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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化二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這天,正是會試張榜之日,亦是皇太子朱佑樘與太子妃張氏成婚之日。
經曆一年的選秀,最終擇出的太子妃張氏,出身並不算多好,父輩甚至都沒什麼官身,但太子朱佑樘就是對這位張太子妃情有獨鐘。
太子妃人選確定之後,皇室便開始準備婚禮,先是文官和武將之首為正副使,持節到張府行納采、問名之禮……
最後一步就是親迎,也就是二月二十八日這一天,亦是有龐大的官員隊伍親率儀仗大樂到張府行發冊奉迎禮。
尋常人家結婚,是由著新郎親自去接親,但太子娶妃則是不同,則是安排了隊伍去接親,其中騎馬遊街的那個人選,太子選了徐信這個心腹侍讀。
“不。是她。”
憐星道。
燕南天已經被她們二人搞得有些混亂了,語無倫次:“不,不,是剛才那個叫憐星的。”
“邀月!我知道你在這兒,出來!”
“砰!”
京城各處歡沸,王府也是一派喜氣洋洋。後宅當中的幾個庭院,徐信娶了與還沒娶的那些女眷也都是在議論。
後來花無缺知道燕南天的消息,想要阻止小魚兒和燕南天,卻被燕南天打敗,一起帶到了京城來。
憐星點了點頭。
憐星道:“看來燕大俠還沒有完全的康複,記錯了。”
京城大街之上,燕南天手持長劍押著被他抓住的倒黴蛋花無缺,表情有些猙獰,吼道:“邀月,伱再不出來,燕某便讓你這弟子好看!”
旁邊的小魚兒很想提醒燕南天,但他現在卻感覺頭昏腦漲說不出話,要不是花無缺以真氣遮住他的雙耳,他已經先被迷心大法給折騰死了。
燕南天的武功本就及不上現在的邀月,更不要說他此時神誌不清,沒有防備,這一掌卻是讓他受到了重傷。
憐星道:“不是她,是我。”
“我聽說這位王公子還是太子侍讀,太子殿下最為看重之人,今日還為太子接親呢!”
燕南天徹底上當,怔怔的自語道。
京城神童舉人的名聲他也是聽說過的,年紀輕輕就考中舉人,要知道她父親張巒可是當了很多年秀才,一直屢試不第。她對這樣的讀書人,一向是好奇與敬佩的。
“這樣的一個人,天生就該光耀九州啊!”
“不,我才是邀月。”
太子妃張氏早早在張府的繡樓當中等待了,她頭戴鳳冠,身穿妃嬪禮服,規格僅次於皇後禮服,在萬眾矚目之下被迎進紫禁城。
“我記錯了?”
“燕南天,你口氣倒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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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天抽出長劍,劍氣出體,他隱約能感應到邀月和憐星的大致方位,現在迫切的想要報仇。
燕南天一口鮮血吐出,情緒反而是慢慢平靜下來,神智也恢複了清醒。
“小姐,前來給你接親那個人可是神童舉人,神仙一般的美男子,他來了他來了,真的是好看……”
這一日,徐信再度騎上高頭大馬前去迎接新娘,隻不過迎接的是彆人的新娘,而他充當的角色相當於伴郎。
燕南天質問道:“邀月,當年你說,楓弟勾引你移花宮宮女,受宮規而死,可我接到楓弟的飛鴿傳書,說他躲在金壇鎮……”
京城的某處荒僻之地,邀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燕南天,說道:“燕南天不愧是燕南天,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江湖上最厲害的劍。”
“邀月,廢話少說,燕某今天到這兒來,是想要問清楚你一件事情,並要殺你。”
燕南天用劍指著邀月,語氣冷厲。
“這事要是成了,那可就是父子雙狀元,千古無二啊!”
“燕某記得了,當年在金壇鎮路口,不是她,是你,邀月。”
“邀月,出來!出來!”
邀月道:“我是邀月,我是邀月……”
“燕南天,你老了。”
太子大婚,全城歡沸,同時這一日也是文人的盛宴。二月二十八,皇榜張錄之日,這一年的進士科,也終於是要有結果了。
京城各處聽到報子叫聲的無數人都是議論紛紛,尤其是通往紫禁城的長街各處,無數人都是叫嚷著要看看會元老爺的風采。
邀月淡淡的道:“燕大俠,你記錯了。不是金壇鎮,而是天壇鎮,不是路口,而是河邊,當日把江楓遺孤交給你的不是我,是我的妹妹憐星。”
“是你?”
燕南天又是看著邀月,他分明記得,當初是邀月將孩子交給他的,不過過去這麼多年的時間,他也不能十分的確信無疑。
龐大的接親隊伍到了張府,徐信等迎親的人員順利接到了太子妃,而後向著紫禁城的方向行去。
她們的聲音有著魔性,進入到燕南天的腦海,一遍一遍的回蕩著,燕南天目光在二人身上不斷轉移,腦袋也是仿佛要炸裂一般,他已經分不清她們,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了。
就在這種喜氣洋洋的氣氛當中,卻又有著不速之客闖入了王府後院。
“王府的神童舉人高中貢士了,還是第一名,王家又要出一個狀元了嗎?”
“這不可能吧!王府的神童舉人才多少歲,這就能取中進士了?”
她看出了邀月已經動用了迷心大法,自然是選擇了配合,趁著燕南天還是有些精神有些失控,情緒並不穩定,用最省力的手段對付他。
“捷報浙江紹興餘姚縣老爺王諱守仁,高中丁未會試第一名會元,金鑾殿上領班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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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說道。
王府之外的長街上,所有報喜的報子都是一起高喊,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頓時引來一片沸騰之聲。
燕南天艱難的道:“卑鄙!你竟然先擾亂燕某的思緒,然後再……偷襲。”
……
一個聲音由遠而近,燕南天瞬時盯著某個方向,帶著花無缺和小魚兒就追了過去。
邀月道:“當日找燕大俠的,的確是憐星。”
“邀月,你這個妖女,快給燕南天滾出來!”
燕南天道:“不,你是邀月。”
太子妃張氏聽丫鬟們這麼說,也是忍不住好奇。
燕南天疑惑的看向憐星。
憐星也已經來到了邀月的身邊。
“燕南天,你過來!”
一個淩厲渾厚的聲音傳遍王府所在的長街,正在王府後院飲茶說話的邀月和憐星同時對視,而後迅速消失在了後院當中。
邀月出手如電,飛身一掌打在燕南天的胸口,將燕南天震飛出去撞到後麵的石壁之上,咚的一聲,又重重栽倒在地麵,噗一口吐出了鮮血。
張氏的繡樓當中,她自己蓋著紅罩布坐在床頭,貼身丫鬟則是不住向他彙報著外邊的情況。
“對,我就叫憐星。”
小魚兒在旁看到花無缺的臉都被扼的漲紅,連忙走過去想要把花無缺弄下來,說道:“燕叔叔,趕快放開,老花都快喘不過氣了。”
那日江彆鶴死後,他帶著小魚兒去了移花宮,卻隻是撲了個空。後來從彆處獲得花無缺的情報,小魚兒去套話才知道,邀月和憐星可能在京城。
“你不該在今天來找麻煩的,今天是他的好日子。”
“你這麼乾,我和憐星都不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