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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長安,無漏寺內。
“邪王是想要找尋到這東西吧!”
一個聲音忽然在無漏寺的後院響起,那一道立於高處不斷掃視四方的身影陡然身體一僵,猛然轉身過來。
這是個頗為俊秀的和尚,無論表裡內外,均透出一種出塵脫俗的凜然正氣,可騙倒任何人。
“聖舍利?和氏璧?你是徐子陵?”
這和尚在看清徐信手中的兩樣東西時瞳孔一縮,眸光落到徐信的身上,刹那間身上的偽裝全部消失。
原本出塵脫俗的無漏寺大德聖僧消失了,原地出現一個俊雅儒士,身形高挺筆直,瀟灑好看,兩鬢帶點花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詭奇氣質。
他的目光卻是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類的感情,雙手手晶瑩通透,像蘊含著無窮的魔力。
石之軒氣勢很好認,他的臉相與石青璿是方有幾分酷肖的,氣質也是非常的特殊。
徐信點了點頭,隔著十多丈與石之軒對話,說道:“邪王想要邪帝舍利來彌補自身缺陷,但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你若真對當年的事情後悔,最該做的事,是去向青璿認錯。”
“沒錯,是我。”
石之軒深深歎息一聲,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變化,露出緬懷回憶的神情,語氣出奇的平靜,似在自這自語的道:“青璿已經長大了吧!”
徐信立於原地啞然失笑,他神態悠閒的立在距石之軒半丈許近處,似瞧不到石之軒照麵轟來的那一拳般,看似他快被拳勁在臉上轟出個窟窿出來,但一直到石之軒的拳頭落下,徐信依舊鎮定自若,侃侃而談。
石之軒忽然又仰首望往天上明月,目光變得無比的冷酷無情。精神分裂後的他情緒極為不穩定,誰也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到底會如何變幻。
“不過,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摘。”
“咻!”
“邪王的幻魔身法不錯,但我答應過青璿,要好好的教訓你。如果隻是這點本事,那今日邪王可就要受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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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徐信灑然一笑,左手功成身退似的重收背後,輪到右手撮指成刀,循著某一玄異的路線靈蛇竄動般恰好穿過剛才虛畫出的十多個氣環每一個的核心,用勁神妙得教人難以相信。
當石之軒這一擊真正落實的刹那,徐信才悄然出手,左手探前,以迅疾無倫的手法在胸前連續畫出近十個圓圈,大小不一角度各異,古怪詭異至極點,登時氣勁“環”空。
千多個充滿殺傷力的氣環全給“掛”在徐信的手腕處,一陣陣陰風呼嘯帶動虛實相間的氣勁。他的右掌鋒往石之軒的拳頭包去,那是最強的一點,亦是最弱的一點。
石之軒的話音剛落,徐信就感覺眼前一花,這位邪王已經來到他眼前五尺許處,兩手變化出難以捉摸的奇奧招數,往他搶攻,其速度之快,身法之詭異,堪稱當世絕頂。
“蓬!蓬!”
氣勁交擊之聲不絕如縷,徐信掌鋒的勁氣首先將石之軒震退三步,接著每一個氣環,均把石之軒衝得後退一步。
石之軒連續釋放出十多團真氣,一直擋到最後一個氣環時,“砰”的一聲他撞上了牆壁,喉頭一甜,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不死印法和幻魔身法,被你融合歸一了?”
石之軒震驚的看向徐信,他這一輩子所追求的極致境界,卻在彆人身上實現成功,他這相當於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麵ntr,實在是難以接受。
徐信點點頭笑道:“我自青璿處得了不死印法,又從楊虛彥那兒領會到幻魔身法真意,以此兩門絕學推演融會囊括、化繁為簡於七式之內,名之為“不死七幻”。”
“這是第一幻法“以虛還實”,陰風送葬索命來。取其意而不重其實,千變萬化,你能隻傷不死,非常難得。”
“不死奇幻,好名字,再來!”
石之軒拭去嘴角的血漬,身影又是一動,向著徐信主動攻去,他所過之處,數道虛實難辨的幻影浮動,虛實不定,變幻莫測。
徐信的身影陡然消散原地,虛虛蕩蕩,卻又在下一刻從無轉有,瞬間凝實,再出現時右手探出中指,往石之軒眉心點至。
短短的距離內,徐信的手法卻是變化萬千,每一刹那都作著微妙精奇的改變,隻要看不破其中任何一個變化,都是應指敗亡的悲慘結局,且每一個變化都造成一個幻覺,令人再分不出甚麼是真,甚麼是假。
徐信這變化無窮的一指戳至,指風將石之軒完全籠罩,其中氣勁強弱分布又不斷微妙改動,使人防不勝防,擋無可擋。
石之軒最後選擇一掌劈出,角度亦不斷變化,以應付那鬼神莫測的玄妙手法。眼看指掌交擊,徐信卻於幾近不可能的情況下,長指擺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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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掃打掌鋒,石之軒給硬給掃得跌開去,噴出第二口鮮血。
徐信出完一招就收回手掌,負手轉身目光投往石之軒的身影。
石之軒艱難的站起來,淡然自若道:“這一指又有甚麼名堂。”
徐信負手舉步,好整以暇的來到院中的石桌坐下,目光投往石之軒,說道:“這是七幻裡的“以偏概全”,生離死彆摧肝腸。邪王看樣子,還是沒悟透偏全之理。”
“好招數,再來!”
石之軒又是一聲厲喝,但這一次輪不到主動進攻了,徐信的身影一動,比他的幻魔身法更快。
不死七幻第三式,以身試法。
閻羅殿裡判陰陽。
他落定石之軒麵前之時,雙眸精芒大盛,右臂展動,揮掌劈出,左掌同時齊展,挾剛柔寒熱兼具的生死二氣齊攻石之軒,掌力劈空聲當即在無漏寺來回激蕩,宛若風雷交鳴,震人心弦。
“噗!”
石之軒的雙掌與徐信的雙掌重重撞上,喉嚨一動滿臉漲紅,張口就是一道血箭朝著徐信麵門激射過去,同時風聲陡起,冷颼颼的風向著徐信下三路招呼了過去。
這便宜老丈人打不過就玩這種陰的,當真是很不講究的一個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