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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乾清宮。
“皇兒,母後還是覺得,你行事太過貿然、孟浪了。”
“雖然王太師專權,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大明好的,有他保駕護航,我大明蒸蒸日上。”
“而且太師說的也沒錯,皇兒你成婚也有多年,後宮嬪妃數量不少,但卻一直沒有……”
太後張氏一直苦口婆心的勸解皇帝,她是最不願意皇帝和太師發生衝突的人,她覺得現在這樣的朝堂就很好。
皇帝雖然沒有事情乾,但卻並不是沒有了權力,相反還有更多時間陪伴她,而且因為太師主政大明蒸蒸日上,皇帝的名聲也不差,真犯不著自己站到台前,多在後宮繁衍子嗣才是大事。
皇帝繼位已經有了七年,太後對先帝的後宮要求高,獨寵,但對自己的兒子卻不會這樣要求,對於女人方麵,她一向都是隨著皇帝的性子,甚至可以說是年年都在選秀,給皇帝充實後宮。
這麼多年下來,皇帝的後宮卻一個都沒生,朝廷內外都很著急,徐信讓朱厚照先緊著生孩子,太後也是認可的。
“母後!朕隻是想有所作為……”
二十多歲的小皇帝沉聲說道,太後和曹公公、皇叔朱無視對視之後,全都流露出無奈之色。他們也都認為,現在並非皇帝向太師拿回權力的時候。
太後想皇帝先有後代,名正言順的親政。
曹正淳是想維持現在的局麵,他已經熟悉了徐信當老大,雙方合作的很好,他也巴不得一直這麼合作下去。
至於朱無視,目前他自己的勢力發展不夠,不覺得這是皇室奪回權力的好時候。
他們三人都勸過皇帝,但朱厚照一意孤行,誰也沒有辦法。
“陛下!太師來了。”
乾清宮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
“什麼!”
皇帝的眼中掠過一絲慌亂,他年少時也有做過些荒唐事,被徐信教訓過,更何況這一次乾的事情……雖然有些想法,但還沒完善,現在才剛開了個頭,徐信就找過來了,他怎麼能不慌。
“宣太師。”
不過皇帝畢竟已經繼位多年,也算有了城府,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從容的揚聲宣召徐信。
“陛下!太後!”
徐信來到乾清宮,看到皇帝和太後的時候稍微行了一禮,至於曹正淳和朱無視,他們應該向他這位太師先行禮才對,可不能壞了規矩。
“太師尋朕,有何事?”
朱厚照看了眼徐信手上拿著的一遝奏本,心中慌得一匹,但表麵還是裝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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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何故……亂政!”
徐信凝視著朱厚照,差點就來了一句,“陛下何故謀反!”
不過仔細想了想,他拿的又不是高澄的劇本,這麼說不合適,所以說了四個字之後,靜默的時間有億點點長,最後說了亂政兩個字。
因為皇帝在這些奏本上乾的事情不合規矩,算是在亂政了。
“太師,這是要降罪於朕嗎!”
皇帝看著徐信放到桌案前的一些奏本,也並沒有辯駁,他走正道確實沒理由從徐信手上要回權力,就隻能“亂政”了。
但實際上,朱厚照並沒有真做什麼霍亂朝綱之事。隻能說,程序不合規罷了,當中有操作空間。
“陛下想要親政,須先得我認可。”
徐信平淡的說道,朱厚照一聽這話,臉頓時黑了下來。
“老師,朕繼位已經七年了,那些年您叮囑之事,朕也辦的妥帖,自認能力也是足夠……”
朱厚照心裡有些怨氣,徐信前些年一直都在培養他,要一直這樣培養過度也好啊,但等到他能力足夠又在打壓,這讓他無法接受,已經享受過權力,又如何再願放下。
“我並未否認過陛下的能力,但陛下您要知曉,做多錯多。我這位太師正值春秋鼎盛,還能擔待,那讓我繼續做諸葛亮,陛下當劉後主,不好嗎!”
徐信淡淡的瞥了朱厚照一眼,後者的臉色更黑了。
“太師,非是朕要逆您之意,朕也知道,您秉政當權,能讓大明更好,但朕是皇帝,繼位七年的皇帝。”
“我是您的學生,不願庸碌一生,不想一直當阿鬥……”
皇帝說到後麵,不再稱呼朕,而是自稱我了,情緒激動,真情流露,表情管理都不到位了,心中的委屈苦楚一下爆發,差點哭出來。
“壽兒,朝堂之上我獨攬大權,你現在與我掣肘,何其不智,可有想過失敗的後果。”
徐信看了眼朱厚照,又看看朱無視、太後張氏和曹正淳。
“太後,曹公公和神侯,也是支持皇上的?”
“守仁,壽兒是本宮的孩子。”
太後看看徐信,又瞧瞧自己滿臉委屈的孩子,最後歎息一聲說道。
“太師,老奴,是天家的奴婢。”
曹正淳向著徐信躬身一拜,雖然和徐信合作的很好,但他畢竟是個太監,是天家的奴婢,在人前必須無條件聽從皇帝和太後的,而不是做正確的選擇。
大明的太監,不能選擇背叛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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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陛下已經長大了。”
鐵膽神侯朱無視說了這樣一句話,模棱兩可,看似在支持皇帝,但實際上和什麼都沒說差不多,隨時都可以再接一句,您是陛下的長輩,有些事情還需長輩做主之類的。
“太師,仲父,我不想一直無所作為,壽兒沒想一下就親政,但還請您給我機會證明自己……”
“陛下決定了。”
“不後悔!”
徐信認真的詢問朱厚照。
“仲父,請您給我權力。”
皇帝又是重複了這一句話。
“曹公公,召集京中可參加朝議之文武百官,於金鑾殿大朝會,議陛下亂政要權之事。”
徐信平淡的吩咐道。
“這……太師,此事,不合規矩,禮法……”
曹正淳一聽徐信要這樣開大也是懵了,這是要議皇帝之罪?並且一刻都等不了?都不到明天再召開大朝會,而是今天就開,不是早朝的時間,把文武百官都彙聚起來,這……
“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禮法豈是不便之物!”
徐信平平淡淡的兩句話,在場幾人都繃不住了。
這兩句話,徐信獨攬大權改革的這些年經常說,但兩句話合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發生大事的時候,難道說……太師真的要定皇帝之罪。
“曹公公,降旨吧!按照太師所言去辦,朕繼位以來從未下過罪己詔,但今次之事確屬亂政,為太師下一次罪己詔,朕還是願意的。”
朱厚照收斂情緒後鄭重開口,曹正淳躬身一拜,走了下去辦事。沒過多久,紫禁城內響起了鐘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