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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守觀的藥庫不在湖畔,而是在偏西的山崖上,是座二層道殿建築,梁柱間雕刻著繁複的符文,漆著華麗的花紋,透著一股清貴的味道。
和湖畔供奉七卷天書的那些草屋比較起來,這裡更像是道觀的正殿。
藥殿前方是大片草甸緩坡,緩坡之下是道絕壁,那片懸崖絕壁深不知多少丈,即便世間那些實力驚人的大修行者能夠爬上這道絕壁,也會瞬間被草甸間隱藏的陣法誅殺。
徐信和葉紅魚一起來到此地,遙望著那大片的草甸,感受著那些若隱若現的恐怖的陣力。他的手裡提著一個古舊的大鐵環,鐵環上套著很多把看似普通的鑰匙。
藥殿的大門緩緩開啟,露出與殿宇外貌完全不相符的闊大空間,數排陣列架一直伸到殿堂深處,竟似乎有數裡之遙,根本看不到儘頭。
他去到煉丹室前,先是沐浴更衣,做好一切準備,然後調動神力,開始按照天書上記載的法門煉丹。
這些藥物與材料,在世間很難見到,甚至有很多種在西陵教典上已經標注為空缺,如果流入世間,隻怕會引來無數修行者搶奪。
“應該是吧,我記得那死胖子手上有,他好像還吃過幾顆。”
這是個容顏枯稿的老人,臉上的皺紋極深,身上的道衣極舊,似乎很多年都沒有換過。
“好香啊!”
葉紅魚在旁側開口道。
到了最後,葉紅魚、中年道人和後來跟著葉紅魚而來的陸晨迦,都是分外震驚他的進步。
“天下間材料如此之多,就算有部分真的絕跡了,也可能找尋到替代品,試試也廢不了多少功夫,萬一就成功了呢!”
一陣陣的氤氳藥香在知守觀內飛散,陸晨迦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在煉藥的徐信,她覺得未婚夫這般認真的時刻,真的讓她心動。
藥庫的陣列架上,擺放著無數珍稀的藥物和製藥的原材料,而且各種藥物材料,都有相應的陣法,為其提供合適的通風條件和溫濕環境。
徐信的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走進藥庫的同時,不動聲色的觀察起四周。
西陵神殿搜刮世間一切財富資源,除了維持道門對世界的統治之外,其中最珍貴的,當然要送到知守觀。
徐信唇角一斜,微笑道:“若是嘗試,或有成功的可能,若是連試都不願試,那必然就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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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裡在金山玉海裡生活,任誰也能養成此等平和的心境。
徐信很快找到藥鼎,又將藥庫當中數量比較多的那些材料各取了一部分,對照著沙字卷當中的記載,裝備煉藥。
通天丸是昊天道門最寶貴的靈藥,它雖然不能真的幫助世人打通天人之隔,羽化成仙,但普通人服用,可以增十年壽元,特殊情況下還可幫人重塑氣海雪山,踏上修行之路。
他的那雙眼眸裡充滿了殘忍的意味,還有無儘的血色與癲狂。
通道最深處,一扇鏤空的檀木門後方,是藥殿最重要的地方,裡麵珍藏著一些最寶貴的材料和藥物。
“須彌化芥子?空間法則?”
除了……那個叫唐的國度,因為有夫子在,所以在最近千年成為了例外。
葉紅魚帶著徐信走過一條條長廊,都沒有把多餘目光投向兩邊貨架的意思。她在知守觀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負責清掃整理藥庫,對這裡非常熟悉。
然而在這裡,這些珍稀的藥物材料,因為數量種類太多,卻顯得如此普通,被人隨意地擺在陣列架上,而且似乎已經擺了很多年,很多年都沒有人來理會使用。
徐信盤膝坐在藥鼎旁丈外,目不轉睛專注地看著,控製著溫度和投入藥材的時間順序,心中默默參悟思量。
葉紅魚從徐信手上接過大鐵環,找到那把式樣最簡單的鑰匙,插入鎖中,隻聽得輕微的一聲喀響,檀木門緩緩開啟。
他過往的諸多世界,也有煉藥成丹的經曆,但那時煉製的丹藥,大多是一些凡俗靈藥,少有像是昊天世界這種修行世界的真正靈藥。
“這是通天丸?”
濃鬱的藥香從知守觀內彌漫而開,遠處某一座青藤彌漫的山崖當中,忽然傳出一聲尖利瘋狂的吼聲,接著就是有一道身影衝出,迅速出現在了知守觀的煉丹室外。
火漸起,鼎漸熱,藥材漸融,奇異而複雜的藥香,伴隨著鼎旁的縫隙溢出,彌漫在煉丹房裡,又向殿外的遠方飄去。
不過煉藥的道理有相通之處,上手還是很快的,而且在煉藥的過程中,他對修行的體悟也是更深一層。
以他們的出身,都是對煉藥有了解的,徐信這種煉藥的進步速度完全不正常,更何況他現在煉製的,更是前所未有的一爐奇藥,納陰陽之力入爐,也不知能煉出何等奇藥。
另外,修行者如果服用通天丸,還可立地破境,從不惑境到洞玄境,可以說藥到境破,即便是從洞玄境到知命境,成功率也可能在五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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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貧賤還是富有,世間信徒都必須把自己的財富獻給西陵神殿,這便等若這個世界的財富與資源,都由西陵神殿所擁有。
這很難以想像,卻又很好明白,無論是南晉的皇帝還是宋國的國君,在西陵神殿麵前都要卑躬屈膝。
一開始,徐信隻是拿些普通藥材練練手,漸漸的開始用些珍貴的藥材,煉丹的成功率也進步很快。
徐信伸手一抓,通天丸的瓶子就到了手上,他輕嗅藥香,又是取出觀察片刻,接著又放了回去,說道:“如果能湊齊材料,倒是可以嘗試煉製一二。”
“通天丸很難煉製,有些材料似乎都沒有了。”
“啊……藥……絕世寶藥……我要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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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被昊天光輝籠罩的世界,按照昊天和賭徒定下的規則,都歸屬於知守觀的統治。
葉紅魚秀眉微挑,提及了某個被她嗬斥而離開知守觀,遠走唐國的胖子,那是個天才,當世最年輕的知命,但也就隻是個胖子,孩童心性,被保護的太好,不堪大用。
葉紅魚聞言略顯愕然,沒有繼續說什麼。
“你是什麼人?想乾什麼?”
陸晨迦擔心徐信煉藥受到影響,連忙拔劍擋在其身前,而這樣的舉動,也是引來了這老頭的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