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紫禁城,文華殿內,徐信處理著一件又一件的事務,最近的事情有點多,主要是因為涉及改革,所以下邊的聲音有那麼億點點多。
“太師,這是陛下讓我送來的奏折,有一些……狂悖之言。”
曹正淳的聲音傳入殿中,隨著他身影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些奏章,有些奏章是先過司禮監,再送到內閣處理的。
隻不過吧,現在的大明內閣就徐信一個人,他下邊倒是還有一些幕僚什麼的,幫忙著處理事情,最近也都是忙的要死。
徐信看了眼小皇帝,平靜的說道:“壽兒,你覺得他們的這些言論,是好是壞,是善意還是惡意。”
司禮監為何是眾多太監的終極目標,因為這個部門,是有機會代皇帝批紅的。
在近代以前,北宋滅亡以後,王安石在讀書人的宣傳當中,就一直是奸臣的形象。
“陛下說,太師照自己的意思票擬就是,老奴這邊看著批紅。”
曹正淳的回應不出徐信預料。
徐信想到這裡,又接著看下去,皇帝故意放在第一本,這奏折裡肯定還有些東西的。
文淵閣內,小皇帝的聲音響起,這麼多的奏章,讓他都感受到了壓力,終究是經驗不夠。
具體如下,先是說徐某人不敬天地,主要表現在最近天災有點多,然後他居然沒讓皇帝下罪己詔,這就很過分,不符合董仲舒的天人感應論。然後又說了徐某人阻塞言路之類的廢話。
後邊接著又講,最近整頓吏治搞的改革,不符合祖宗之法……若是當麵,真想一大逼兜扇他,說祖宗之法是吧,朱重八那家夥貪墨六十兩就剝皮實草,這個祖宗之法不知道這人喜不喜歡。
徐信看完奏折,心中也明白小皇帝為什麼生氣了,這位禦史不僅是罵他徐某人,還把小皇帝都罵了。
然而徐信要做的事情就必須得成,這些人敢擋路,那就送他們上路,曆來改革必定要流血,這些人這麼喜歡湊,就讓他們當第一批流血者。
朱厚照朗聲回道:“護龍山莊、東廠和錦衣衛都有奏報,仲父您的改革極有成效,所以他們的奏章,皆是為那些為惡者說話,自是不對。”
“我都明發宣告厲行改革,居然還有密旨請命,不知做事,隻知反對,風聞奏事不是讓他這麼用的,下獄吧……”
他們這些“精英”依舊會被重用,所以沒必要去改革,為積重難返的王朝進行治療。
第(1/3)頁
第(2/3)頁
內閣好些年沒有進新人,就徐信一個人秉政,擅威做福,並且還要做和王安石一樣的事情,實在是大違祖製……
當然了,就徐信秉政之後,他親自票擬過的奏章,司禮監是不敢亂來的,所以曹正淳說他看著批紅。
徐信對禦史言官之類大多沒好感,風聞奏事,都不需要任何證據就能亂告,這就不是監督,而是亂政。
“這是否……太過,也太快了。”
另外,元朝開始理學大興,士大夫以保守派為主,很是抵觸改革,也就主觀性將把王安石貶斥為奸臣。主要是在古代背景下,皇帝是不能罵的,哪怕徽欽二帝這兩個廢物是前代皇帝。
大明的皇帝大多不是非常勤政,基本上隻會對最重要的一些奏章批紅,剩下的交由司禮監秉筆、掌印等太監來批紅,這就給了他們可操作的空間。
徐信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代表著一顆顆人頭落地,同時他們的三族也是要被影響,這就是要做惡事的代價。
明麵上,王安石的改革加劇了北宋黨爭,北宋末年把持朝政的那些人,偏偏還就是與王安石有關的“新黨”。
徐信看著朱厚照,意味深長的說了一番話。他這麼著急改革,除了幫大明翻身,更重要的是乾掉禮教,讓自己的《王學》上線成為正統,他有種預感,成為“聖人”後,或許會有好處。
徐信這邊有了決定,內閣票擬將這群禦史下錦衣衛獄,要錦衣衛查辦,陰構黨羽、威脅朝廷、擾亂國事之罪。
“既然不對,那就不必再審,下獄者,以欺君之罪,斬立決!其父族、母族、妻族三代以內不準科舉!”
徐信整頓吏治搞的改革,就類似清朝雍正老四弄的那一套,專門限製的就是文官,還規定了秀才、舉人這些免稅的田畝數量,所謂“耕讀傳家”的那些既得利益者,當然不會喜歡。
不過徐信不在乎,現在大明各項權力都被他抓在手上,不聽話的這些人越多越好,東北大開發,缺人啊……
“仲父,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這樣的時代背景,在如今的大明,說誰是王安石就是在罵誰。由此可見,在古代要改革,是多麼不容易的事,一不小心就要遺臭萬年。
因為從南宋開始,士大夫們就把導致靖康之難的鍋,安在了王安石身上,而且到現代也還是有這種觀點存在。
所以,他不可能和這些家夥一樣混吃等死,甚至專門要盯著,送這些家夥去死。
徐信隨意的看了幾本,都是一路的貨色,他便偏頭去問曹正淳。
第(2/3)頁
第(3/3)頁
小皇帝被徐信的決定嚇到了,現在的他,還有些他父親一般的仁善,但等到日後,肯定就不會了。
然後,沒有幾天,來自文人士大夫當中既得利益者的集中性反撲來了,針對徐信的奏章如同雪花一般飄到皇帝那邊,都是說他亂祖宗製度、擅作威福,要讓皇帝給他這個太師定罪。
“陛下怎麼說。”
因為他不能確定,自己以後去的會是什麼樣背景的世界,要做些什麼樣的事情才能打開局麵。
涓夊叓.鍏?涓€鍏叚.鍏節
徐信對這些人的想法心裡門清,他乾的就是這一些文人士大夫。他搞改革,不僅僅是為了讓這個世界的百姓過得更好,人人吃好穿暖,他同時也是在練手搞經驗。
反正這個時代大部分的士大夫,都是混吃等死的廢物,在他們看來,與其廢力改革,還不如縱情享樂,等底層革命或外族入侵,然後改朝換代。
最後這位禦史又來了個總結,以王安石喻指他徐某人,說什麼……王安石以之誤宋,陛下不可不深戒也……
徐信隨意的翻開放在最上邊的一本,是某個禦史的奏本,密奏皇帝說他的壞話。
這些人的話說的很好聽,講小皇帝有納諫之明,而首輔的徐信卻無容言之量。並且列舉了朱元璋鑒前代之失,不設丞相,朱棣設內閣,但閣臣應該有多位,這是祖宗之法。
明代奏折的處理,基本上是要經過票擬和批紅兩個階段,內閣票擬給出處理意見,批紅則是用朱筆批之,基本都是照著票擬的意見去寫,但卻是屬於最終決策。
實際上就是徐信的改革觸動了這些人以及他們背後勢力的利益,所以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矯枉不可不過正,事急不可不從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