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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南郊的山上,陣陣梵唄誦經之聲,悠悠揚揚的似從遙不可知的遠處傳來,傳遍寺院內外。
徐信領著獨孤鳳和沙芷菁站在高處,俯瞰整個淨念禪院。
從山門外伸直垂往山腳的石階,整齊劃一,共計八百零八級。
而淨念禪院內主建築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對寺門的中軸線上,以金銅打造的佛殿為禪院的中心,規模完整劃一。
除卻銅殿外,寺院內的建築均以三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藍色最為耀眼,在陽光照射下,燦爛的輝光普耀高山,好似極樂淨土降臨到了人世間。
徐信今日到此,隻是想要確定一下和氏璧的事情,不過沒打算現在就動手,他動手取和氏璧的時候,肯定是得要鬨出老大的動靜。
更準確的說,他們是不願繳稅又占據大量田地、財貨,所以曆代以來多有統治者滅佛。
“佛不同。”
“哎?法海大師不是來拜訪禪院的嗎!”
“徐兄相邀,世民自該相陪。”
李世民手下人聽到他倆的對話,皆是臉含笑意,沒有半絲劍拔弩張的味兒。但徐信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都在找尋自己的破綻和弱點。
李世民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個略帶驚喜的笑容,趨上來道:“真沒想到會在此處與徐兄相遇。”
淨念禪院頓時萬籟俱寂,隻有蟲鳴唧唧之音,逐漸填滿山頭與寺院的空間。
不知是誰說了這樣一句話,此語剛說畢,眾僧便是一起念誦,木魚鐘磬,又遁著某一規定韻律,於誦經聲中此起彼落。
“世民兄,好巧啊!有興趣陪我喝一杯嗎!”
淨念禪院之行過後,徐信繼續在沙家暫住,深居簡出,和沙芷菁、獨孤鳳兩姐妹的關係越發的好,偶爾那韋善俊也會過來找他談論經文,關係倒也處的還好。
這一群兩百多的和尚隊伍,並非是淨念禪院內所有的和尚,而是這其中的護院精銳,都是武功有成,訓練有素,隨意一個放到江湖上都能闖出名聲。
沙芷菁一臉奇怪的詢問。
在白石廣場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彌漫於整個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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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應當是佛門的出名寺廟大多如此,鋪張浪費是出了名的,偏偏和尚尼姑們又不事生產。
三下清脆的磬聲響起,念經聲倏然停止。
這批和尚若組成一支僧兵,定能在戰場上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
對於統治者而言,不交稅又占據大量財富的特權階級,都是應該針對的對象,而佛門在這方麵尤為過分。現在這淨念禪院,其中一個代表,未來必須要被整治的對象。
“叮!叮!叮!”
在白石平台四方邊沿處,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布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製,個個神情姿態不同,但無論睜眼突額,又或垂目內守,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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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殿與另外一座主殿之間,有一廣闊達百丈的廣場,通體以白石砌成,正中處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薩的銅像,騎在金毛獅背,高達兩丈許,龕旁還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三世佛。
徐信的臉上掛著笑容,仿佛真就是恰好在此時遭遇李世民。
“師妃暄不在,或者說和氏璧還沒有送到淨念禪院過來?”
最後走出大殿的是一個高挺俊秀的和尚,穿的是一襲黃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顯出他鶴立雞群般的超然姿態。
佛門的根源問題不在於宣揚的那些思想,而是大部分佛門弟子的秉性大有問題,打著導人向善的旗號,乾的卻是斂財作惡之事,這是佛門最大的問題,但也是他們能快速發展起來的根源。
“我們走吧!”
這人便是淨念禪院的禪主了空,他的年紀極大,都快追得上尤楚紅那一輩,但外貌卻年輕俊秀,橫看豎看都不會超過四十歲。
他修煉閉口禪多年,功入化境返老還童,乃是天下三大宗師之下的當世頂尖高手。
徐信簡簡單單的說了三個字,這般金雕銅塑的“佛門聖地”實在不對他的胃口,他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很高明的練功之法,群力合一,這淨念禪院的和尚們,應該也會羅漢大陣之類的手段。”
這般兩組人循環往複,能若流水之不斷,既是好聽,又是一種極好練功的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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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信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接著便是招呼沙芷菁和獨孤鳳離開。
沙芷菁低聲道:“有人出來哩!”
其他建築物就以軸上的主殿堂為整體,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莊嚴肅穆的神聖氣象。
徐大師在某一日宣布了閉關,而徐信自己的真身“徐子陵”又再一次上線。
一陣陣的誦經聲來自銅殿之後,是在銅殿後方大概相隔隻有十丈許的一座大殿內傳出。
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當徐信的目光落向銅殿的時候,了空似有所覺向他看來,兩人四目相對,隔空凝望。
他上線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寇仲、跋鋒寒彙合,而是去蹲了來到洛陽的李二一夥,在他終於心血來潮般心生感應的時刻,果斷找上了李世民。
“佛門靜地,唯度有緣!”
當徐信出麵攔在前路的時候,正準備出門的李世民一行人同時生出警覺,都是朝他瞧來。
一個接一個的灰衣和尚,魚貫從銅殿後的大殿走出,有若長蛇陣的和尚隊伍整齊劃一,個個都是氣息不俗的精壯漢子,都有著不弱的內家功底。
就這般又過了一段時日,寇仲和跋鋒寒等人終於是到了洛陽。
徐信目光移向寺廟當中氣息作為繁雜之地,這些和尚念經是分為兩組,一組念畢,另一組毫不間斷的連續下去,並且是是一口氣把經文念出來,所以念經便如吐呐呼吸。
諸般銅像與主要建築,皆是彩塑金飾,極具氣魄。這般金碧輝煌的場景出現在佛院寺廟,理所應當又非常違和。
“路邊的酒家,不知世民兄是否吃得慣。”
徐信隨意指了一處路邊的酒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世民對他來說隻是個工具人,他真正的目標是師妃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