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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一個矮小的身影重重地從神座上被打下來,熊初墨的身體和地麵狠狠的摩擦,最後滑落到了葉紅魚的麵前,張嘴就噴出一大口鮮血。
葉紅魚看著眼前這個矮子,猥瑣的、乾瘦的、黑矮的老道士。
西陵掌教的真身,居然是這副模樣,這要是被外人所知,絕對是能震驚修行界的一件事情。
“你在知道真相之後,想來除了憤怒,也會有很多的不解,為什麼身為掌教的我,會冒著被知守觀發現的危險,也要做那件惡事,其實連我都沒有確切的答案,事後想起來,或者是嫉妒?”
葉紅魚如湖水般的眼眸最深處有星辰變幻,同樣有很多畫麵在她的眼前不停變幻,然後漸漸消失,變成冷漠。
但在她平靜的目光下,隻是一個命根被廢、終生不能人事、長不高、廢到不能廢的孩子,一個姓熊的倒黴孩子。
他激動地尖聲重複道:“你覺得那隻是小孩子的把戲?那時候你哭的多麼可憐!你怎麼喊葉蘇,都沒有人回應你,這麼多年你是不是過的很痛苦?”
然後她的眼光漸漸下移,落在他雙腿之間,冷笑道:“幾十年前,你便被毀了命根,就算想對我做些什麼,也做不到,你這個不能人道的廢物。”
他寧肯看到一個因為瘋狂而恐怖的葉紅魚,也不想看到對方的眼眸裡,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
當年他冒著極大的風險,極為不智且瘋狂的去欺淩還是幼女的葉紅魚,也是來自於他這方麵的心理疾病,他就是個廢物的瘋子。
熊初墨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同時眼底有憤怒、恐懼、驚慌等多種情緒一一閃過。
“但你不要忘記,就算是被狗咬了一口,也會留下傷疤。”
“從身高來說,你是小孩子。”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非常難聽,就像是婦人的指甲在粉牆上快速地刮過,裡麵滿是憤怒和不信。
“小孩子把戲!”
葉紅魚死死盯著熊初墨,美麗的臉上,冷漠而令人心悸的殺意在彌漫,紅裙間隱著的那把劍隱有凜然之意。
昔年的熊初墨並沒能真正侵犯葉紅魚,因為那一日桃山道鐘響徹西陵,漫天桃花綻放盛開。
她靜靜看著熊初墨,沒有說話,思緒卻有萬千。
“從能力來說,你這輩子都隻能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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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紅魚盯著他醜陋的臉,一字一句說道:“可你就是個小孩子。”
因為她的平靜,熊初墨變得更加憤怒。他知道自己當年最醜陋邪惡的舉動已經被受害者知道了,這讓他感到非常不安,對方的平靜讓他感到惘然不解,讓他覺得尊嚴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我都不明白,你受了這麼大的羞辱,怎麼還能對那個沒用的男人寄予那麼多希望,葉蘇救不了你!”
“所以你把這件事情理解成……被瘋狗咬了一口?”
徐信走下神座來到葉紅魚身邊,雙手展開將她擁在懷裡,當著熊初墨這個廢物的麵,兩人耳鬢廝磨,他循問小紅魚,說道:“要現在殺了他嗎!”
葉紅魚看著他,平靜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害怕你這個廢物?”
“是的,你很怕我。”
因為這些都是事實,哪怕熊初墨是強大的西陵神殿掌教,是道門第一人,是恐怖的天啟境界強者,是曾經差點淩辱她的凶手。
葉紅魚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冷冷的說道:“伱趁我兄長不在,玩些小孩子把戲,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廢物。”
她很平靜的說著話,沒有嘲弄,沒有憐憫,沒有憤怒,然而這便是最大的嘲弄與蔑視。
“你比十歲的孩子還要矮。”
葉紅魚比他要高很多,居高臨下看著他。
憤怒,極度的憤怒占據了熊初墨的身心,但他反而極詭異地漸漸平靜下來,眯著眼睛沉默了很長時間。
熊初墨忽然笑了起來,醜陋猥瑣的蒼老麵容裡,有著一絲極為變態的快意,說道:“原來你在怕我。”
葉紅魚還是沒有說話。
他看著她黑絲上蕩漾的光明,看著她美麗的容顏,有些失神。
“從心誌來說,你是小孩子。”
熊初墨的眼睛圓瞪,乾瘦的身軀勉強挺起,他張著雙臂,不可置信說道:“小孩子把戲?”
熊初墨極為瘦矮,遠不及普通的正常人,這些年他始終藏身在萬丈光幕的身後,把身影弄得高大無比,正是有這方麵的心理疾病。
葉紅魚淡然說道:“我知道你想看到什麼,你想看到我難過悲傷憤怒絕望,看到我覺得自己不再潔淨從而羞辱,但很遺憾,你不會在我這裡看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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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墨微微色變,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難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算現在的你不怕,當年那個可憐的、瘦弱的,雙腿像蘆柴棒般的女童,又怎麼不害怕?
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有些像是重病之後的喘息,眼瞳也染上了一層血腥的潮紅色,聲音微顫。
熊初墨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眼眸裡的幽芒變得更加瘋狂,身上的氣息更加恐怖,寒聲說道:“我不是小孩子。”
葉紅魚平靜說道:“瘋狗有牙齒,但你那東西廢了,便等於沒牙的狗,你當年給我留下傷疤了嗎!”
熊初墨顫顫巍巍的抬頭看著葉紅魚,看著那被光明勾勒出來的線條,看著那張明媚美麗的麵龐,再次確認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姑娘了,於是有些莫名其妙地憤怒起來。
“嗬嗬嗬……”
那件事情怎能忘記?若能忘記,當年在道觀裡沐浴被陳皮皮看到身體,她何至於一定要針對他?
若能忘記,她為何從來會抗拒徐信每每到最後一步?難道不是因為潛意識裡覺得這具身軀臟了?
熊初墨盯著她美麗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不是小孩子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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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紅魚沒有驚訝,沒有憤怒,沒有譏諷,沒有恨意,什麼表情都沒有,看上去似乎並不在乎他的情緒變化。
“他既然還有點用,那就饒他一命,再廢他一次就好了,讓他生不如死,苟延殘喘的活著,生受折磨……”
葉紅魚這一刻,釋然了一些事情,將身心交給徐信的那一刻,劍光飛卷而出,覆蓋上熊初墨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