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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的廳堂當中，徐信與眾人詳細說了自己的計劃。
大明現在還隻是開始了權力交接，實權還在徐信手上，他完全可以用大明的力量來幫自己建國，東征瀛洲，拿下這塊地方開辟他的大徐皇朝。
富士山下揚漢旗，馬踏京都賞櫻花。
每一個華夏男兒都有這樣的夢想，然而放在古代卻很難完成，古代想要東征瀛洲，太過困難了。
小皇帝聽完國舅張鶴齡的話，喝了口茶水冷靜了一些，擺擺手示意讓他下去吧！
徐信並沒有選擇上述兩條路，他的選擇在曆史上從未有過，可謂是開古今未有之先河。
張鶴齡向著朱厚照和太後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乾清宮。
世人稱頌的“三不朽”，立功和立言相對來說都隻是能夠靠自己去辦好獲得世人認可的。
徐信的選擇，放在這個時代是無法想象的，而這也正是他三不朽之“立德”的最後一步。
“太師說，他留下的人，您用著不安心也不得力，掣肘頗多，既然他退了，那乾脆點就全部帶走吧！”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學霍光，一輩子當“忠心的權臣”，這種人你活著全家榮耀不會有事，死了之後被抄家流放，那都已經算是輕的。
“皇兒啊！你這次是真的傷太師的心了。”
太後張氏歎息一聲，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走到那一步的權臣，一貫以來的選擇就隻有兩個。
“立言”也差不多，他的《王學》打垮了理學理教確立正統，誰能說他“立言”不行。
“孤不是王莽，但也不想做霍光！”
關鍵就在“立德”這一方麵，誰能說自己一點錯誤沒犯過？真要挑刺的話，誰的德行都是不夠的。
至於本土的那些人，開啟大航海時代，讓那些人去冒險開拓就是，總不能讓他們侵占大徐子民的資源吧！
蒙古帝國東征失敗，那是有著多重因素，放在這個世界來說，徐信是絕對不可能失敗的。
另外就是他早早收服了現如今的東瀛第一武術名門柳生新陰流，這些年柳生家族在他的支持下影響力逐步滲透東瀛的各個方麵，有著這樣的一個內應，他想要打開局麵就是相當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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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蓋主，有隨時造反的實力，這樣的人就在身邊，皇帝一時念舊情能忍，但能夠忍一輩子？
紫禁城內，徐信這邊的動員會議才剛剛結束，那邊的皇帝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今天白天徐信大張旗鼓的還政於他，晚上就召集這麼多朝中文武，他當然是坐不住一直在關注了。
“母後，我知道我錯了，父親離開了，現在仲父也要走了，他老人家都是為了我……”
徐信說完自己的大致計劃，在場所有人都沸騰了，家譜新開第一頁的榮耀在向他們招手，打下一國能獲得的好處有多大，徐信這些年已經給他們展示過了，滅國殖民也是能做成生意的。
太後張氏抱著自己的兒子，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腦瓜安慰著，腦海中卻想到了那一年，自己在繡樓之上，望著下邊來接親的那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那一刻的她，滿腦子都是他。
當皇帝獲知徐信特意漏給他的情報之時，一時間心亂如麻，感覺事情發展實在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所以他離開紫禁城前，留下了那樣一句話。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徐信做過大明最高權力者，偏偏他又不姓朱，那他和姓朱的，遲早是會起矛盾的。
“還有，親王就不用您來封了，江山他自己能打。”
首先就是現在的大明比東征的那個蒙古更加強大，徐信布局遼東多年，那一片地方一直探索，是能找到距離東瀛極近的登陸地點，不一定完全是要坐船，可以多路並進。
遠的不說，蒙古的兩次東征，都是碰上台風失敗了。如果讓他們成功了，那麼曆史可能就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什麼？仲父準備要離開中原。”
就比如徐信開掛一般的封狼居胥、飲馬瀚海，立功方麵做到這一份上，直接就是無可爭議。
“諸位，為了我們的未來，就下去準備吧！”
張鶴齡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認真，竭力回想徐信說話時的神情，鄭重告誡自己的外甥。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外甥為什麼要這麼急，明明太師秉政一直乾的很好，現在卻……隻能靠小皇帝自己了。
“這也是他能為您做的最後一點事了，今後的路，還得是您自己去走，您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威嚴。”
小皇帝坐在龍案之前，想要喝杯茶冷靜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抖的實在是厲害。
這話說的是他的心聲，但又何嘗不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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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信讓張鶴齡帶的這一番話，讓他意識到這件事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而且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徐信不離開中原，就算他退居二線，照樣能夠隨時影響朝政，依舊是最強的權力，就算他自己不動那個念頭，誰能保證他身邊人或者子孫後人，不會胡來妄為。
“壽兒，你的仲父是大德之人，他是真正的聖人。”
“朕知道了，國舅，您先下去吧！”
皇帝抱著自己的母後，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無聲哭泣起來。
可惜，那少年郎並不是她未來的丈夫，這或是她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情。
要麼行“操莽”之事，也就是效仿王莽、曹操、司馬懿這些人，廢立之後“禪位”稱帝，自己上位。
皇帝的親舅舅張鶴齡，很早以前就跟著徐信去搞海外貿易，如今也是大明數得上的巨富大賈，這一次徐信特意請了他，結束之後還讓他這位國舅來到紫禁城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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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太師還讓我給您帶一些話。”
今天徐信的一張請柬，白天有資格參加大朝會的文武百官去了一大半，這就是他的隱形力量。
“仲父說了什麼。”
“仲父是大德，是聖人，父皇是對的，孩兒錯了，壽兒真的錯了……”
所以徐信另辟蹊徑，就根本不在“私德”上計較，而是在“大德”，幫助大明挽天傾之後，還能夠放棄唾手可得更進一步的機會，將權力交還給皇帝。
這樣的人，伱能說他“德行”方麵有問題？這就是“立德”的巔峰啊，這才是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統一的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