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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三十,黃榜張掛之日,京城王府是一片張燈結彩的忙碌景象,其熱鬨程度絲毫不亞於過大年。
徐信的這一場大婚,甚至驚動了宮裡,太子殿下派了心腹太監曹正淳過來,據說就連皇帝都是有所過問。
前來王家道賀的人非常多,官麵上的主要是翰林院和江西籍的京官,大多都是由王華去招待的。
“快請王老爺出來,恭喜高中了!”
踏過一隻,男方的幾個喜娘又遞傳於前、接鋪於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傳宗接代’。
王府內的一處閣樓當中,憐星遙望前院那一派熱鬨的場景,眼神分外複雜,許久後歎息一聲,又是轉身入了閣樓,摒除雜念,運氣修行。
雖然都不需要真的做些什麼,但以他的手段,拿捏一個小雛兒,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徐信原以為翠兒姑娘這是要放棄抵抗,誰知小新娘竟然緊緊揪住被角,把自己裹成了個粽子。
待男方付出相當代價,讓裡麵人心滿意後,大門才重新打開,那頂八抬大轎也終於著了地。
伴著這一聲仙音,繁縟的拜堂儀式終於完成。由兩個丫鬟捧著龍鳳花燭在前導行,新郎執彩球綢帶引新娘進入洞房。地麵紅毯上,卻是鋪著五隻麻袋,新郎新娘的腳,都須踏在麻袋上行走。
這邊的徐信穿著大紅朝服,帶著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的出發了,那邊諸家臨時落腳的宅院裡,已經梳妝打扮好穿上鳳冠霞帔的諸家小姐,也是在繡樓當中等待著。
女兒紅斟滿兩個瓢,翠兒姑娘輕輕偎在徐老師的懷中,今曰的擁抱特彆踏實,也格外的投入,因為他們是夫妻了,彼此的契合,就像那兩個巹瓢一樣,嚴絲合縫。
而且依照他這人……怕是後邊的幾場也不好過,納妾雖然不如娶妻,但憐星這種身份,不給個盛大的婚禮說不過去。所以今晚要“睡服”自家的小媳婦,而對於這一點,徐信還是很有信心的。
“娘子,想學嗎,為夫今晚就先教你認穴道!”
“禮畢,送入洞房!”
“二拜高堂!”
“這可算是清淨了。”
徐信這個新郎官,烏紗帽上插著大紅花,跟著一身六品禮服的王華,從主桌開始,挨桌的敬酒,雖然不用喝酒,但這許多桌下來,爺倆已經表現出腿腳發軟,頭暈眼花了。
“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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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兒姑娘小聲呼喚道,麵對他的毛手毛腳,卻還似乎有點抗拒,小聲道:“還沒喝合巹酒!”
“一拜天地!”
新郎和新娘聞聽聲音,就給祖先的牌位跪下,隨著通讚的命令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拜了天地祖先。
“翠兒!”
“他成親了,卻不是與我。王郎,你不會負我的,對嗎!”
月上柳梢頭,房裡的丫鬟婆子們都散了,洞房裡隻有新郎與新娘兩人。
六根粗若兒臂的龍鳳蠟燭燃著燭光,紫銅色暖籠中,堆滿了紅炭,紅通通的火光,與屋梁上吊下來的紅燈籠上下輝映,把個洞房暖紅成一片。
徐信送新娘進了洞房之後,自己又被攆了出去,他還要去給外麵的至親好友敬酒。
新郎和新娘又互相三叩首。
徐信當然是沒事的,但必須表現出有事,要不然你這人不正常!
徐信這邊敬完酒之後,終於是又一次來到了後院婚房,原本的大房間已裝潢了許多大紅色彩。
地板上鋪著紅毯,牆上掛著大紅喜字,就連垂在地上的紗幔,也換成了喜慶的紅色。
迎親的時候定在臨近黃昏的時候,‘婚禮’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昏禮’。因為黃昏時分乃陰陽相交之時,此時男女結合順應天意,大吉大利,所以稱為昏禮。
徐信笑的很燦爛,他自然是要教翠兒姑娘練功的,畢竟是自己的正室,可以不學拳腳,但真氣內功肯定要修行。
床頭檀香繚繞,燭光與香霧讓屋子裡朦朦朧朧,身穿大紅色喜服的新娘子若隱若現,更顯誘人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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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王郎,這是?”
諸家小姐拾掇完畢,便聽到前院有‘劈裡啪啦’的爆竹聲,婦人們齊聲道:“花轎臨門嘍!”
女兒紅被一飲而儘,兩個巹瓢擲於床下,翠兒姑娘輕呼一聲,捂著臉鑽到被子裡去,連腦袋都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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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對拜!”
徐信掀開紅蓋頭的時候,正見小妻子諸翠的花容月貌,桃頰櫻唇、鼻隆眉黛,額發鬢發精致,非常的美麗與喜慶。
正常來說,古代女子一生隻開一次麵,就是在嫁人這一天。
諸家的女眷手持五彩紗線,左右搓合,借助紗線的絞縫,反複在她麵額上來回滾動,絞除麵額汗毛,又幫著剪齊額發和鬢角,修眉點唇扮妝起來,這叫開麵。
就在徐信這邊準備出門迎新娘的時候,又有一件大喜事上門,便是鄉試有了結果,徐信不出意外的高中了,接下來就有王家人安排報信給賞,然後徐某人騎著高頭大馬去迎親。
“嗯,都依王郎!”
翠兒姑娘很是驚奇的看著徐信。
大花轎在街上通過時,引得無數圍觀老百姓十分羨慕,時間掐算的十分精準,花轎進入王家大門,正好是夕陽西斜,紅霞滿天的時刻。
翠兒姑娘紅著臉應聲,接過徐信手中的葫蘆,輕輕一分,原來渾然一體的葫蘆便分成了兩個瓢,中間還有紅絲線相連。
一對新人,便給坐在上首的王家老爺和夫人磕頭。
翠兒姑娘的俊俏小臉紅的滴血,徐信一招手,就拿起一個匏瓜葫蘆。
徐信長舒一口氣,他也是成親過幾次的人了,但就算是當皇帝和駙馬的時候,也沒有經曆過如此之多的……繁文縟節,偏偏這種形式,卻又是必須的。
不過這難不倒善解人衣的徐老師,看著錦被下那玲瓏有致的曲線,他啊嗚一聲就撲了上去。
紅燭高照,看的清楚,徐某人不急不慢的一點點抽絲剝繭,終於除去了小新娘的所有防禦,什麼鴛鴦戲水的月白湖絲肚兜,在朦朧的光暈裡,晃得人都是眼暈。
這一夜,自然是被翻紅浪……不過徐某人承認,他隻教了小妻子翠兒姑娘認準穴道而已。
(本章完)