎也在謀劃著什麼。
“但那是昊天神教的號召,無數信仰昊天的國度共同的意誌,同時這也對您有好處,不是嗎!”
“你準備離開了?”
沒有力量,隻有道。
觀主展現出來的層次,已經超出了西陵教典以及諸多修行典籍記載的範疇,超出了修行者最放肆想象的上緣,甚至顯得那般的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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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凝視著徐信,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徐信和天女對話中的戰爭,便是已經在醞釀的舉世伐唐之戰,這一戰勢在必行,絕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意誌轉移。
“十多年前,我曾上岸,親手把衛光明打落凡塵,除了他的光明神座之位。”
因為主人離開了人間,所以它才會被遺留在這裡,顯得很普通。
人間修行為五境,越過那道最高的門檻,是無數人夢想卻永遠無法抵達的彼岸。
他們都是超越五境的強者,但麵對這個小輩,卻似乎根本就打不了。
觀主的衣物雖然還有破損,身形也有些狼狽,但有一劍在手,自有一股無敵的意氣風發。
“觀主,你莫非以為,自已天下無敵了?”
觀主的聲音響徹南海,他繼續說道:“今日你若是仍要繼續違逆道門的意誌,那我便隻能也將你打落凡塵,除了伱的裁決神座之位。”
“軻瘋子死了,夫子走了。”
“我就是天女,來自神國,自然也就是要回歸神國。”
然而觀主隻在揮手卷袖間,便是施展出佛宗之寂滅、書院之無距、魔宗之天魔等多種五境之上的神話境界,而且顯得那般的隨意輕鬆。
觀主看著徐信,冷聲道:“掌教的命令?是你這位裁決大神官的命令吧!”
道劍挾著他浸淫一生的劍道。
無數年來,修行界確認越過五境的人寥若星辰,其中任何一種境界,都已然是傳說甚至是神話,比如天啟境界。
觀主抬頭望向天空,平淡的說道:“我陳某便就隻好天下無敵了。”
他回答這個問題時的情緒很平靜,很沉穩,所以顯得特彆理所當然,仿佛在說誰家的菜做的最好吃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