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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雪未褪,寒風依舊,長安還未到春天,街上卻已經開始吐露春的芬芳氣息,十餘名少女聲若銀鈴,嬌顏如花,看著街景指指點點,不知惹來多少行人的矚目。
這些少女們穿著淺色的開襟長裙,寬長華麗的腰帶係的比較高,風格非常清晰,見多識廣的長安百姓們,很快便猜出她們是來自大河國。
大唐與大河國世代交好,兩國子民間有一種先天的親近感,隻是由於相隔路途遙遠,這些年長安城裡能見著大河國人的次數變得漸漸少了。
今日忽然看見這麼多來自大河國的秀麗少女,看著她們身上的襦裙,年長些的唐人便忍不住唏噓起來。
“說真的,我很期待看好戲吃瓜,門房之子的複仇,一定非常有意思。”
“怎麼說呢,人生苦難,有趣的事情實在太少,我想找事打發時間。”
而年輕的唐人表現的更加興奮,他們站在街邊屋簷下,向著那些大河國少女們拚命揮手,喊著歡迎來長安玩。
墨池苑弟子們是跟著唐國書院弟子們一起來到長安的,所以寧缺也在隊伍當中,天貓女認出寧缺之後,打招呼告訴他關於桑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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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自然比不了軻浩然,但有夫子的指點,隱藏一些特殊的氣息,還是可以辦到的。
“你不用謝我,我也隻是為了桑桑。衛光明最後選擇了桑桑,而按照神教的規矩,她將會是當代光明神座。”
“許世曾經敗給軻浩然,他對書院一向抱有警惕之心,對你就更警惕了。還有夏天,她是夏侯的親妹妹。”
他策馬行不多時,便來了到臨四十七巷,寧缺跳下馬車,看著熟悉的街景灰牆,還有那些原戶部司庫庫房院內探出的冬樹,深深吸了口氣,慢慢的走進了老筆齋。
浩然氣按照昊天道門的理解,存在有不尊昊天的部分,絕對是徹頭徹尾的魔功。不過隻要修煉到萬法皆通的地步,就算是魔功,也不會被人發現端倪,當年的軻浩然就是那樣。
“所以,他歸老還京的時候,也就是你動手複仇的時刻,對嗎!”
可惜了,這樣的日子,以後怕是沒有了。
“世人皆以為你就是冥王之子,尤其是你學會浩然氣後,更是容易入魔。而且伱還是書院的天下行走,怕是會有很多人,想要踩著你上位。”
“而且,軍方和皇後,因為夏侯的事情,對你也是有意見的,尤其是軍方第一人許世和皇後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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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來到老筆齋的後院,還未推開房門就聽到一個溫暖柔和的聲音,他認得這是徐信的聲音,心中莫名有些煩躁,但還是輕輕的推開房門,果然不出意外,徐信和自己的小侍女桑桑都在。
有那膽子更大些的甚至直接追上了隊伍,在少女們馬畔一麵跑著一麵打聽她們的姓名和住址。
大河國雖然崇愛唐風,國中的女子卻是以溫柔靜貞著稱,先前入城後少女們嘰嘰喳喳議論桂花糕萬雁寺,醒過神時便覺得好生失態,小臉發燙,被那些年輕唐人追著詢問姓名更是羞的不行,紛紛低下頭去。
沒錯,就是不會容易暴露。
徐信笑看著寧缺,後者的臉色毫無變化。
“桑桑,你好像變胖了!”
寧缺走到徐信麵前道謝,此刻的他已然沒了當初在魔宗山門時入魔的不穩定狀態,氣息也是內斂深沉。顯然在荒原的時候,夫子和李慢慢指點過他的修行,讓他的浩然氣不會那麼容易暴露。
桑桑的小手被這位譽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家夥握在掌心,兩個人的臉上都還掛著笑容,小姑娘的臉蛋紅潤,明媚動人,相比以前越發的可愛。
“你針對夏侯的那些事,做的再如何隱秘,也會留下痕跡和線索。許世已經追查到你殺的那些人,皇後、夏侯,他們也都在懷疑你。”
寧缺沉默了許久後,方才說道:“你準備利用這些事情,對大唐不利?”
“師姐們,這兒,這兒……”
“少爺!”
老人們開始回憶開化年間那位隱姓埋名來長安求學的大河國女王,開始對身旁的年輕人們講述那位女王與唐皇之間的苦澀戀曲。
寧缺向著天貓女道謝之後,連忙鞭策大黑馬快些趕路,他還在路上時就得到了長安這邊的一些消息,現在迫切的想要再見到桑桑。
“這段日子,多謝裁決神座照顧桑桑了。”
“多謝!”
也就寧缺和桑桑之前不是什麼戀人或者夫妻,不然的話,見到這一幕的寧缺覺得,自己很難壓抑住衝動,因為眼前的場景,自己代入進角色,太像牛頭人冒綠光了。
“十三先生,我家公子在老筆齋做客,桑桑這段時間被照顧的很好,你早點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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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你要細心感受那股溫暖,將自己想象成為太陽……”
寧缺笑著與桑桑擁抱,兩人和睦的開著玩笑,一如他們曾經,相依為命的那些日子。
“你終於回來了,寧缺。”
徐信看著寧缺,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這家夥要是一直不回來多好,自己能每日找機會與桑桑有肢體接觸,借助指導修行的名義,窺測昊天更多更深的一些秘密。
徐信這般說完,停頓了片刻後,又是看著寧缺,說道:“接下來,有麻煩的是會是你。”
早早來到長安住了好些日子的天貓女蹦蹦跳跳的歡呼,今天由她來負責迎接這些自荒原來到長安的墨池苑弟子。
天貓女小跑著與多日不見的師姐們彙合,領著她們就往城南方向的雁鳴湖彆苑去歇腳。
徐信說著將兩卷情報擺在桌上,說道:“我知道寧缺你不是一個喜歡改名的人,所以我問了桑桑,你是否林光遠的兒子,然後桑桑告訴我,你的身世,這些是調查出來的結果。”
寧缺的出現讓桑桑臉上的笑容更為明豔,小手從徐信的掌中脫出,站起來迅速飛奔向了寧缺。
“這些其實都是小問題,但是寧缺,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不願夏侯歸老壽終正寢的。”
“你父親寧賢賣身宣威將軍府當了門房,改名林濤,你母親李三娘也同樣是賣身入府,是婢女兼廚娘,這是我調查到關於他們親眷的一些情況。”
“還有就是,桑桑的身世,她可能是大學士曾靜夫婦當年據說被害死的那個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